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211)
“阿临急着与你定下亲事,其实是再三思虑后的考量。”柯夫人沉吟,让甘柳退下,屋中只有她和褚雪镜二人,“他同我说的时候,倒是想过刻意疏离你,免得你遭到牵连……可若是你不是苏木的孩子,而是个普通人,这招才有用处。”
言下之意,她是钟离苏木的女儿,如果离开了镇北王府羽翼的庇护,只会更加危机四伏。
“你与苏木长得太过相像,当年苏木在北境名噪一时,恩情多,仇人也多,我虽一直想让你出去走走,但不得不说,你只有在王府中不露面,最为安全。”
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她到北境七八日没什么,然而时间长了,只要有心人注意,迟早会出事。
因此,唯有尽快先为她打好基石,至少他们看在镇北王府的名头上,一时半会儿不敢轻举妄动。
“……您见到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是母亲的孩子,为何也会答应认我为义女呢?”她心下疑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阿临九、十岁的时候随他父王进京,从那之后再也没回来过。”柯夫人犹豫着,眼眶却已先红了,“我远在北境,要给他写家书,不能通过暗侍,只能通过皇帝,许多话无法说,也不能说。”
就像三年来褚雪镜不曾收到过一封卫北临的来信,暗侍在金陵,只有获得皇帝的首肯才能自由,她院中又处处都是皇帝的人,执意和她传信,反而是害了他们二人。
“我时常听到金陵的传闻,说镇北王世子在金陵被皇帝养废了,纨绔风流,吃喝嫖赌……我不信阿临是那样的孩子,可看不见摸不着,心里难安。”
“直到他父王失去音讯,北境城乱,却无人能压制,除了将阿临放回来寻父,别无他法——这是对外的说辞。”
柯夫人信任她,可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说的,“皇帝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阿临的父王并非失踪,而是另有安排,此事就连阿临也不知,我一直瞒着,只怕让他知道了,心里那口气就泄了。”
更何况,卫静安要做的事危险性极高,若是失败,便是尸骨无存,倒不如一开始就瞒着,好过给人希望又令人失望。
“阿临回来后,受了不少伤,这也是没办法事,为了夺权、消除异己,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褚雪镜取出方帕为柯夫人拭泪,她不是木头,心里也不好受,“阿临回来了,都过去了。”
她本意是不让柯夫人继续说下去,柯夫人勉强笑了笑,接着道:“他在病中总是唤你的小名,那时我便心里明白了——我的孩子我了解,他和他爹的脾性相差无二,必然是认定了你,那么他要为心爱的人做什么,我作为母亲,无从置喙。”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她若执意要拦,能不能拦住不说,反倒让孩子先有了郁郁不决的心病。
“他进金陵述职前告诉我,他只会娶一个人,如若她不应,希望我能认她为义女,说是你身世坎坷,恐有仇家对你不利,镇北王府至少能护一护你。”
倒不料这所谓金陵的仇家没来,北境亦非安宁之地。
偌大的大燕,哪里会是她的容身之处呢?
第120章 发热 对死过一次的他们来说,已是圆满……
从柯夫人寝院中出来时, 整个王府似乎都陷入了低气压,柯夫人要严查,人人胆战心惊, 生怕被殃及池鱼。
褚雪镜虽到王府不过几日,但如今她和卫北临定下婚约, 相当于未来镇北王府的女主人,府中的侍从婢女不敢怠慢,匆匆和她行过礼后去往正院。
“雪姑娘。”
褚雪镜抬眸, 来者是镇北王府的管家——仇飞。
她与此人打过两次照面, 但没说过什么话。仇飞看起来已到不惑之年, 据柯夫人说, 他做事干练可靠,是镇北王府之前老管家的养子, 到如今在王府也有二十余年,一直没出过大岔子。
“仇管家,”褚雪镜对他颔了颔首,“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仇飞视线掠过她的双眼, 道,“近来外面不安生, 雪姑娘多注意些。”
卫北临以防出意外,对府中侍从只说唤她“雪姑娘”就好,在北境, 她不是“褚雪镜”,而是“雪楚”。
褚雪镜眸光微闪, 若是照柯夫人说的时间线来看,仇飞很早就和镇北王府有关系了,很有可能也见过她母亲。
甚至是见过她。
褚雪镜却没有多问, 只点头谢过,同他擦肩离开。
柯夫人不曾告诉过她,仇飞和她母亲有渊源,要么是当真只是点头之交、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要么……就是另有隐情,柯夫人不愿再提。
单看仇飞的态度,似乎的确有几分耐人寻味。
可惜,褚雪镜不是别人随便一点鱼饵就能诱上钩的小鱼。
卫南亭早在她院中等她,一见她回来便立马奔了过来,“雪姐姐!”
卫南亭一向机灵,得知她要用化名后很快就改了口,她格外喜欢黏着褚雪镜,只要有空就会来找她,给冷清的院子添了许多生气。
“我今日给你带了城东那家果脯呢,绝对是北境城里最好吃的!”她说得眉飞色舞,拉着褚雪镜到院中的小桌边坐下,“吃点甜甜的呢,人才会高兴!雪姐姐你快尝尝!”
也许是卫家遗传的爱好,卫南亭和她哥一样,十分喜欢投喂。褚雪镜眉眼柔和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就你是最贴心的,这几天夫子的课上得如何?”
王府为卫南亭请了教书先生,基本日日都要上课。卫南亭一听小脸就垮了下来,“夫子讲课太催眠了,不知道还要上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