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拈酸吃醋后(205)
“我那时还不知你的身份,也不晓良大人竟是裕亲王世子,所以我想着这圣旨交到你们手上也没什么用啊,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们了。”
但现在可不同了。
现在苏彻玉与良熹敬都正了身份,可这一个是秦家一个是段家,这两家可是隔着血仇恩怨的,她要是再不将这圣旨拿出来,那这二位可怎么办啊?
祝之棠顿感,苏彻玉与良熹敬要是真成了,他们这两位可是要给她敬酒的······
苏彻玉又好好看了看圣旨上的字迹,确与当时她给良熹敬的圣旨字迹无二,她倏的就笑出了声。
可高兴完没多久,她又忆起当时她与良熹敬述说段家与秦家之事时,他那并没放心上的模样,她忽觉得他是不是早就知晓这事了·······
她心下静了片刻,后就想要动身去宫里同良熹敬说个清楚。
可她这还没走出半步,就见有人急匆匆地来报。
“不好了,陛下遇刺,将军快去宫里!”
第112章 相守 能遇上她,他何其有幸……
“什么?!”
苏彻玉的心神一紧, 也来不及跟祝之棠与陈盼一多言,只将圣旨交到祝之棠手中后,就直接跑出府去。
“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翻身上马后, 苏彻玉最后再问了那前来报信的一句。
“陛下, 陛下他······”
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彻玉蹙眉没功夫再等待下去, 勒马直朝皇宫赶去······
一路上彻烈的风刮擦着苏彻玉的心扉, 持缰绳的手隐隐有些发抖,她此刻只是急切地想要见到良熹敬······
宫门处守卫见苏彻玉策马而来, 急忙地上前相拦。
“秦将军, 若是没有圣旨传召,入夜之后不可入宫!”
“让开!”
“秦将军······”
“若是陛下问责起来,由我一人全全当着!你们现在都快给我让开, 同样的话,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可是·······”
守卫还想再拦, 但苏彻玉勒马直冲进宫门,他们也只得避开。
如此莽撞, 恐伤人之举, 不似苏彻玉平日所为,但今夜, 唯独今夜, 她管顾不得······
宫中朱墙照不见月光, 哑然一片,冗长的宫道上,奔袭而来之人也不承寸光,一心只求一人平安。
而待她将近寝宫, 一习热浪扑面,灰烬也迷了眼,冲天的火光隔着殿宇也可观见。
心一沉,她下马前去。
但当光火愈近时,她的眼睛也被袭来的尘灰模糊了个彻底·······
“陛下······”
烈火焚殿,光火之下,群臣跪伏皆至·······
苏彻玉心中绞痛,看着那凶烈的火势,眼眶也随即涩出泪来。
“陛下怎么了?陛下人呢?”
拽起一位大臣的衣领,苏彻玉质问着,可那人抖颤着声音,在杂乱的火声中,她什么也听不清。
不详之感涌上心头,她的呼吸也变的不自如起来。
茫然向前走了几步,她窥见地面上未干的血迹与不知是何人的首级,她的心再是一沉······
“良熹敬·······”
不是遇刺吗?那他人呢?
为什么这寝殿会烧起来,为什么这么多大臣都跪伏在这?
而那滩血迹又是谁的,那首级呢?
忍着泪上前,翻了那背对着她的首级,她提起,一探那人的面貌······
血已浸染他的面目,但苏彻玉知晓这不是良熹敬。
心弦并未松下,她扭头看着低伏着的大臣,只问他们在哭什么?
“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依如方才那位大臣般的胆怯,哪怕被苏彻玉硬拉起身来,也马上服软跪下,不敢抬头看她·······
“良熹敬,他在寝殿中吗?”
心痛难忍,她也只能再问出这一句······
可无一人作答,徒有木梁坍塌之声震在耳侧。
“良熹敬,他······”
再道不出什么,苏彻玉覆在那火光之下,颓然地站着,心疼的好似无了知觉·······
卷着火气的风带起她的衣角,迎着火光,她的眸光动了动。
望着那几欲塌陷的寝殿,苏彻玉缓步走近······
生火熬干人心,一眼望不尽火海。
当见其中殿梁再榻,苏彻玉的心也扑空了一块。
终是生疼不止,逼的泪都要流干了。
两步并作一步,她想也没想地冲向火光,火舌几近将她灼伤,方流出的泪也成了一道斑驳的痕迹,而也仅差一步,就只差一步,她就要踏入火海······
“知钰,你在做什么?!”
抱着苏彻玉重重的跌落,周期年大声地问她,可苏彻玉听不见,她只是不住的在说一句。
良熹敬在里面,良熹敬还在里面,他还在里面······
“陛下不在,他不在寝殿中!”
周期年喊着,但苏彻玉却“执迷不悟”地
欲要起身,那火海晃晃间仿若就成了她的归宿般······
“我才知道,我是才知道与秦家有血仇的并非段家,我错怪了他那么久,可为什么,可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寝殿一时被烧的什么都不剩了,苏彻玉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
她看着周期年道:“我明明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她答应过他的,倘若秦段两家没有恩怨,那她会与他在一起的,可现在,可现在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