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也不想南南北北地跑了,反正他们出发也是这一时三刻,抓了用药.迷.昏扔在车队里。出了城把其他人都扔了,只将他带到南边,日后一辈子便吃喝不愁。
他们朝敖昱脸上扬的,就是香粉混着迷.药。因他们这药是用在猎物上的,自然不乐意药效太烈弄傻了猎物,迷.药竟还都是些温和的安神好药。可敖昱是个药罐子,其中几味药敖昱都吃得有抗性了,结果反而没事儿。
不过,这送上门来的好梯子,敖昱和小月亮当然是要好好用的。
第150章 (捉虫)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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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匆匆赶到宗人府时, 面对的就是被敲断了两臂骨头的三个拐子,以及他们签字画押的供状:“颛孙家的小公子干的?”
文吏:“是。”
“他人呢?”
“拐子交代了老窝,他带着人马去缉拿了。”
“……”信王呆了一下, “是……十岁那个?四殿下的伴读?”
“就是那位。”文吏点点头, 脸上还带着几分后怕, “是垂髫之龄,但这位的手段可真是干脆利落。属下问过了,那拐子的骨头都是他亲自敲断的。”
“亲自?”
“对, 好像是……路上捡的砖头。”
信王是经历过上一代夺嫡之争的, 当时他年纪尚小,只站在后排给自家哥哥摇旗呐喊, 偶尔帮点小忙,却已见识到其中的腥风血雨。清闲 富贵了几十年,看着皇侄们渐渐长大,他也知道这群小子的夺嫡只会比当年更凶险, 就没想掺和过。家里的儿子们也都好好管束着, 不让他们和皇子们亲近……
被他查出来这缺德事到底是谁干的, 他第一个搞死他!
信王静了静脑子, 他也明白,正因为他不掺和事,颛孙大郎的案子才被塞到宗人府。他想继续保持中立, 这案子就得照实查办。想和稀泥,就等于站位。
信王叹了一声:这些小娃娃的反应也太快了, 他的儿子们怎么就傻乎乎的?
兴京知府聂授允, 他的坐师是吏部尚书周势桉,而周势桉是皇太子的未来岳父。
知府衙门的捕快是来得太快了些,不过信王自认为对皇太子有几分了解——皇太子生性高傲, 虽不喜颛孙大郎,可即便是真动手,也不会通过拐子之手,太下三滥了。
“王爷!英王来了!得了陛下的旨意,来跟着您办案的。太子殿下也得了旨,不过殿下去陇国公府上了。”
“出门迎接。”信王叹气,当先朝外走。
两方见礼,信王直接把小月亮问出来的证词交给了英王。
英王正看着,小月亮回来了,又带回了一串筋断骨折的。
“见过两位王爷。”
英王:在上书房揍我们是真留了手的。
信王:不想相信是这个总角娃儿揍的,可这些人那恐惧的眼神也太分明了。
又是一沓按了手印的证词,以这些人手臂的情况……这都不是他们自己按的吧?
“这是下官的证词。”小月亮把一份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的证词递了上去,他也是伴读有官职,可如此自称,“两位王爷看看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信王摇了摇头:“没有了。”
英王觉得自己有很多要问的,可是想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最后叹了一声道:“你回家去吧。”他必是担心大郎,该知道的事,该抓的人还真的都在这儿了。该知道事也都写下来了,真没必要把他也给拘在这儿。
“下官留下两位家仆,他们都是当时在场的。”
小月亮告辞走了,信王看着他走动间的两个总角,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颛孙家怎么养孩子的?”
英王当没听见,低头开始看证词。
案情明晰的速度很快——就是拐子临时起意,但兴京衙门的捕快与巡城兵马司的兵丁,也是真的和他们有勾结。凡将这种买卖干大,且稳定下来的,便没有不是脚踏黑白的。
信王想查到捕头和小校身上就止,可英王不想。因为颛孙大郎那边病危了,那洒在大郎口鼻间的香粉,安神的药没效,其他药粉却让大郎起了疹,如今昏迷不醒,太医也无计可施了。
信王看着侄子坚定的脸,叹息一声,不再阻止。毕竟若此时就此住手,颛孙大郎真有个意外,英王可就不能再名正言顺地报仇了。届时,即便英王有分寸,不因此仇视他,外人甚至他皇兄都得怀疑,是不是他早早投靠了太子,在此时保太子的人。
至于囚犯的供词上说的是一时起意,都是巧合?宫里长起来、朝堂上站住脚的,谁信巧合?
查吧。即便配合英王行事,他皇兄也不会认为他投靠了英王。毕竟身份不同,他一个王叔,不可能现在就对着什么都没有的英王,一个小孩子,俯首帖耳。皇太子是皇储,副帝,情况不同。
顺着拐子和捕快、小校这三条线,专管宗室老爷的宗人府,向刑部与大理寺借调人手,抓了一群坑蒙拐骗的下九流。京中百姓眼看着这热闹,倒也觉得颇为讽刺了。
陇国公府大半都愁云惨淡,但陇国公夫妇关起门来却喜笑颜开。
御殇看着俩傻子一脸无语,他肯定,这俩必定空欢喜一场,这位大哥哥还能活好多年,后来成了权倾朝野的大权臣。可摸着胸口,感觉迅速消融的“神金”他更无语,却也淡定。等大哥哥活起来,这些神金还得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