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175)
抓奸在床这种事,要的就是人越多越好,否则只有近亲瞧见了,叫谁传到外头去闹到沸沸扬扬呢?
“可,”褚雪镜忽然意识到疏漏,眸光扫向他,“若要将你们……为何只给女子下药?”
难道他们如此自信,认定卫北临是色中饿鬼,来者不拒?
“为保万无一失,自是给我也下了。”
卫北临缓慢地揉着她的手,褚雪镜沉浸在思虑中,一时不察,茫然地看向他。
男人眼中清明,面色正常,根本不像中了春//药的样子。
“三年前的望春情,”他轻声说,“解了望春情后,便没有春//药能控制我了。”
望春情是难得一见的情蛊,毒性极强,他扛过了望春情的药性,自此之后身体便对寻常春//药产生了免疫。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因祸得福。
怪不得……
她眼睫一颤,忽然意识到男人在做什么,用力甩开无果,又怕闹出大动静被人察觉,咬牙讥刺道:“王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厚脸皮。”
“不厚脸皮你就换别人了!”他言辞凿凿,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的眉眼因征战沙场变得凌厉杀肃,棱角更加明显,唯有那双凤眼,在看向她的时候似乎还和从前一般无二,“我早说过,我不在意你嫁娶,不在意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真情,我只要你。”
褚雪镜难以形容她的心情,隐约觉得面前的男人没有大变化,却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从前的卫北临有如此偏激执拗么……她眸色闪了闪,喉间有些艰涩,“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你不要执拗……”
“过去你说萧胤玦不怀好意,”卫北临面容也冷了下去,两人才稍微缓和的气氛不知不觉又变得冷凝,“现在为何又要嫁他?是皇帝命你做的?”
“这都与你无关!”褚雪镜不敢放出声音,警惕着周遭的动静,压着怒气,“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没必要再蹚这个浑水。”
卫北临双目沉沉地望着她,“那你方才何必在意我的安危,我死了你岂不是更开心?!”
褚雪镜沉默地回望着他,那双总是潋滟如秋水的眼眸犹如一汪静潭,无声间言说了一切。
男人闭了闭眼,哑声问:“一定要嫁给他吗,哪怕是死。”
“是。”褚雪镜抽回自己被他握得温热的手,背脊紧贴在墙壁上,看着他的面容,一字一顿、毫无留恋道,“哪怕是死。”
长年操兵使他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可惜,再高的封号,再多的权利,都无法挽回已经逝去的事情。
若是他一早便能有肆意妄为的话语权……
屋外的骚乱慢慢平息,吵人的叫声也褪去。
卫北临深吸一口气,缓而慢地理好被她扯开的衣襟。
他本也没有奢望三言两语就能让褚雪镜回心转意。
他会用他自己的办法,得偿所愿。
“好,你要与我划清界限,”他扯开帘帐,走到合紧的后窗前,仿佛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什么都不在意的镇北王,“如你所愿。”
他抽出闩住窗棂的黄木,淡淡道:“记得我说过的,我还欠你一条命。”
褚雪镜怔了怔,没有说话。
“过去我总以为,何军师只会读兵书、参军谋,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他说的话没头没尾,突兀又奇怪,“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他了。”
褚雪镜垂下眼,只当没听见。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一味的讨好和示弱,只会丢失主动权。”卫北临噙着笑,示意她从窗户翻出去,“褚姑娘觉得呢?”
让人听了云里雾里的话,褚雪镜利索地提起裙摆,轻而易举跳到窗外,侧眸道:“王爷觉得有理便有理,今日连累王爷,倍感歉意。”
呵,还替萧胤玦道上歉了。
卫北临瞥开眼,心里积压的郁气如同擦不尽的墨愈发深浓。
“或许王爷也该听身边人所言,”她背对着他,这处后窗翻出去便是小道,没有一个人,“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切莫沉湎前事,总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好好考虑考虑。”
话落,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同从前一样冷心决绝。
卫北临微微狭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发出一声轻笑。
像她说的,三年了,他若还被这样的傻话骗住,才是真的毫无长进。
他的阿雪,他会让她如愿的。
第99章 海棠 镇北王找过你吗
“姑娘, ”赤莲远远便瞧见她,连忙迎上去,“还好吗?”
褚雪镜轻轻摇了摇头, “无碍。”
不出她所料,潘府因为寻府中小姐乱成一锅粥, 寿宴也无心思接着办下去,她出来时各个前来参宴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褚二小姐!”
褚雪镜本不欲多留,但她是这场大戏里不可缺少的角色, 潘家哪有那么轻易放过她, 几乎是一发现她的身影便立即叫住了她。
褚雪镜安抚般拍了拍赤莲的手, 回眸看去。
知禾随在潘夫人身后, 两人皆满脸愁容,知禾不经意和她对上视线, 急急垂下眼去。
褚雪镜淡淡道:“潘夫人。”
“褚姑娘,”潘夫人不动神色打量着她的神态,可惜褚雪镜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反倒让她心中惴惴, “我听说你被府中的丫鬟带迷了路,是我考虑不周, 早知就该让知禾带你去老夫人院里的……”
“是奴婢的错,”知禾一听便跪了下来,将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奴婢不该偷懒,把姑娘交给府中新来的婢子, 都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