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Beneath You（HD）(71)

Harry红着脸笑了一下，中断了刚才他那冗长乏味的故事，咕哝着感谢的话。Draco并不特别在意刚才被打断的故事的内容，他实际上没怎么注意听。只要他听到Harry的声音，他并不在乎Harry说什么。

将手放在Draco的手中，Harry沉默的在Draco身边走着，一起走向布满岩石的湖边。

不可避免的重拾刚才的话题，Harry滔滔不绝的说了几分钟，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所以我觉得最好的选择还是直接来问你。”

Draco不自然的笑了下，小心的没有让Harry看见，“问我什么？”

Harry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面向Draco，他紧张地舔了舔唇。Draco在心里猜想了无数个荒谬的问题，从恐怖的噩梦到离奇的疾病。

在某种程度上，Harry的问题是他所能想象的最出乎意料的。

“Do you love me ?”

而Draco这边还沉浸在思考他的父亲以及当他知道自己和Harry的事后的反应中。他的眼睛迷茫的看着Harry，他不假思索的说：“Am I supposed to？”

Harry像被烫了一下一样猛地松开手。这个动作使他失去了平衡，他踉跄了一下，脚底一滑然后摔倒了，从一个被雪覆盖的小山丘上滑了下去。

“Harry！”Draco大喊，跟着从山丘上追了下去，“你还好吗？”

Harry感到他还有些头昏脑胀，他眨着眼看向Draco，屈辱的发现自己眼中盈满泪水。“我伤到背了。”他底气不足的说，想要找借口搪塞。

Draco跪在他的旁边，非常轻柔的说：“Harry，我的本意不是那样的。”

Harry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吓了我一跳，这就是事情的全部。”

Harry挫败的叹了口气，呼出的空气变成了薄雾，他静静的等了30秒，然后问：“怎么样？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来思考了吗？现在这可不是个惊喜了。你爱我吗？”

“你是怎么认为的？”Draco有些恼火的问。他将双手叠在胸前。

“我认为你在转移话题。如果你不爱我也无所谓，我的意思是说…这不意味着我…我爱你还是什么的。”Harry用手抓着头发，然后假装在光秃秃的树杈上寻找已经结成冰的雪，或是任何有吸引力的东西。他仍仰面躺在雪地上，Draco跪在他的旁边。

Draco盯了他很长一段时间，，当他看着Harry时，Harry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凝视，他的脸慢慢的变红，这时Draco的烦躁已经变成淡淡的兴味。“You don’t?”他轻柔的问，“You don’t love me ?”

Harry第一次感到他正处于如此难堪的境地，他愤怒的回应：“我怎么会知道？”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根本不知道这该死的是什么！很显然这不是爱情，因为爱情必须是在某方面有回报的，这是真理。”

“这不是。”

“不是爱情？”

“不是真理。有时候你会爱上一个根本不会爱上你的人。”

Harry哼了一声，“哦，太好了，谢谢你为我澄清了这一点，Draco.”

Draco微笑着摇摇头，“但是你不会那样的，Harry.”

挫败使他失去了谈话的方向，“我不会怎么样？”他怒气冲冲的说，“我知道我不爱你？”

“不，你不会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

Harry迅速的站了起来，将脸埋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大声喊道：“你能不能不要绕着圈子说话，Draco？我不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大概整晚都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我发疯的方法！”

Draco笑着躺到雪地上——刚才Harry躺在那时留下痕迹的地方，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使他惊讶的是这将会是他生命中最轻松的几个星期。直到Harry问他是否爱他的时候他才确定如何定义他对Harry的感觉，现在他只有感概他以前怎么能如此盲目。

如果这不是爱，他不知道这还能是什么。

“Harry”他说道，抓住Harry的手，拽着他直到他虚弱的被拉回到雪地上。“Shut up.”Draco失去控制的扭曲的笑着，而Harry疑惑的眯起眼。

“我不喜欢你那样笑。”Harry过了一会说。

“像哪样？”Draco问，忍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像是你喝醉了。或是你精神错乱了。不管是那一种，现在都不是笑成那样的时候。我现在正在试图和你进行一场可以互相理解的对话。”

Harry抬头望向晴朗的蓝天，他烦躁的咬了咬牙，Draco盯着他的侧脸很久，他的笑还没有完全消失。最后，他厌倦了Harry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凝视，Draco将手套脱下，他伸出手轻柔的抚上Harry的脸颊。突然地碰触，再加上Draco手中热量的召唤，使Harry慢慢转过头看着他，Draco注意到了在Harry的怒火下隐藏的深深的不安。

“我怎么能不呢？”Draco轻轻的说，他停止了笑容，表情非常郑重。

“不再发疯？”Harry低声问。

Draco嘴角扯出一个短暂的微笑，他缓缓地摇头。“不爱你。”

Harry飞快的眨了两次眼，他开口想问另一个问题，但是Draco没有允许。他迅速的缩小他们之间的距离，温柔的将唇压上Harry的，当他亲吻Harry的鼻子，脸颊，前额时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当Draco被推开时他再次笑出声来。

Draco的吻堵住了Harry的话语，Draco的表白使他无法呼吸。

他们以那样的姿势躺了很久，他们之间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语。他们之间所有需要说的话都已经无言的表达了出来，通过Draco的轻抚Harry脸颊的手指，通过Harry无法离开Draco视线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