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117)
循序渐进她还是懂的。
“不高兴了?”姜眠见他抿唇不语,还以为自己把人欺负得太狠,摸了摸他的耳垂,哄人,“我是担心你,不是故意这样对你,而且我是你的妻主,一起沐洗也很正常的。”
养老婆不易,姜眠叹气。
她又蹭过去,学着白切黑黏人的劲蹭他的脸,“原谅我,好不好?”
“没有不高兴。”
听到姜眠未改变的态度,许知久的心这才安然放回原处,回蹭了下对方,“辛苦妻主照顾。”
他完全忘记自己未着寸缕的事情,转而担忧起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冷淡,于是笨拙地用唇瓣贴了贴对方。
只可惜位置有些偏差。
他的唇稀里糊涂落在了少女的眼尾,而不是唇瓣,于是只能往下移动,这才找到原先设定好的落点。
湿软而又单纯的吻轻轻贴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唇角处贴住,无声的眷恋都要溢满在空气里。
他的心思简单,毫不保留地展露出来,不免让姜眠喉咙微动。
于是为色所困的姜眠靠近他的耳垂,轻声说了句话。
这下连水里的皮肤都红了几分,他努力忽视掉脸颊的温度,声音也变得艰难几分,“妻主,等会水就冷了。”
“不会的,你相信我。”
姜眠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人临阵脱逃,未褪去的衣裳布料紧紧贴住他白皙的皮肤之上,“就当是帮我,好不好?”
摄人心魂的低语,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如同某种迷药嚼碎在口腔里一般。
“嗯。”
指节被勾着,许小公子眼帘处悬挂着不少水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点头应允。
脆弱且易碎的纯白瓷瓶逐渐被染上不一样的颜料,色彩缤纷起来。
敏感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呜咽一声,又瞬间压了下来,克制而又暧昧不已地沉沦其中。
情不自禁地想要奢求更多,可碍于脸面他始终无法餍足,不断触碰边缘却到不了终点。
姜眠在等他主动开口索求。
谁知道许小公子忍耐力这么厉害,已经快决堤的理智偏是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
纸伞收拢,雨水沿着瓦片汇聚流下,底下的暗线将所有看到的事情悉数禀报,以至于高位上的君后脸色不见一丝喜色。
他是真没有想到囡囡的感情能够没有变化,困扰地按了下眉心:“医师没有把他很难生育的事情告诉囡囡吗?”
“说了,但是殿下表现得很不在意。”
君后
更头疼了。他继续开口问:“那从平庆带回来的公子呢?还有将军府那位公子不也和囡囡关系好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进展,君后大人,如果你实在担心,不妨给殿下塞几房小侍。”
“与囡囡好不容易重修旧好,断不可如此安排,去请天山岛的郎中给她夫郎看看能不能治好。”
生不出孩子,那可怎么行?
君后一脸疲倦,他不再想这糟心的事情,转而看向张拓,将新鲜的水果塞入嘴里,一脸随意,“临奉君现在如何了?”
“在冷宫里日复一日的跳漪舞,大概是想得到圣上垂怜。”
一提到临奉君,君后就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女儿因为这样的小人而流落在外,还丝毫没有悔意。
“那就把冷宫里的人份额提一提,让她们知道该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大抵是恨透了对方,君后又看向张拓,语气加重几分,“你亲自去,记得不要让他轻易死了。”
当初靠一曲漪舞博得圣上欢心,现在就算跳断了腿,圣上也不会回心转意。
临奉君还当这是十年前吗?他如今哪里能比得过十年前的自己。
君后站起了身,掀开垂落的珠帘,听着清脆的碰撞声,心情微转好,“走吧,去见圣上。”
月色朦胧,少时心仪的人正坐在地上,毫无仪态的雕着木工,一个成型的木雕美人愈发精细。
她听见门外的动静,不耐烦皱眉,连头都懒得抬:“不是说了吗?谁都不准进来。”
“陛下,是我。”
“玥儿,你怎么来了,你看我刻得像不像你?”皇帝笑弯着眼眸,如今没有外人在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的心情,“是囡囡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还记得我当初的模样,我已经有些模糊了。”君后无奈的摇头,随后就要坐下。
谁知在他要坐下的瞬间,皇帝就立刻扶住他,“玥儿坐凳子,地上冷。”
“陛下多虑。”君后席地而坐。
皇帝的劝说在他眼里丝毫没有力度,君后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不再好看的手,沮丧了点,“陛下不恨我吗?”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给过皇帝好脸色,哪怕家里的人多次来劝自己,也仍然使着性子冷淡待人。
“不恨,是我没有护住玥儿的孩子。”
面对心上人,皇帝不再是姜眠面前那样别扭冷漠的模样,她垂眸,“玥儿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不怪陛下,现在囡囡找回来了,我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陛下。”
年轻时,他便时常怀疑陛下的真心,可对方却始终没有腻烦,让他稳坐君后之位,哪怕当初最受宠的临奉君也没有动摇自己的位置。
现在已经过来十余载,陛下还是如一日的待他,便已经超过绝大多数人,更别说这是一国之君。
“那玥儿叫一声妻主来听听。”皇帝得寸进尺起来。
“陛下?”
“玥儿叫错了,重喊。”
屋外是淅淅沥沥,不知停歇的雨,将浓墨重彩的感情逐渐稀释再稀释,却发现那颜色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