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203)
所有过往, 她都已经想起来了。
“是吗?”
不知是欢喜更多还是胆怯更多, 良熹敬下意识地握紧苏彻玉的手。
他微微起身靠近苏彻玉,其后问她:“那你想起来后,还会想远离我吗?”
毕竟, 在她还未失忆前, 她最后一次见他, 就是要他放她走······
那现在呢?
良熹敬看着她。
“陛下觉得我还舍得离开你吗?”
与他对视,苏彻玉让他回答。
良熹敬闻言轻笑, 上前与她贴近, 待呼吸都近了几分后,他说:“你若不告诉我, 我怎会知晓······但, 我离不开你······
”
话落, 他吻上苏彻玉的唇,她没有反抗,而他的吻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真不打算告诉我吗?”
手抚上苏彻玉的脸颊,良熹敬渴求地想要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那陛下先告诉我,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料到我会求你让我去边陲·······”握上良熹敬的手腕,苏彻玉丝毫不退步,势必要从他这得到答复。
“料到了·······”良熹敬不想藏着掖着,索性就坦白了出来,“可还是贪心地想要留住你·······”
“可你还是早早为我备了剑。”
“因为我知道留不住·······”
早早料到又如何,可什么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他在她走之前不是没竭力争取过,只是最后的结果不还是一样······
她哪会为他多停留一会呢?
他的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苦涩一笑后,他向她那处一软,将额头靠到了她的肩上,不去看她的双眼。
“你会因为各种缘由离开,而你的心也从不在我这······”指尖点上她的心口,他的言语也带着苦涩。
他的心从来没安稳过,因为她什么也没给他······
苏彻玉感受着向她压来的重量,心随着他的指点化成水。
“谁说我的心不在你那的?”
“······”
闷闷的一句,但良熹敬却听的清楚。
他的动作一顿,僵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看她。
“良熹敬,我在失忆前的最后一刻,我想起的人是你。”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苏彻玉主动在良熹敬的唇上落上一吻,其后缓缓开口道:“而且我已经舍不得离开你了······”
“没骗我?”许是欢喜落空了太多次,他已经心生胆怯地认为苏彻玉不会对他说出真心话了。
“不骗你。”苏彻玉笑着回道,但与此同时,她清楚地知道段家与秦家的事横在他们之间,她退让不了,所以她也困苦······
“但你也应该明白,我可心向你,也可跟你告白,但我无法毫无顾忌与你在一起·······”
真心相诉,但阻隔颇多,苏彻玉做不到不去计较族辈的恩怨。
“无妨,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他之所以坦然,当然是因为他知道当初残杀秦家一族之人,并非段家血脉。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向苏彻玉证明。
但他现在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了,那就暂且足够了······
他将她抱入怀中,与她慢慢道:“只要你心意向我,那就没有事能将我们分开。”
生死也不能。
“在你伤好之前,先留在宫中吧。”他轻了语气,想让苏彻玉陪在他的身边。
但苏彻玉却推开了他。
“良熹敬,我不是说了,我做不到毫不顾忌的与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还要我留在宫里啊?”况且她是大臣,哪有大臣住宫里的?这让世人知道了该怎么想?
良熹敬被她推开,非但没愁恼竟还带了笑意。
苏彻玉瞧着他的神情,忽也意识到了不对。
“我是被你抱回宫里的?当着那些宾客的面?!”
“嗯。”
事发突然,良熹敬见她受伤,当即就将她往宫里带了,哪会顾及那么多······
“啊!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苏彻玉在自己与他之间指了指,有些为难地道:“在他们眼里,岂不是不清白了······”
“我们之间早就不清白了。”良熹敬强调一遍,“只是现在,我们这不清白的关系让世人知晓了······”
说着,良熹敬心底还浮上些雀跃。
“可我并不能跟你在一起啊·······”所以这事被人知道了并不好······
“我知道。”
“我看你并不知道。”苏彻玉的小脸苦了苦。
到头来计较这事,愁苦这事的只有她一人,良熹敬只管着自己占便宜。
“你让开,我要回自己府上了。”
苏彻玉不想与他多聊,推开他,急着下床。
“你伤都没好,就急着回去?”良熹敬揽住她,不让她动弹,“而且你还光着脚······所以你是打算就这样跑出去?”
下床时,苏彻玉也没瞧见自己的鞋,索性就先踏了出去,可良熹敬直接就治住她了。
苏彻玉气的没答话,所以良熹敬接着说。
“那我送你回府可好?”
“不好。我只是脑袋上受了点伤,又不是腿废了,我自己可以走。”她示意良熹敬快放手,“而且,我觉得我还是要跟陛下划清界限的······”
这话落到良熹敬耳中他可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要跟他划清界限?她不才告诉他,她心悦他吗?
“就因为秦家与段家那事,所以你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良熹敬心底堵了堵,但随后他又问道:“那若没有那事,你是不是就答应与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