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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演(66)

阿蛮沉默,有些时候事实并非他所想,却也是他故意这么以为。

因为一旦真的意识到,那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觉得……”阿蛮深吸一口气,“有些太荒唐。”

“何为荒唐?”那话就像是游走的毒蛇,摇曳着爬上阿蛮的身躯,“是不知阿蛮目的,不知阿蛮来处,不知阿蛮身份的荒唐?”

少司君每说一句,阿蛮的呼吸就越发轻,那是近乎本能的戒备。

湿腻的触感擦过阿蛮的耳后,少司君兴味盎然地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关系呢?”

少司君感兴趣的是阿蛮。

只要是阿蛮这个人,不论他是什么模样,是什么来历。

只要阿蛮是阿蛮就够了。

阿蛮的嘴唇微颤:“大王真是个疯子。”

少司君朗声大笑,一口咬上阿蛮的脖子,利齿微微用力,那细腻的皮肉就在齿间颤栗。

“阿蛮再骂几句,真好听。”

那含糊不清的声响伴随着低笑,将人卷入了迷茫的前路。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场谈话的影响,这一夜少司君说什么都不走,倒说是要给阿蛮暖床。

殿内暖和得很,哪里需要有人暖床?而且楚王来给他暖床,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

阿蛮扒拉着床柱不肯上床,愣是被少司君叼着后脖颈给拖上去了。

两人在床上混战一团,就跟两头龇牙咧嘴的兽般,最后少司君凭借着长手长脚将阿蛮压在身下,以胜利者的姿态开始啃他。

阿蛮仰头被他亲得乱躲,少司君便撑在他的上方用双臂固定着他的脑袋,让他连钻都没地方钻。

炙热的呼吸纠缠着,阿蛮差点没喘过气来,到底没忍住踹了一脚少司君,却还是没能把人掀开。

少司君黏糊糊地含着阿蛮的舌头,那黏腻的声响叫阿蛮头皮发麻,两手胡乱推搡着男人的肩膀,却是没意识到自己发出多奇怪的声音。

少司君眨了眨眼,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蛮的模样。

好看呢。

尤其是他羞耻得满脸通红的时候。

阿蛮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两人定定地对视了一眼,阿蛮在恢复理智的那瞬间试图曲起膝盖将人顶开,大概是巧劲用错了方向,忽而蹭到别的地方去。

少司君自鼻腔哼出来一声软音,让阿蛮瞬间僵住。

……好像蹭到不该蹭的地方了。

他颤巍巍地抬起头,就见少司君拧着眉,眉梢有着难得的焦躁。

难道刚才不小心弄疼了?

阿蛮心下惴惴,他是清楚那地方要是真的……会是多么的疼,毕竟他也曾经痛下狠手。

“……大王让我看看?”阿蛮犹豫着,还是开口问,“我不是故意……”

“阿蛮……”少司君低头,侧过脑袋蹭了蹭他,带着热气的唇舌含|住了阿蛮的耳朵,“你再多蹭几下试试?”

耳朵被含着说话,酥|麻的感觉自脊椎蹿升到天灵感,阿蛮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脊椎骨一颤一颤的。

“……无耻,”他喃喃,“我还以为……”

“以为弄疼我了?”

少司君在阿蛮耳边笑,那种带着气声的笑意让他实在是忍不了,两人又开始在被窝里混战成一团。

阿蛮再次落败。

“……长得高大真好用。”他被压在底下嘀嘀咕咕,听起来有些不大高兴,“好重……”

少司君怡然自得地压在阿蛮身上,笑吟吟地说:“是呀,谁让我长得比阿蛮高大些呢,刚好能够将你抱得满怀。”

阿蛮打了个哆嗦,将少司君这话定义为恶心。他挣了挣手腕,发现还是没办法挣开后,所以埋头趴在了床上,声音透过被褥含含糊糊地传出来:“你那什么……想弄的话自己来。”

少司君咬住阿蛮的后脖颈,委屈地说:“先前我可是帮了阿蛮许多,怎么轮到我,阿蛮就不懂得礼尚往来了?”

方才还像只鸵鸟扎根在被褥里的阿蛮听到这话,到底是拔出脑袋,幽幽地说:“您觉得那是帮吗?”

有人那么拔蛇助长吗?

少司君大言不惭:“自是帮忙,为了叫它起来,我可是用尽了办法……”

阿蛮咬牙:“它起不来是有原因的!”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不可能连着泄吧!

少司君自成一个世界,自有一套逻辑,当他这般认定的时候,那就是有一万头牛都没办法将人拉回来。

阿蛮到底是给他帮了一回。

帮得他那叫一个痛苦,那叫一个绝望。

首先,阿蛮自己也是个寡欲的人。

他的技巧也没好到哪里去。

其次,少司君他有病。

阿蛮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

那玩意怎么就是不愿意吐出来呢!

少司君低喘着气,在阿蛮的耳边嘲笑他活烂,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火朝着阿蛮的脑门直冒。

少司君就以为他的活很好吗!

那也是烂得要死,最开始差点没把小蛇拽软了!

或许是憋着气,也许是被嘲笑了,原本自暴自弃的阿蛮竟是打起了十分之精神,专心致志地开始盯着那条小……大蛇。

好端端的一件暧|昧事,竟仿佛成为奇怪的决斗场。双方都异常认真,甚是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后的结果。

“我觉得大王很有问题。”累死累活最终成功让大蛇吐水的阿蛮要死不活地说,“得找太医看看。”

少司君抱着阿蛮,当真像是一条蛇那样盘着他,将他压在身下舔舔,声音也是慢吞吞,带着种另类的餍|足:“哪里有问题?”

阿蛮被舔得痒痒的,没忍住往边上蹭,一不小心撞上刚才拿来擦手的亵|衣,惊得又是一个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