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成?”
阿蛮低头卷着画,看起来是要学着少司君的强盗作风打包带走。
“你若是饿了想吃,那就与我说。”他是这么说,“只不过最好只喝血,也得间断着喝。”
阿蛮在心里评估着自己过去受伤的时候,那恢复的时间到底也是要有的,再加上反反复复失血过多的话……难道以后要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
他还没想完,少司君就伸手抬起阿蛮的下巴,两人以某种紧密又扭曲的姿势拥吻在一起。
阿蛮迷迷糊糊被吻了一通,而后被狠狠搓了搓脑袋:“阿蛮只有一个,若是吃光了,就再不到第二个。”
少司君将人抱得更紧。
那还是舍不得吃干抹净的。
忍不住的时候,就多舔几口。
望阿蛮止饥|渴。
…
阿蛮和少司君没日没夜腻歪了好几天,等大年初五的清早,少司君被一桩要事叫了出去,阿蛮才得了空闲。
光是这几天两人气氛的变化,身旁的人都清楚他们的关系与从前不尽相同。如秋溪秋禾等人自是高兴不已,而像是“三紫”,则用着某种不太赞成的目光在阿蛮的背后幽幽扎根。
阿蛮咳嗽了声,避开了其他人,偷摸着把“三紫”给找了过来。
十三面无表情地说:“你找我过来就为了这么点事?”
阿蛮惭愧地低头:“就为了这点事。”
十三暴跳如雷,几颗暴栗就送给了他。他深吸一口气,以一种破口大骂的姿态压低声音吐槽:“你这事问我能怎么办?我也没那经历啊,你怎么不问你家大王去?”
“他不是我家的。”阿蛮下意识反驳,而后说,“而且他也没经验。”
十三一听这话,目光不由得在阿蛮的下半身打着转,还没瞅几眼就被他捂住了眼睛。
“你在看哪儿呢?”
“你都问我了,我怎么不能看?”
十三撇嘴,拍下阿蛮的手。
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最近看着阿蛮越来越活泼,没以前那压抑老成的模样,带动得十三的性格也有些外向起来。
“我还寻思着,楚王不管怎样都应该有些经验,结果也是个童子鸡。你俩凑一块了还真是纯情。”
说的话,又毒又犀利。
阿蛮瘪嘴,想反驳。
一时间好像也反驳不到哪里去。
“那他没那心思?”十三也不是想探听朋友的隐秘事,问题是他横看竖看,都觉得楚王要是真有心,身边那么多个宫人想问就问,还是比阿蛮方便多了,不至于还得阿蛮自己来发问呢。
阿蛮沉默了半晌,结结巴巴地说:“他好像没有那个,意识。”
要说少司君对阿蛮没兴趣?
那自是不可能。
不论是用手,还是用嘴,在他们心意相通的这几天,只要他俩睡一块,少司君就会起心思。
那不只是为了吃。
阿蛮能感觉到很多时候,少司君更是有着奇怪的恶趣味。
他会堵着。
不叫小蛇吐出水来。
慢条斯理地,轻揉慢捻地,像是在戏耍的姿态,硬生生将人折腾到浑身发红,才会松开手。
也不单单只喜欢能吃的这口,少司君第二喜欢的地方,是阿蛮的胸口。
此人问过能不能吸出奶来,被阿蛮赏以巴掌盖脸之刑,最终以其无所谓地舔□□得阿蛮率先抽回手。
所以说阿蛮就是不长教训,在少司君的眼底,只要是他的,有哪个地方是不能舔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少司君更喜欢缠着阿蛮,对于自身的欲|望却很淡薄。
他会兴奋,但不一定会处理。
偶尔有的几次,他仅仅是想看阿蛮羞耻的模样,这才会抓着他的手一起互帮互助。
只有一个人的快乐会让阿蛮觉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他自己每次都会被少司君弄得这样那样,他自也想看到少司君露出那样的表情。
十三听完阿蛮掐头去尾地嘀咕,眼珠子一转:“我觉得你去问他比较好。”
“谁?”
“楚王。”
“啊?”
十三开始胡说八道:“你不是说,楚王对你很坦诚吗?那你也学他,有什么就说什么——当然,你的身份还是得好好瞒着哈——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阿蛮狐疑地看着他:“你莫不是骗我?”
十三更加认真地胡说八道:“你信我,虽然楚王没有表现过,可说不定他是个醋坛子呢?你想想,你要是在我这,或者在其他人那了解到这些隐秘的事情,他知道后会不会吃醋?”
……少司君是个醋坛子吗?
阿蛮总觉得不太……等等,苏喆。
一想到少司君仅有的几次追问他过往事情,全都为了这位不存在的仁兄,阿蛮就有些头大。
他居然觉得十三说的……或许有道理?
十三见阿蛮真的被他带进坑里去,就趁热打铁地推着他的肩膀,“这事不能拖,我同你说,你肯定要和他说个清楚,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挺好的,诶,来……”
被推出来的阿蛮愣了愣,刚一转头,那门就关上了。
阿蛮:“……”
你这混蛋只是为了逃避吧!
两人隔着门开始小声厮杀起来,最终以十三死活都不开门结束。
少司君回来的时候,阿蛮正在后院挥舞着他送的那口刀,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杀气腾腾。
大抵是把空气当做十三那样一刀一刀地削。
边上几个宫人都站得远远的,生怕被刀风波及。
这是阿蛮第一次在王府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