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美强惨夫郎(女尊)(68)
是她一直以来罔顾了许知久的想法。
第40章 第40章 可真是慷慨大方
空气凝固, 落针可闻。
姜眠继续补充:“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在京城买座宅子,或者是别的对方都可以, 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趁她现在这个身份钱多, 倒还是能大气地保他一生无虞。
许知久一点一点的移动目光落下, 将她眉眼里的认真看透。
“妻主可真是慷慨大方。”
被挤出来的字句阴阳怪气, 原本堵在心头的那一口气依旧卡得许知久不上不下。
他紧蹙着眉,即便说了话的唇瓣也似被封闭住,抿成了一条线,压着脾气没有发作。
姜眠颔首:“不客气的,你原本就受了很多委屈,虽说不是我做的, 但却也是因我而起, 理应为你的以后负责。”
她倒没觉得白切黑老婆说反话。
毕竟对方一直对她的态度都模棱两可,之前甚至于想要弄死她, 现在巴不得分开其实才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虽然不舍得分开, 但她身在漩涡,恐怕会连累许知久。
雪景下。
少年的一张脸始终僵硬着,连一抹讽刺的笑都难扯出去来。
原本埋怨的话语,都会得到对方的纵容,现在的走向却偏离预期, 似乎刚才的话都被对方当成了真正的指责。
“走就走,普天之下, 不是所有人都沉溺权贵。”
他被气急, 一时竟说不出求软的话。
对方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的安危考虑,让他也拿不出受欺辱那时能屈能伸的姿态,被惯坏得想要对方主动低头哄他。
姜眠没有哄他。
看着他一个人走出亭楼, 飘荡的雪花落满他的肩头,整个人都要与雪景溶于一体,奢贵的绸缎在地上划过。
一步步地下了青石台阶。
姜眠低头不再关注,即便她也不舍得,但现在的条件容不得她任性,她也不希望许知久再经历一次之前的委屈。
再抬头时,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
空气里是一道近乎没有的轻叹声,姜眠在亭楼里起身,转身往暗阁的方向走了,她得去找花修支出来一些给许知久准备离去的盘缠和钱财。
意外的顺利。
花修就像是早早得了某种指令,一听许知久要离开六皇府,准备的金银财宝那叫一个丰富,连宅子都备了好几处。
“殿下,都已经清点好,现在就给主君送过去吗?”
姜眠点头:“嗯,先派人跟着他,现在外面很多双眼睛盯着,记得帮他找好看家的护卫。”
“好的殿下。”花修领着抬金银珠宝箱子的护卫们一同下去。
书房里只剩下姜眠一个人。
她按了下太阳穴,将事情安排好后又进了暗阁,翻看水患之事,勾勾画画出几个人名记下来。
首先要见的便是东阳赵通判,平庆淹没大半,堤坝塌陷,便是在上游最关键的泄洪点出现了问题。
可在这个区域的东阳却只淹了一小部分,大部分的水全冲着平庆而来,罪过也却全部怪在的平庆官员身上。
可她如今除了花修,身边并无人可用,北镇抚司虽说与君后有牵扯,但明面上那到底还是皇帝的人,更别提里面的张拓曾经还差点杀了小时候的六皇女。
原主既不是那位暴虐的人,也不应该是她,但姜眠一时也想不明白原主人去了哪里。
脑海里的灵光一闪而过。
姜眠牢牢抓住,她想起来之前颜宁提起的国师大人。明明没有交集,却连她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即便对这种玄学诡秘之事没有研究,但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原本确实打算帮颜宁,但她并不想按那位国师的想法如此顺利地走下去,最后委婉回绝了颜宁。
——
国师打了个大喷嚏。
国师的相貌并非世人以为的年老沉,而是年轻昳丽,与寻常女子无异,就是行事作风有些大胆。
老远就能瞧见她撅着屁股在树上掏着鸟窝,手上的树枝一直在戳着。
底下人都不敢抬头看她,也十分不想承认这位便是外人眼里英明神武,决断世事的国师大人。
下人来报:“国师大人,将军家的颜公子又在殿外等你出来,还是要说六皇女之事。”
“让他滚一边去。”国师扔掉手里的树枝,从树下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帮他一次两次,怎么还逮着我薅啊?”
她靠在扶椅上摇晃,把天文的书简覆在脸上遮挡阳光,“男女有别,让他早些离开,传出去陛下问责怎么办?”
“好的,大人,这就去通传。”
下人才走出两步远,便见转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道修长的身形,不顾众人的阻拦就把传闻中不苟言笑的国师大人扯下摇椅。
颜宁揭开她面上的书简:“国师大人,不是你说殿下会应允吗?难不成是诓骗我的?亏我之前还帮你圆……”
“诶,话不可以乱说。”国师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其余人全部退下。
等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之后,她才道:“上次的事确实是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姐帮忙,我的国师之位确实不稳。”
只是国师很快又无奈摊手:“但我已经把观测到的结果给你看了,你就再耐心等些日子吧。”
“如今刺客一事破除,大皇女党派的人被重创,可殿下却还是没有寻我,还送了鲛人珠礼尚往来,明摆是要与我将军府划清界限。”
颜宁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急,“等我姐出京赴战场,恐怕又不知是何年岁才能带我一起了。”
他不怕吃苦,历尽千辛万苦搭上了六皇女这条线,却发现对方油盐不进,一点要帮忙的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