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是犯了错的人,现在死在了庄子上,大过年说这事儿太过于晦气,索性就等过了年再处置。
再者,大冬天的,尸体多放两天也无妨。
福晋既然压下去了,钮祜禄氏本来也是不能说的,但她这张嘴……实在是控制不住。再者,今儿瞧着耿文华和胤禛相处,她就觉得,她这好姐妹,估计日后是需要她多交好交好的。
武氏嘛,得罪过耿文华。那自己告诉了耿文华这消息,耿文华是不是就高兴点儿?
耿文华吃惊是吃惊,但要说多高兴,那是没有的,毕竟是死了人,死人这事儿……就算是大快人心,也难免惆怅。她就叹口气:“死了也好,至少她不用想法子再回府了。对了,人是怎么没的?”
“病死的,所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她在庄子上,竟是染上了风寒。”天花传染人,风寒也传染人。她当初用天花来害弘昼,现在自己也死于这种传染人的病。
天理昭昭。
“看管她的人也怕染病,就将她锁在了屋子里,只一日三餐从窗户扔进去,大冬天竟是一口热水也喝不上,就这么活生生的熬死了。”钮祜禄氏又接着说道。
耿文华就有些诧异:“没请大夫吗?”
“年底正忙呢,庄子上要分肉,还要给府里送,又要准备过年的事儿,谁顾得上给她请大夫?再者,请大夫买药不得花钱吗?武氏在外面几年了,哪儿还有钱?”她那钱,之前就花在塞人进府里了,结果选的是个蠢货,才进府,就被耿文华给发现了,随后连府里的规矩都更森严了几分,武氏就是再有钱也送不进来人了。
她那几个钱,哪儿能一直有呢?
耿文华顿了顿才说到:“既然是风寒死的,怕是这尸体也不好多留,估计福晋明天就会让人处置了。”她其实想说的是,大约武氏的尸体,也不会被好好安葬。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口棺材,埋在庄子那边。
至于丧礼,大概也不会有。
倒是武氏的家里那边,是需得通知一声的,但武氏是自己犯错被送出去的,所以王府对她的死,也并无愧疚,武家的人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耿文华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好像都有点儿想不起来武氏后来疯魔的那样子了,她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刚进府的时候见过的那个,明艳靓丽,妩媚娇柔的武庶福晋。
她端起来茶杯抿一口,岔开了话题:“庄子上可有风寒蔓延?”
“那倒是没有的,就算略有几个,也治好了。”钮祜禄氏笑着说到,风寒会过人,所以要出现风寒病例超过三个,庄子上就必然重视,是要往府里送信,请主子拿主意的。既然庄子上没提起来,那必然是没事儿的。
“对了,我手里也积攒了些银子,我想打听打听,你那
庄子,是多少钱买的?”钮祜禄氏也不再提起来武氏,比起来铺子,庄子的收入虽说是略少些,但胜在平稳,再者,有个庄子,那一年四季吃喝就不用发愁了,自己有粮食,总比遇上灾年了,你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粮食强吧?
耿文华顿了顿才说道:“得看大小,再者,是上等田还是中等田,我那小庄子,当年买的时候是中等田占的多,所以只三千多两银子。”
钮祜禄氏厚着脸皮:“我也没什么经验,不如,你帮我打听打听?我现下手头正好有三千两银子。”
第140章 就当自己刚才没带耳朵……
耿文华自然是不能答应这样的事情的,钮祜禄氏要找她要三千两银子,她倒是能给,甚至五千两她都能给。钱财嘛,千金散尽还复来对不对?但代替别人买东西这事儿,耿文华就不能答应。
她当年出国旅游,也答应朋友代买东西,都不是做代购呢,就友情帮忙,结果呢,她辛辛苦苦带回来的东西被人嫌弃,不是这了就是那了,自此之后耿文华就发誓,再也不给别人代买东西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当然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她就笑道:“你找我那不是白瞎吗?你看我是了解京城周边的田地还是了解庄子的远近?这种事儿,你不得找中人吗?再者,你那庄子打算种什么,你是打算买沙地还是水田还是旱田,或者是山脉,这不都得你自己拿主意吗?我觉得好的,你能觉得好吗?你若是不知道种什么,你也该问问中人,看周边庄子种什么。”
种地这事儿吧,就好像连成一片的话好打理。就比如说这个庄子种麦子,那周边庄子,十有八九也都是种麦子,因为种植一样的,不管是锄草啊,浇水啊,或者是灭虫啊,大家都能联合起来。要不然,光是挖掘浇水的河沟都是个大问题。
不等钮祜禄氏说什么,耿文华就连连摆手:“我真不好帮你打听,这样吧,你自己打听,若是真有合适的,你银子不凑手,你只管找我,我多多少少还是能拿出来一些的。”
给银子这事儿最实惠了,所以钮祜禄氏就算是不满,也是笑容满面:“那也好,我自己让人打听打听,回头若是银钱不凑手,还要找你借呢。”
耿文华也高兴,看,这就是她将钮祜禄氏当朋友的缘故,再如何,她没开口直接要。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胤禛那边派人来请了,她们才跟着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