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15)+番外
“妈,”顾时雨不耐烦道,“我都高中了。”
一听说话的人是自己儿子,方卯立马换上说教的语气:“别给我来这套,这两天我们不在谁知道你又在哪个网吧包夜。”
顾时雨“啧”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好的,”沈轻帆回答,“但是我早上还有别的课,所以就只有晚上和下午可以在家,您看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方卯点头道,接着无视顾时雨敲没说完的话,便往主卧去收拾行李。
她走后,顾时雨则不爽道:“干嘛多管闲事?”
沈轻帆把圈画好的课本递给他:“因为能加薪。”
“有这么缺钱?”
“嗯。”
顾时雨心道: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平日里的说话与举手投足间都不紧不慢的。和顾时雨的乖戾比起来,沈轻帆倒更像个电视剧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逐渐从金光闪闪转变成火热的橘红,方卯早就拖着行李箱走了。整个房子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动静。沈轻帆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零几分了。
他合上书,道:“下课了,走吧,吃饭去。”
顾时雨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笔,道:“吃什么?”
沈轻帆思忖道:“我看小区门口有炒菜馆。”
“不要。”顾时雨斩钉截铁。
“还有个炸鸡店。”沈轻帆补充道。
顾时雨眼皮也没抬一下,道:“我不能吃外面的东西,我有胃穿孔。”
沈轻帆没说话,接着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你在干嘛?”顾时雨问他。
沈轻帆回答:“查一下胃穿孔能吃的东西。”
“不用,”顾时雨站起来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你给我在家做饭就行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胃穿孔,就是单纯想为难为难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沈轻帆却说:“但我不会做饭。”
顾时雨推他到厨房,从冰箱里随便指了样东西:“就饺子,我要吃饺子。饺子总会吧,还是别人包好的,把水烧开就行了。”
十分钟后。
胃穿孔是假的,但沈轻帆不会做饭是真的。
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顾时雨瞪大了眼睛,指着这一锅皮与馅分离完全分离的粥体,“这是什么?”
他夹起一个其中唯一一个没破皮的,“饺子疙瘩汤?”
话音未落,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堪重负,圆滚滚的肉馅从脆弱的皮里掉出来。
沈轻帆有些尴尬地避开顾时雨谴责的目光,道:“要不将就......”
顾时雨见他躲,硬要把脑袋凑到他跟前:“不要,这次我守着你,再煮一锅。”
此时的他又比沈轻帆矮了半头,沈轻帆拗不过他,只好应声:“好吧。”
若说书桌前的沈轻帆是游刃有余的,那么顾时雨现在终于见到了他笨手笨脚的样子。
他依靠着墙,看着沈轻帆下饺子时的动作生疏。手掌拖着的盘子离锅面有点儿高,顾时雨“啧”了一声,上前按住他的手臂往下移。
这个动作并不他感受到沈轻帆的手臂,轻微地在颤抖。
他以为只是单纯的紧张,于是他道:“你往汤里下东西的时候,别端那么高,不然会溅到你。”
但沈轻帆好像根本没听到,只是全神贯注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在下完最后一颗饺子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那么紧张?”顾时雨问沈轻帆。
“没什么,就只是怕开水溅到自己而已。”
顾时雨还要开口,沈轻帆却打断他:“走吧。”
说完就往餐厅的方向走。
顾时雨努努嘴,道:“记得两分钟之后来调成小火。”
沈轻帆若有所思道:“原来还要调成小火......”
“不然你以为。”
吃完晚饭过后,沈轻帆说他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去取一下另外一个学生的资料和洗漱用品。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哐”的一声,整间房子又恢复了它应有的空旷与安静。
顾时雨在原地站着没动的那几秒里,屋里就好像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了,只有空调不厌其烦,呼呼地吹出噪音。
置身于独处的空间时,仿佛他也和那些没有生命的桌子椅子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微妙,他静默几秒后,终于道是无趣,去冰箱抱了半边西瓜转身上楼,躺进二楼阳台的摇椅。
火烧云把瓜瓤映得鲜红,楼下偶尔经过几声小孩的嬉笑,是年轻的父母带着他们饭后散步。
直到夜色渐渐织上天空,将天空染成两块不同的颜色,靠近西边的则是夕阳留下的橘粉色,靠近东边已经沉下来蓝紫的幕布。
顾时雨从摇椅上站起来,两只手臂懒洋洋地挂在阳台的栏杆上。
蚊虫在半空成群结队地打转,他心生烦躁地朝那团东西猛地挥了一下手。
挥手的瞬间,他突然注意到楼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就是沈轻帆。
他们这栋房子,正好是靠近有夕阳余晖的西边,沈轻帆白皙的皮肤被暑气蒸腾得泛红,掺和了淡淡橘红的余晖,染得他整个人都通透。
顾时雨停下手上的动作,一颗脑袋随着沈轻帆的步伐一起移动。
他正要转弯进房子的时候,突然间顿住了脚步,顾时雨的脑袋也随着他的动作定住,原是沈轻帆面前多了一条白色的小流浪狗。
小流浪狗脏兮兮的,穿着一件沾满泥土的衣裳,应该是和主人走丢了。他见了沈轻帆便立马兴高采烈地扑棱着前腿,抱着他的小腿不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