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118)
有人欢喜有人愁。
当年一舞便能叫皇帝倾倒的美人如今淋成了落汤鸡,在疯子堆里鹤立鸡群,一舞接着一舞。
束好的发髻已经胡乱散开,粘稠的雨将他的眉眼浸湿,仍不知疲倦地转动裙摆。
令人唏嘘。
第69章 第69章 白切黑又开始脑补了
夜色浓稠。
把人折腾过头, 以至于娇皮嫩肉的美人已经磨红了皮肤,眼尾更是被泪水浇得嫣红。
许知久被她抱在怀里,十指紧扣, 脸颊还带着方才激烈后的绯红, 这下一句声音也撬不出来。
不就是用系带捆住他的手腕, 姜眠自觉没有玩得太过火, 但思虑自家夫郎的情绪,没有再逗弄他。
“好了,不怕,我们不做了。”她轻哄着人,讨好地蹭蹭他咬破的唇角。
怀里的人压根就不信她。
能被温柔体贴的人格不信任,由此可见姜眠今天做得有多过分。
许知久疲惫地闭了闭眸子, 还是轻轻回应着她的吻, 不让少女落空,温柔的触碰如涟漪般层层落下。
被剥夺的视线, 让许知久的听觉变得敏感, 他没有刻意去听,却还是感知到对方的呼吸声,舔舐剐蹭着他的唇瓣,无比清晰的声响直达耳中,触感被无限放大。
温存且舒心的相处方式, 让他彷徨的心态也安定了些。
“妻主,早些休息。”
额头相抵, 他的音色沙哑, 满是暧昧气息,声一落地,他悄然又红了脸颊, 犹如触碰禁忌一般,指尖默默蜷缩起来,整个人埋进对方的颈窝,不再开口。
少年动情时,身体不由随着对方的触碰开出一小朵状似梅花的红迹,沿着修补的粉色伤痕一点又一点地晕开,直到后来,他浑身都开满了银红的梅花印。
布料衣裳都遮不住那些痕迹。
黑漆漆的眼眸被长睫覆下,他皙白的皮肤带着大片混乱的红,在深夜里并无消退的迹象,反而随着呼吸一同起伏。
他的指尖无意识圈住对方,紧紧将人禁锢在怀里,不留空隙。
日上三竿。
姜眠还没有太清醒,怀里已经空荡,而那人却在铜镜前坐着,领口大开,脖颈往下的春色一览无余。
青纱衣袍垂地,只留得一个背影,以及露了大半白皙的背,隔着垂落的红帘,隐约看不真切他的身形和动作。
那人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低笑,渗着几丝寒意,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知久抬手收拢衣袍,取出一截青色系带,缠绕在指尖。
发带垂落,随后被他用来束缚在眼眸的位置,牢牢固定在发上,毫不顾忌绑了个死结。
青色带宽长,打结后便垂成两条青带,覆在墨色的发丝上。
“醒了,你在做什么?”姜眠的声音还没有太清醒,她抱着枕头一脸奇怪的打量对方。
按照排班表来说,今天是白切黑。
所以她轻咳嗽两声,继续开口:“阿久,再添两件衣裳,天还没有回暖多少,小心着凉。”
她关切地说着话,也不再躲懒,起身给人添衣,整个人梳洗一遍后,才察觉到白切黑貌似有些不对劲。
“是怎么了?”姜眠疑惑。
许知久眉眼被青色发带全然遮掩,连睫毛都找不出来,他握着姜眠的指尖,扯了扯唇,“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绑这个?”
她随手拨弄了下那垂落的两根系带,语气也跟着奇怪。
许知久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口问她,“你是不是腻烦我了?”
他的嗓音很平静,就好像寻常的试探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当然没有,怎么会这样想?”姜眠继续手里的动作,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后无果,于是只能等对方的回答。
但许知久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像之前那样黏人,却时刻需要知道姜眠的动向,不过好在姜眠已经提前处理完事情,所以完全可以陪着他。
闲暇时间里,姜眠哪怕是逗蛐蛐都觉得有意思。
只是玩着玩着就容易犯困。
她看着一直陪着自己身边,一副魂不守舍的少年,只能凑过去问他,“你今天很奇怪,是生气了吗?”
“没有,妻主误会了。”许知久勾了勾唇,浅笑回应。
但只要揭开他发上的发带,就能瞧见早就哭红的双眸。
指尖的寒凉如冬日般霜冷。
白切黑的性子被彻底埋藏,他现在的模样与许小公子无异,但姜眠还能看出来微妙的区别。
于是她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抬起指尖握住许知久的发带,果然瞧见少年挟制住她的手腕,动弹不得。
姜眠故作轻松:“碰都碰不得了?还说是误会啊。”
她随即用另一只手趁其不备地按着发带轻轻揭开。
底下压在不得释放的眼睫一瞬间钻了出来,露出一双漂亮漆黑的眸子,哭红的眼尾格外刺眼。
“原来阿久已经看得见了。”
姜眠恍然大悟,联想到早上的异常,这才明白他生一肚子的气是因为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同床共枕,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白切黑当初可不是这种情绪,他这么双标吗?
姜眠无奈,但也只能哄人:“阿久,就算病好了,也是一样对待你,所以不用假装看不见。”
他的双眸一下子停了情绪,意味不明地波动起来,阴冷的戾气不断蔓延开来,好一会他才低头,避开视线。
“我没事。”
他的声音很低。
大概是已经认清楚现在的境地,自己再如何歇斯底里也只会被当成无理取闹。他久违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但里面带着些狠意,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