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恶女的猫后(穿书)(46)
褚雪镜看着她玉手轻轻拨弄着香炉中的香灰,一股莫名而熟悉的异香卷弄其中,她觉得自己眼皮变得沉重,像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无声催促着她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阿云,”皇后的声音变得飘忽迷幻,“这是宫中特制的安神香。”
“你思虑过多,有些错觉了,安心睡吧。”
*“母后。”萧胤玦自内殿另一端屏风后走出,眉头拧着,“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皇后温和柔软的笑容消失,冷漠的脸上更显老态病相,“便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也是你们没做好。”
萧胤玦眉头皱得更紧,提步走到榻边。
褚雪镜已然昏睡过去,呼吸平稳,睫毛被泪水打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俯身用指腹擦过女人的眼尾,顺着肤肉抚过她的面庞。
皇后冷眼看着,一丝柔软的母亲神态也无,她生硬道:“你们会后悔的。”
“错了。”萧胤玦看也不看她,眸光专注地屈指蹭过熟睡女人水润的红唇,粗粝的拇指指腹施力摁了一下,果然见女人柳眉微蹙,发出一声细小的嘤//咛,“母后,孤永远不会错。”
皇后木然看着他动作,眼中闪过浓郁的厌恶,嗤道:“败子。”
萧胤玦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无声侧目。
明亮的烛火下,男人温润亲和的面皮被扒下,内里的野望仿若猛禽生扑暴露无遗。
温华锦最厌恶他这个模样,她偏过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萧胤玦并不在意,却到底没再做什么。
他自然知道温华锦看不惯他,可惜。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看不惯也得忍着。
……
除夕夜宴殿上那批舞女竟是沧州知府严峰带入金陵的,此消息如同巨石入海惊起朝中一片轩然大波。
严峰已死,景仁帝却公然让他带来的舞女上台表演,其意欲为何,无人不知。
据传言,严峰带来的这些女子后他一日进金陵,且走的是水路而非陆路,也怪说不得金陵中朝臣都未曾听见风声;而这些后来的舞女中,便有装扮混入其中的严峰妻子,她手中才掌握着严峰真正想让圣上看见的东西。
众人却不禁想到宴上大胆冒充卫北临“外室”的那位舞女。
既然那些舞女皆是沧州而来,这位若雪姑娘恐怕也不例外,否则如何能混进舞女中不被发现?
他们越想越惊觉——
才从沧州而来的舞女,自然不可能是从未出金陵的镇北王世子卫北临养的外室。
所以一切都是景仁帝布下的骗局,只为引出幕后黑手么?
难道连卫世子在鸿玉坊与女子亲密亦是提前布下谋划的一环,以混淆视听保护那些舞女?
众说纷纭之时,其中一位主角卫北临已经熬不住酣睡了过去。
褚雪镜捧着一碗莲子粥小口喝着,天虽亮了,但温华锦以她虚弱为由婉拒了她想回府的请求,让她再在她宫里歇一天。
府里有秋芝在,她不担心。
卫北临一夜没睡,穿成猫之后就两眼一合继续睡了,虽说两人相距甚远,但她能清晰感知到他已经变成了猫,甚至偶尔能听见他的梦话。
多是爸妈、手机、游戏之
类,爸妈她还能意会,手机和游戏便不知是何事物,叫他这般念念不忘。“阿云。”
汤匙放下磕着玉碗发出清脆的声响,褚雪镜寻声抬眼,萧胤玦一身玄色暗袍,风尘仆仆而来。
她作势要起身行礼,萧胤玦先一步按住她的肩,温声道:“你尚未痊愈,不必行礼了。”
褚雪镜垂眼道:“多谢殿下//体恤。”
萧胤玦眼中含笑,“又叫孤殿下了。”
“还在生我的气么?”
他故意换了自称,神情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错了,阿云恕罪可好?”
褚雪镜低着头,并不表态,微微将脸偏去一边。
“阿云,”萧胤玦抬手,他的手掌轻松就能拢住她的面颊,稍微施力便让女人的脸抬起对着他,“我和褚玉霜真的没有什么,你信我。”
褚雪镜毫不留情地拨开他的手,冷言道:“殿下金口玉言,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臣女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
原是还在耍小孩脾气。
萧胤玦失笑,“阿云,那你要如何才能信我?”
“又或是我该如何道歉?”
褚雪镜眼瞳微动,掀起睫毛对上男人称得上宠溺纵容的视线。
她忍着恶心,眉梢一挑,依旧是一如既往那副娇纵的模样。
“那日围炉煮酒,我在你院中瞧见一瓷雀甚为可爱。”
她弯着眉眼,柔荑主动握上男人的手掌,轻声道:“太子哥哥将它送与我,我便原谅你。”
“好吗?”
第27章 毒碗 秋芝姐姐想毒死金雪
萧胤玦眸色霎时幽深, 唇边噙的笑亦悄然消失,反问道:“什么瓷雀?”
褚雪镜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变了神色,下意识要松开手, 却被男人紧紧握住,“阿云, 你在哪里瞧见的瓷雀?”
褚雪镜被他问住,茫然道:“和金庭的寝院里。”
“那处庭院我不常去,亦不是东宫的人打理, ”萧胤玦尽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温柔, 不至于在她面前流露出暴虐的情绪, “许是借给哪个王公贵族不小心落下的。”
他指腹轻轻蹭着女人柔软的虎口, “换一个好么?我没注意到那枚瓷雀,现下去也不一定能找见了。”
褚雪镜抿了抿唇, 将手抽出来,小声不悦道:“太子哥哥是不想给我罢?”
“阿云,”萧胤玦猛地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强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日后你嫁到东宫做太子妃,我的便是你的, 怎会有不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