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当咸鱼(清穿)(71)
宋氏听了,眉飞色舞,抬起手来以袖掩口,,笑道:“是了,福晋提醒我才想起来,这回定要尝尝钮祜禄氏妹妹那里的小厨房与福晋这里有什么不同。”
福晋和宋氏一唱一和之间,馨瑶就被敲诈了一顿饭,她无奈的只好把宋氏给领回去。不过宋氏这顿饭也不白吃,给她选了竹青色荷包面配豆绿的丝绦,还描了一幅苍松翠柏的花样子,连刺绣的丝线都配好了,才用了午饭后离去。
馨瑶这一上午过得实在是太累了。
她平时睡到辰时才醒,梳洗一番后要么窝在榻上翻闲书,要么和小珍珠小葵花玩游戏,聊闲天。到中午吃了饭还要午睡半个小时,下午起来说不得就开始组织大家打骨牌。
现在这去哪都要端着,先不说脑子要紧张着她们说的话,就是身体都在强烈抗议——她已经很久没腰板挺直坐那么久了。
好不容易挨到宋氏消完食告辞,馨瑶先长叹一声倒在榻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
宋氏和馨瑶相携而去后,齐嬷嬷来伺候乌拉那拉氏用了几块点心。
福晋喝了一口茶润润喉,问道:“嬷嬷,你看这回如何?”
齐嬷嬷四十多岁,精明干练,是乌拉那拉氏的奶母,那真的是比亲娘还要更近一些,毕竟亲娘不能天天陪着她。当初弘晖夭折,乌拉那拉氏差点没缓过来,还是齐嬷嬷看出铜壶不对劲,狠着心让她打起精神来的,她才筹谋至今。
“老奴看这回有谱,”齐嬷嬷坐在下首的交椅上,回忆着刚刚的情形,笑眯眯道:“人呐,就怕没吃过苦。钮祜禄格格现在和以前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带着些小心谨慎,所以老奴觉得能成。”
福晋也是这般想的,见奶母赞同她,便笑吟吟的点点头。
可过了一会儿,她的眉毛又重重的凝起来,叹气道:“现今我只剩下给弘晖报仇这一口气,别的再没什么好牵挂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像是有一口吐不出的气梗在嗓子里,难受极了,半晌才道:“只是我到底不能对不起阿玛和额娘,若不是怕牵连到乌拉那拉氏一族,只恨不得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把毒药灌给那毒妇,让她去九泉之下给我的弘晖赔罪!”
“也不至于……不至于现今这般处处掣肘,还要对个孩子哄着劝着,笑脸相迎。”
齐嬷嬷闻言脸上也是哀恸不止,却没有眼泪,只哑着嗓子道:“姑娘可千万别这么想,大阿哥生前最是孝顺,若是知道您现今这般了无生趣,岂不是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她想到主子爷对钮祜禄氏的心意,便接着劝道:“福晋这时候可不能生出心灰意冷之气来,有朝一日那钮祜禄氏格格真生下了小阿哥,成了侧福晋,那将来主子爷立谁当世子也有的争呢!没看弘昀今年就没去上书房?”
福晋听了齐嬷嬷的话,无可无不可的点下头,显然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没出来。
齐嬷嬷便接着说:“若是福晋能一直牢牢把握着钮祜禄氏,等过个二十年,她有了两三个孙子,您便让她过继一个来给大阿哥,这样大阿哥也算是有后了,您百年之后也有人给大阿哥上香祭祀!”
搬出弘晖,福晋果然听进去了,激动的拉着齐嬷嬷的手道:“嬷嬷此言甚是有理!终归得让弘晖长长久久的享受供奉,才不枉我费心谋划这么久,全了和弘晖的一世母子缘分!”
“二十年……我等的了,为了弘晖,我多久都等得!”
尚且不知道被人一杆子算计到二十年后的馨瑶,刚午睡起身,正在醒盹。
平时都睡半个时辰的,今日却一口气睡了一个时辰,还是白鹭怕她晚上走了困,才轻声唤醒她的。
坐在那里一想到上午那些事情以后还不知道要熬多久,心里就一阵气闷。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小葵花被捡了飞羽后,基本成了一个‘走地鸡’,最多靠着滑翔扑腾到五斗柜上,它自己也是在小常贵的照顾开解下,才慢慢缓过来。
因为常贵告诉它和馨瑶:“鹦哥儿和其他猫儿狗儿一样,也是要换毛的,小葵花这个品种每年春天长出新的羽毛。”
常贵嘻嘻一笑,轻声道:“奴才当时剪羽没碰到羽管,是以它不疼,也不影响换毛,到时候只要主子爷不下令一年一剪,就没事了。”
馨瑶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不然她总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小葵花便残疾了。所以她就想着要好好表现,能换取四爷的原谅。
总有一天让小葵花变回一只正常的鹦哥儿。
给自己鼓励了一番,她就拿起了上午选好的荷包布料。
第48章 这狗男人也太难伺候了吧……
馨瑶手里拿着剪刀,对着上午宋氏给她选好的布料,左右比划犹豫该怎么下手。她记忆里倒是有一些方法的,但是轮到自己可真是第一次做。保险起见,她又让人拿了些普通棉布和绣线,先练练手。
这一下午也不知道剪坏了多少料子,扎乱了多少丝线,才复习好脑子里的技术,把竹青色的荷包面料裁剪出来,先绣花再缝合。
如此这般不咸不淡的又过了几天,胤禛虽然天天来,可越来越觉得别扭。这天傍晚,他又来了落霞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