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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182)

说罢,抱着的半边瓜将人往车厢上一按,飞快亲了一下。

吧唧声脆响,然后笑眯眯坐回来继续吃他的瓜,徒留宋枕锦傻呆呆地杵在位置上,久久不语。

叶以舒腮帮子鼓起,眯眼享受西瓜的甜。

“还没习惯啊?”

宋枕锦头一转,抱着瓜对着前方帘子坐得板正。叶以舒慢慢挪过去,身子挨着他。

“要不再来一下?”

宋枕锦瞬间放了瓜,自个儿飞快出了车厢。

叶以舒看着飘动的帘子,有些憋闷地叹气。

虽然宋大夫害羞的时候他也喜欢看,可都好几个月了,他亲了不下五十次,可在他想要得寸进尺之前,人家还只是躲。

又不给他回应,又不推开他。

叶以舒舀了一大块儿的瓜瓤咔嚓咬下。

难不成,还得用强的?

叶以舒承认,自己现在不知足了。好好的人摆在面前不能吃,前头拉拉小手亲一亲脸还能行。但这么久了,他又不是和尚。

总不能他家这位不行?

叶以舒秾艳的脸上满是不解,长眉轻蹙。要外面那人看了,又得想想哥儿哪里不舒服了。

*

驴车直接到上竹村。

叶家的瓦房早就修好了。院子也是砖砌成的,半人高,也不遮挡什么。

布局跟原来差不多,窗明几净,院里也没之前看到的鸡屎糟污。看来周艾是用了心过日子了。

宋枕锦将车厢卸了,阿黑牵到驴棚去喂草喂水。

叶以舒拎着两个包袱进门。他立在院中看了看,往从前他们住的那茅草屋的方向去。

推开门,里面还是原来那些物件。

不过砖瓦房比草房明朗干净些,看着都舒心。叶以舒放下东西,在屋子里转转。

这房子修得快,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以后回来养老,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

周艾在家,听到动静出来,手上还拿着喂鸡的食盆。

“遭贼了?进来也不说一声。”她盯着门口坐着的叶以舒,没好脸色道。

叶以舒再一次感受到她的弯酸话,还有些新奇。他冲着人笑道:“这门大开着,贼不来你这儿去哪儿?”

周艾哼了一声,放下食盆。

“早不回来,也不带个信儿。我家崔定呢?”

“忙着练武呢,没空回。”

“是你不让他回吧。”

“嘿!你别什么都怪我头上。”叶以舒假模假样地拍桌而起。

周艾哼声,擦着手回屋里去。

先前在县里相处了一遭,周艾现在是半点不怕这个哥儿。只面对宋枕锦时,还是得收敛几分。

她进屋里做饭,宋枕锦喂了驴出来,洗干净手问她:“周姨,我爹呢?”

周艾道:“镇上喝酒去了。一天不沾跟要他命似的。”

这房子修好了,宋仲河却回来得更加少了。

周艾起先担心过,但现在发现一个人住着这宽敞房子,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快活多少。

还不用操心老的小的吃食,她养养鸡鸭,种点小菜,一个人乐得自在。

知道宋仲河喝酒去,宋枕锦便不再问。

叶以舒拎着茶壶出来道:“可有烧开的水?”

周艾:“在烧,边上等着去。”

叶以舒:“行,劳烦把茶壶灌满。”

周艾不看他,自顾自地烧火。

叶以舒拉上宋枕锦出去,他道:“我先去下林村看看地里,你去不?”

“一起。”

两人往出门去,周艾看见就道:“还吃不吃饭了?!”

叶以舒:“吃!”

“吃吃吃,就知道吃,懒哥儿!”周艾低声骂道。

叶以舒耳朵灵敏,听到后冲着宋枕锦挤了一下,笑道:“我说你爹哪儿找的这么个媳妇,怎么说什么她都吃了炮仗一样?”

宋枕锦道:“兴许是以前过得不好,现在活得自在了。”

“也是。”叶以舒觉得颇有道。

到下林村,叶以舒家种土豆的地就在坡边,一看便知情况。

这个季节土豆已经没开花时的茂密,伏倒在地。

他爹娘不在,但这地里管得适宜。

上上下下望去,收拾得干净。

离山坡这边的一块地被之前的野猪霍霍了,又给补种了蚕豆。叶以舒绕过那豆秆,找个靠边缘的土豆用树枝挖了挖。

沙土松,表面上还有地下的土豆拱出来的裂缝。鼓鼓的像个蚂蚁窝。

只弄了几下,就掏出一个来。

拳头大,看着都好。叶以舒想看看一棵的产量,正要深挖,山坡下村子那边的路上忽然传来声儿。

“谁家的!谁家的小偷!”

叶以舒闻声看去,忽然笑着挥手,“顺哥,是我。”

“舒哥儿!”

*

叶以舒家里没住人,直接被叶大顺请去了他家。

家里老二叶大茂跟童清不常住在乡里,地里的活儿就他跟他爹,还有他爷在干。

看叶以舒回来,叶开仓道:“你一直不回来,也不送个信。那地里的东西听说又金贵,我们都不知道该不该收。”

以农人的经验来看,是该收了。但那东西是个新鲜玩意儿,就怕收早了减产。

是以,这些日子一来,叶开仓一家四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要知道叶以舒家那大部分的沙土可都是种的那玩意儿。

叶以舒道:“二叔公,我不刚刚也在看嘛。”

“可能收了?”

“能。还得赶紧收,要是下雨了就不好弄了。”

“成,明日咱就下地。”叶开仓道。

叶以舒他们回来本就赶了大半天的路,现在时候不早,叶开仓留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