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113)
不过他说药医谷传有一种秘药香料,能使人沉睡,说不定能让她在睡梦中想起一些事情。
褚雪镜应了,但制香需要时间,没能赶在卫北临去郑牧驰的明月山庄前忆起线索。
结果现在又生了异变。
郑牧驰的山庄……
会和黑市有关吗?
——他在山庄中豢有私兵。
卫北临在长岭山下的洞中说过的话犹在耳畔。
褚雪镜抿了抿唇,趴伏在桌案上,轻合上眼皮。
暗市一日不除,她就一日难以心安。
她本是想假寐片刻,不料屋中宁静昏暗,竟就这么趴着睡了去。
咔、咔。
细小的声响从身后传来,女人倏地睁开眼,反握住藏在袖中的匕首。
小弩没做好前,她便将匕首藏在袖里防身。但这是卫北临的府院,好运又在门口守着,谁会悄无声息进到他院中……?
咔嗒。
屋中书柜晃动一下,旋即一分为二,显出一道石门。
褚雪镜匿了烛隐在帘后,抬眼借着月光望去,那人步伐踉跄,身形高大,看着倒像是……
卫北临?
她下意识偏脸去看窗外的月亮,此时恐怕夜宴才将将过半,他怎的现在就回来了?
“哈…谁在那?!”
男人跌倒在床边,他的喘息听着有些奇怪,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房中有人。褚雪镜眉头动了动,他从密室的门回来,怕是没能和好运碰头,难道是受伤了么?
“是我。”防止被误认为贼子,褚雪镜先出了声,重新点燃手里的灯盏,小心走了过去,“你……”
她话还没说完,立即被男人厉声打断,“你怎么在这?!出、你进密室里去!”
他捂着小腹倚在床边,瞧着影子难掩狼狈。褚雪镜拧了拧眉,她不是没听出卫北临一开始是想赶她出去,但他一直在喘,跌在床下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恐怕伤得不轻。
女人将灯盏凑近些,郑牧驰此人阴毒险招恶心至极,若是受伤不及时救治只会酿成大祸,偏偏卫北临一反常态地缩在那,让她不免心急,“你受伤了?”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像是疼得说不出话,褚雪镜连忙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男人躲了一下,可惜他伤得太重,根本躲不过褚雪镜探来的掌心。
手心下滚烫一片。
鼻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腥味,褚雪镜心头一紧,飞速道:“我去叫好运。”
“不。”卫北临忽然出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果然他的手也是炙热滚烫的,烫得叫人心惊,“你、你进密室,门关好。”
“你受伤了。”褚雪镜害怕他失血过多,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安危,怕郑牧驰追着他寻到自己,“没人跟来,你放心,我就在窗边叫好运,让他找合欢来。”
男人的长发微乱,他流了很多汗,濡湿的发丝紧贴着他的脸,挡去了他的面庞,他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发颤的手轻飘飘地推着女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去、去密室。”
他一直央着让她走,褚雪镜虽担心,但也怕耽搁了事情,只道:“那我扶你到床上,我就去。”
男人没了动静,手里灯盏的烛光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怕他又体力不支晕了。褚雪镜随手将铜灯放在案上,靠着那点微弱的月光摸到男人的手臂,没有摸到血口,心下稍微松了口气,用了些力气搀他起来,见他另一只手还捂在腹下,脱口而出,“你伤到小腹了?”
前世她与秦合欢学过皮毛医术,腹部脏器多,万万不要伤到要害。她努力平住心跳,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男人撑起,“忍着点……”
心上人独有的轻软香气近在咫尺,比那屋里燃得炉香还要勾动人的心弦。男人的确在忍,忍得指尖都在发抖,身体却失力倒在女人的肩头。
他的阿雪就在他面前。
丹田处似乎又窜起一团邪火,几乎烧掉了他的所有理智。
“阿雪……”
屋内太黑,光亮有限,褚雪镜只能根据他的动作猜测他的遭遇,直到男人歪倒在她身上,口鼻呼出的香甜热气打在她的脖颈间,她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卫北临他……
“阿雪、阿雪。”像是要印证她的猜测,一个又一个带着热意的啄吻落在她颈肩,与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不同,那时的卫北临虽因她的主动动了情,但神智清楚,只停留在亲吻和情话,可现在他中了那种药,一切的行为都只为渴求某种亲密,就连吻也是裹含着青鱼,无法遮掩。
郑牧驰给他下这种药,是想让他身败名裂,还是要卫北临和他共沉沦、同流合污?
褚雪镜轻轻抚上男人滚烫的后颈,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种无端的怒意像火苗燃至心口。
照郑牧驰那种人的德行,只怕给卫北临下的不是普通的蠢药。
“不,阿雪。”他的轻//喘就在耳边,热气飘进耳廓,便是褚雪镜并未中药也觉得面红心跳,“你离我、离我远点。”
他和褚雪镜一没订婚,二没确定关系,何况这是封建社会,他绝不能因为药物逼迫阿雪。
男人谨记着脑中想的话,哪怕面前的馨香已经让他的清明将要消失殆尽,他仍强撑着要推开她,自己跌到床上,又缩成了一团,“你、你快去……”
快去密室里。
远离我。
男人的脸离她近了,她便能看见他憋得通红的面颊,甚至脖颈上的筋脉凸起,青筋都快爆出深紫,根本不像是中了情毒,倒像是想要了他的命。
“别害怕,阿临。”褚雪镜睫毛垂下,却没有按他的意思离开,在床缘坐下,用指尖为他拨去汗湿的头发,露出他充满鱼望和哀求的眼睛,“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