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她[快穿](197)
“醒了?”宋祁越的声音极为温柔,抬手拿起床边柜上的水杯,喂到女孩的嘴边。
时窈偏过头,避开了他喂水的动作。
宋祁越的手顿了下,也不见恼,将水杯放在一旁:“还有哪里不舒服?”他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她。
时窈看了眼右手:“为什么?”
宋祁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托起她的右手,按摩着被锁链压着的皮肉:“因为你要和别人订婚,”他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而我不喜欢。”
说着,他将她的手抬起,伸出自己的左手,二人食指的戒指在走廊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你瞧,多般配。”
时窈看向他,突然笑了起来:“可当初,明明是祁越哥要我和顾珩联姻的,不是吗?”
“所以我反悔了!”宋祁越猛地出声,却在看见女孩眼底的讽意时顿住,继而笑出声来,“时窈,我最后悔的两件事,你知道是哪两件吗?”
时窈没有回答。
宋祁越似乎也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第一件事,是当初答应你来到我身边。”
让他释放出那个真实的、见不得光的他。
“第二件事,宋蓁回来后,放你离开。”
明知道自己再不甘心只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却偏偏自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不过还好,我会安排宋蓁出国,从此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宋祁越的眉眼渐渐放松下来,“我们现在也不算晚。”
说着,他的手指强硬地穿插进她的五指之间,与她十指紧扣。
时窈看着他死死牵着自己的手,手腕上晃动的链条偶尔发出细微的响声。
宋祁越循着她的视线看过来,看清楚锁链后,眉眼轻松:“时窈,我们才是一类人。”
譬如,即便被锁在这里,她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害怕,惊慌,挣扎。
相反,她如此平淡地便接受了他的阴暗、卑劣,她只是不解他感情的转变而已。
时窈从锁链上移开目光,看向宋祁越的眼睛,许久牵起唇角笑了下:“我和顾珩上床的那晚,祁越哥去找我了吧?”
宋祁越的瞳仁骤然紧缩,眼眸一片漆黑。
时窈歪头:“那祁越哥除了听见一些声音外,一定也看见玄关外的地面上,掉落了一串珠链。”
宋祁越牵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偏偏神情依旧平静。
“那是一串身体链,顾珩特意穿的,”时窈弯起眉眼,“他为了我,心甘情愿地穿上的。”
“不只是祁越哥才是这样,我和我的未婚夫,更是一类……”
时窈的话没有说完,宋祁越的唇便愤怒地吻了上来,将她没说完的话完完全全地堵了回去。
唇齿交缠,撕咬研磨,恨不得将她拆吃下肚。
他决不能允许她抛下他,去寻找其他同类。
却又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心脏忍不住兴奋地颤抖,自制力形同虚设,忍不住深入些,再深入些……
可当他睁开眼,望进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时,宋祁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顷刻泼了一盆冷水。
她再没有之前近乎痴迷地与他一起沉沦的无所畏惧,反而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宋祁越只觉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惶恐与怒火蒙蔽,他撬开她的齿关,逼迫着她与自己纠缠。
手徐徐落在她腰间的带子上,轻轻一扯,莹白的肌肤映入眼帘。
宋祁越的唇一点点地越过下颌,落在她的锁骨上,指尖不断地游移着,试图勾起她的反应。
直到触到敏感的一处,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吟,他紧绷的、高高提起的心才终于勉强放下,越发猛烈地袭击,想要与她彻底沉沦。
可朦胧中,他却听见一声讽笑声。
宋祁越的唇微微一顿,喘息着抬头,看向她的眼睛。
时窈垂眸望着在身前人:“祁越哥,你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仅此而已,以你的条件,大可以去找其他人,何必大费周章地绑我……”
宋祁越的喘息声逐渐停止,偌大的卧室只剩下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回到她的头顶:“满足欲望?”
时窈看着他,不语。
宋祁越的语气低沉:“找其他人?”
时窈笑:“是……”
她的话再一次被凶猛地吞入口中,手腕的锁链被人近乎凶狠地拉紧。
这一次几秒钟便有铁锈味在唇齿之间蔓延着。
西装笔挺的男人,一手桎梏着锁链,一手扯去衬衫,纽扣崩落得七零八落,直到肌肤相贴,男人喉咙里才溢出一声低低地、颤抖的叹息。
“不是低劣的欲望,时窈,”宋祁越每说一小句话,便离她越近上几分,“而是爱欲。”
他尝试过忍耐,尝试过自我纾解,可纾解之后,却是越来越大的空虚。
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靠着她的气味让自己放纵,却在最后一刻,只剩零零散散的欲求,无法释放。
话落的一瞬间,他微微挺身,敏感与敏感即将碰触。
“可你就是在发泄。”时窈突然的做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宋祁越看着身下的女孩,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是爱欲,”时窈望着他的眼睛,“证明给我看。”
“你要怎样的证明?”
时窈抬起自由的左手,抚摸上他的脸颊,看着他因为自己的碰触而颤抖的瞳仁,笑了:“我要你忍着,在我开口前,都不准再做。”
驯服他的最后一步,在脱离了他的掌控后,要记得握紧掌控他的缰绳。
宋祁越深深地凝望着她,像是距离可口的猎物仅咫尺之间的野兽,突然就被一根无形的铁链拴住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