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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190)

旋即,意识到说错话。

“在哪,我看看。”戴柯过来掰开她的双膝,梁曼秋尖叫着拉过薄被要遮,没他反应快,双膝直接压平了。

戴柯只见比三日前红润,仍然水汪汪的,看不出哪破皮。

然后低头,舌尖安慰她一下。

也就一下下。

梁曼秋尖叫夹起双膝,没夹住他的脑袋,“哥哥,你吓死人啊!”

戴柯:“给你‘吓’回来?”

梁曼秋会意,钻进被窝,“不要。”

戴柯:“就一口。”

“走开啊。”梁曼秋终于明白,他们初涉*事就玩这么疯,片子里五花八门的内容,一点也不夸张。关起门来的世界,可以发生一切形式丰富的秘事。

戴柯弹尽粮绝,没强迫她,躺到她身边,又得开始琢磨点什么外卖。

他们日夜颠倒,三餐失调,不着片缕,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

时近晚上8点,说是晚饭太晚,宵夜又太早。

“大D——!”

遥远的地方传来呼唤,幻听一般。

梁曼秋和戴柯平躺床上,同时定神,对视一眼。

梁曼秋:“哥哥,好像有人叫你。”

“小秋——!”

是一道比刚才稍尖锐的女声。

从窗户外飘来。

梁曼秋:“是猪肉玲他们么?”

戴柯掀被起身,书桌挡在窗前,他欠身拉开玻璃窗往下看。

路灯光亮朦胧,树阴下似乎站了几道人影,看不清身形和面庞。

“老宁?”戴柯不确定叫一声。

“叼你个大D,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坐监去了?”

的确是老宁的声音。

戴柯也骂骂咧咧回敬一句脏话。

老宁叫道:“滚出来吃宵夜啊,还要老子上门请。”

“等下。”戴柯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裤衩,梁曼秋满床找睡裙。

老宁:“这里蚊子超多,我们上去。”

戴柯:“我们下去。”

今天家里垃圾没丢,衣服没洗,沙发搁了一条裤衩,或许还掉落撕开的套套包装袋。

战场混乱又色|情,不堪入目。

老宁像没听见,习惯性走向楼宇门,以前他们经常直接上门约人,要不是这次戴柯失踪太久,根本不会在楼下喊人确认死活。

金玲给了老宁一肘击,“你上去干什么,大D都叫我们在这等。”

老宁:“你爱喂蚊子我不爱。”

金玲急道:“你看见大D好像没穿衣服么?”

他们在暗,戴柯在明,只露肩膀胳膊,也一清二楚。

老宁:“哪个男的在家不是随便打赤膊?”

金玲为难:“大D老豆还有他弟的妈,他们都不在家啊。”

戴柯在外对阿莲直呼其名,金玲拿不准怎么称呼阿莲,只能拗口叫“他弟的妈”。

戴四海跟阿莲回老家探亲不算秘密,老街坊去档口看不到戴老板,一问就知道,熟人间一传十十传百,二婚夫妻的八卦更有噱头。

老宁:“不在家正好啊!谁喜欢大人在家?”

金玲:“家里只有大D和小秋啊。”

孤男寡女,月黑风高。

金明又推了推他万年厚眼镜,摇摇头,“老宁,难怪你跟网恋女友见光死,情商呢?聪明呢?”

“哎哟!”老宁一拍脑袋,幸好他们拉住他,不然又得当一回毛片里的死老公,强装死猪不影响男女主运动。

金玲咬牙切齿,本来不想挑明,多尴尬。

笨蛋老宁。

三人登时冷场,默默喂蚊子。

三楼的家。

梁曼秋和戴柯只来得及穿好衣服,兜了钱包和手机下楼。

战场来不及打扫。

声控灯昏暗,梁曼秋双腿酸痛,走路微微变形,扶着戴柯一步一步,慢慢往下挪。

戴柯:“你行不行?”

梁曼秋:“那你背我。”

戴柯:“自己走,热死。”

海城的十月仍在夏天的尾巴上,只比夏天干燥少许。

梁曼秋咕哝:“哥哥,在床上又不见你说热。”

每回汗流浃背,总让人怀疑空调制冷功能失效。

戴柯走到楼梯转角平台,扎马步矮身,拍拍肩膀,“上来。”

梁曼秋轻轻推他的腰,不好意思说:“没几步路了,他们在下面看着。”

在同学面前习惯以兄妹身份相处,梁曼秋和戴柯确定关系后,偶尔拉手搂腰,没有太多亲密动作。

“啰啰嗦嗦。”戴柯弯腰抱起她的双膝,结实的上臂托住她的屁股。

梁曼秋倒抽一口气,跟他第一次打横抱起时一样。

她怎么能忘记从小到大戴柯最爱吓唬她,以前是恶作剧,现在是甜蜜的惊喜。

梁曼秋单手搂住的脖子,险些顶到天花板。

视线升高,楼梯坡度陡增,越发幽深,昏暗又危险。

她带上颤音,“哥哥,你、不会要走下去吧?”

戴柯平地走了一步,梁曼秋视觉摇晃,出现整个人跟着摇晃的错觉。

她的右手只抓到空气,没有扶手,越发胆颤。

“哥哥、放我下来。”

戴柯腾不出手打她屁股,稳步下楼梯。

每下一步,倾斜的天花板朝她袭来,似乎随时撞上。

梁曼秋也忘了她的哥哥是未来警官,这点体力活对他小菜一碟。

白紧张了一路。

走到楼宇门前,不锈钢门高度有限,戴柯放下梁曼秋,补回屁股的巴掌印。

梁曼秋噘嘴,“就爱吓我。”

戴柯拎着领口扇风,开门走出去。

金明一副见鬼的表情,不可思议推了推眼镜:“我刚刚跟他们说,门上面的栅栏好像飘过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他们都说我痴线看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