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69)
明明当初促膝长谈之时,是把他当做好友来看的,如今一见他是男子,果然就不想与他交好了。
颜宁并非是要功绩名声,哪怕隐姓埋名也无妨,他只是想要证明他不输姐姐,同时他希望姐姐背后站着的人里有他。
国师听着他不断蹦出来的话,烦心地按了按太阳穴,重重叹了一口气:“说说看你和六皇女怎么交流的?”
于是颜宁将事情的经过结果全部复述了一遍,国师卡壳了好一会才开口。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也就是说,你在她面前说了我的事情,你是什么大漏勺吗?颜公子,你说实话,是不是看我平常活得太高兴了,心里不舒服?”
颜宁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国师大人误会了。”
国师愁眉苦脸,重复叹了好几次气,看了颜宁好几次,顾忌着大将军的面子这才没有跟人撕扯起来。
“六皇女反骨很重,但凡你没提我,她都可能帮你了。”国师仔细回想了片刻,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这样吧,你再等三年,肯定能有结果。”
颜宁不满:“三年?这太久了,国师大人能不能再提早些。”
“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我毕竟是国师,若是被陛下知道与你们来往密切,指不定要说我什么。”国师背手起身,试图减弱存在感。
直到走过拐角稳住身子,悄咪咪探头去看颜宁的动静,瞧人走了后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舒缓情绪。
只是这口气还没喘下去,就见宫内的掌事嬷嬷站在她身后,吓得国师差点平地摔。
掌事嬷嬷毕恭毕敬:“国师大人,君后有请。”
国师迅速压下惊恐的音调,“……啊好,我现在就随嬷嬷过去。”
嬷嬷笑不露齿,示意:“请。”
原本打算跑路的国师被带到了皇宫内,高高的城墙,臃肿的宽袍,她褪去眉眼里的散漫,一副高深模样,随着掌事嬷嬷进了殿内。
气宇轩昂的大殿。
隔着垂落的金珠帘,她不敢抬头冒犯君后的容颜,只得规规矩矩行礼。
珠帘被掀开,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但国师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女子声音温柔,还带着礼貌的笑意:“国师大人还真是难请,若不是君后相邀,恐怕现在还不愿见我。”
听到这个声音,国师才敢抬头。
她稍显困惑的视线被女子收入眼底,“怎么?能掐会算的国师大人,竟然面对面认不出我是六皇女?”
“自是认得出,只是惊于在此见到六殿下飒爽英姿。”还好话比脑子快,国师不免背后冒出层层冷汗。
姜眠站直了身,情绪平和,将国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出来和常人有什么不同。
“钦天监都敬佩国师大人年轻有为,听闻颜公子说大人算出来我在荷花镇一事,倒是意外的准,可否帮我再算一卦?”
“殿下,窥探天机,恐不能言。”国师打着官腔婉拒。
“是吗?那便不打扰了,今日一见国师倍感亲切,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碰面。”
姜眠没有为难,让国师下去了。
她原本递了帖子见面直接被回绝了,如果不是靠着君后的关系,恐怕还找不到国师。
但国师的举止言谈让她觉得奇怪。
不像是这里的人。
姜眠也不可能把国师逼得太紧,她相信之后还会有再见面。
她并没有在皇宫多停留,很快重新回到了暗阁。
君后对她很关心,听她要办事,立刻带她挑了五名皇宫暗卫,这些人都是死士,也只听她的话。
这样下来,调查东阳赵通判,以及水患之事就都有了办法。
解决了一大难事,一出暗阁到了书房,便见刚要进来的花修手快要放在花瓶之上。
姜眠问:“怎么了?”
“是主君有事要见殿下,在门外跪了几个时辰了,快要昏迷过去。”
昨天聊崩以后,她刻意不去听许知久的情况,今天又一大早就去了趟皇宫,就是为了避开分离,没想到对方还没有走。
第41章 第41章 你亲错人了
推开门, 冷风扑面而来。
跪坐在地上的少年低垂着头,长发垂落,衣袍落地, 再往后便是一片雪色, 连带着尾处衣袍都浸染湿意。
即便是听见门开的声音, 他也始终垂着眸子, 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的失神。
浑身冰凉,姜眠蹲下来身子,动作温柔地扶住他,却见许知久退缩般地颤动身体,宛如受惊。
睫毛都被霜雪冻直,漆黑得如同他眼眸颜色, 僵硬着动作被扶起, 他唇瓣微动,整个人却木楞缄默。
一句话也没有说。
由内到外的孤寂, 含霜履雪的树木被迫折弯了腰一般, 通体冰凉,手上的冻疮发红,开裂的伤口引得他继续细微地往袖口收了收。
姜眠第一时间认出来是温柔系老婆。
“先进来。”
拉着人进了屋烤火,脱下来身上披的袄子遮盖在他的身上,系带拉紧, 又找来暖手的东西塞入他的手中。
“你跪在外面做什么?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月,你身体又不好, 这样下去迟早落下病根。”
许知久抿唇, 好一会才有声音:“殿下要赶我走,我不想走。”
称呼又变成了疏离客套的二字。
他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接受照顾,轻摇头:“我知殿下身份不可高攀, 可我想明白了,哪怕只是做外室,也不愿离去。”
“不是因为这个。”
姜眠耐心地给他涂着手上的伤口,把人领进来后就一直在忙前忙后,“他是不是和你乱说了,我们分开并不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