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50)
秋庭桉垂眸,温柔地回答道:“这个时候,他大抵刚从你师爷那里回来吧……”
提及那位医术高明的师爷,秋庭桉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他轻抚季祈永的发丝:
“你若愿意,也可向他老人家,多学些医术。”
……
师徒你一言、我一句,相伴雨中,缓缓而行……
待到太师府中,雨已然下大,倾盆大雨,砸落在瓦砾砖石上,噼里啪啦,溅起无数水花。
“大人……”
李卫手持油纸伞,立于门外,显然是在此特意等候。他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几个字:
“小时大人他……”
“何必阻拦,时序政让你来的?”
秋庭桉收了伞,吩咐着离哲:
“去给殿下拿件衣服,雨水大,莫要凉了身子。”
离哲拱手应声离开,秋庭桉则与李卫并肩而行,进了院中。
一人、一剑、一壶酒。
在雨中饮的欢快自在,丝毫不在乎满身淋湿。
白发飘飘的时序政,在雨中舞剑,剑光如龙,招式凌厉而又不失章法,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杀伐之意。
然而在这凛冽的剑意之中,又隐约透出一丝苍凉与孤寂。
“你去我房中,取我的长琴来。”
秋庭桉微微抬手,待长琴取来。
他缓缓坐于琴旁,指尖轻拨琴弦,悠然的琴声,霎时间在晚空散开来,飘散在雨中……
时序政的剑锋,在半空中一顿,似乎被这琴声所吸引,手中剑尖指向长琴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恍惚之色。
十年前,他们四人,也曾如此琴棋书画,一同饮酒畅聊,谈笑风生。
雨势愈发汹涌,天空仿佛裂开了口子,无尽的水幕倾泻而下,将整个太师府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
秋庭桉的琴声,如同穿越时空的桥梁,既是对过往岁月的温柔怀念,也是对当下纷扰的淡然超脱。
时序政的眼中,那抹恍惚渐渐凝聚成深深的思索。
一舞之后,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净心中的尘埃与戾气。
他一步步走向秋庭桉,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忆。
“阿兄,还是那么懂得如何触动人的心弦。”
时序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站在秋庭桉身旁,凝视着那双在琴上跳跃的手指,仿佛能从中看到过往的点点滴滴。
秋庭桉没有抬头,只是轻轻一笑,琴声未停,反而更加悠扬起来。
“你与陛下之间,何必如此。”
“过往云烟,何不随风而去?”
门口季祈永刚刚踏入,便听见两人话语。
漂亮哥哥和父皇……
他们二人……怎会……
第59章 臣听太子殿下的
屋檐外的雨势愈发猛烈,雨点如鼓点般敲击着瓦片,季祈永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秋庭桉见状,轻叹一声,身姿挺拔地站起,缓缓地走向季祈永,轻轻替季祈永,着被风吹乱的披风。
“都听到了?”
季祈永猛地回神,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安:
“永儿不是故意偷听长辈谈话,请师父恕罪。”
时序政下意识,想伸手去安抚,但手至半空却又停下了,心中五味杂陈。
秋庭桉淡淡瞥他一眼,无奈替他解释道。
“是他单相思,你父皇至今没承认过他。”
要说毒,还是得秋庭桉的嘴……
十年前,帝后之间的裂痕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冽而刺骨,满朝皆知。
而季祈永,这位名义上的太子,不过是母族势力博弈下的牺牲品。
即便后来有秋庭桉的庇护,他也始终未能摆脱那份“爹不疼,妈不爱”的孤独感。
父母之爱,对他而言,似乎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孩子从出生,便爱父母,可父母只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选择性爱罢了。
至少季祈永是这样的……
“永儿,对不起……我……”
时序政收了剑,想要和孩子解释,却始终开不了口。
季祈永内心,倒没什么太大波澜,他与父帝向来形同陌人,除了必要的请安之外,几乎没什么交集。
他同父母,也算是六亲缘浅。
“你且退到那边去,浑身湿透,莫要让寒气侵了孩子。”
秋庭桉眼疾手快,以扇为障,挡住了时序政那满怀愧疚的一抱。
抱什么?一身酒气,再带坏我的小孩。
时序政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毕竟季祈永还未说话。
他着实不知季祈永的态度。
这孩子生的纯净,对他也是一等一的好,若是因此记恨了他,他也就认了。
“其实父皇也没承认过我……”
季祈永轻飘飘的一句话,倒让秋庭桉和时序政皆为一愣。
这句话,似平淡无奇,可细细琢磨,却也充满帝王家的悲伤。
“无妨的,你还有我……”
秋庭桉揉揉季祈永的小脑袋,略带责怪的看向时序政。
屋檐外的雨下得正大,将夜空洗刷得干干净净,深蓝的颜色仿佛沉淀出墨迹。
“过些天,为师便陪你下江南,最近事务繁杂,也该放松片刻。”
秋庭桉开口说道,言语间流露出宠溺的味道。
季祈永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时序政身上。他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
“漂亮哥哥也一同去吗?”
短短几个字,让时序政回过神,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