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66)
扶楹眸子睁大,未曾想过他竟会这样问,见男人眸底深沉,不猜也知,定是暗色翻涌,扶楹后退一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扶楹差不多看透了这人的本色。面上有多淡漠,在这事儿上便有多热衷。
简直是没眼看。
男人只手覆在她腰间,让扶楹避无可避,随即,轻轻拉了下,任由扶楹再次撞入他怀中。
而后,裴行砚俯身,指尖微凉,修长手指拂过少女耳尖,漫不经心地再次出声,“喜欢吗?”
他到底在问些什么啊?
扶楹无话,干脆不答,全然当作没听到。
男人眸子漆黑,蕴着情动,却又不动声色掩下,掌下是少女娇柔的腰肢,他微克制,嗓音暗哑,他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喜欢吗?”
裴行砚嗓音慵懒,微显撩人。
扶楹只觉着脸颊发烫,不用看,也知晓,她耳尖定也是红透了的。
她嗓音颤了颤,言,“你不要总想着这样的事。”
扶楹本以为,她说的已经很露骨了,不曾想,这人嗤笑一声,很轻很浅,好整以暇望她:
“扶楹不妨细细说说。”
“哪样?”
第39章 男人好整以暇望她,“在听。”
扶楹轻轻用力, 推了推他。
这次,裴行砚未再桎梏她,两人拉开距离。
扶楹松了口气, 后退半步。
方才,她只觉着,连空气都滞住了几分。
少女脸颊发烫,耳尖也染上了娇艳的绯色,她眼睫轻轻颤了颤, 温软开口, “你不要总想着这样的事。”
扶楹微微皱眉,“你与我还未成亲,这样于情于理皆不合。”
迫不得已时就罢了, 反正,裴行砚帮她一次, 她返回去一次,谁也不欠着谁。
未见裴行砚应声,扶楹悄悄抬眼, 望了望他。少女眉眼漂亮,小声问他,“我方才所言,你可听到了?”
裴行砚好整以暇望她,嗓音低沉,他回的是,“在听。”
不是听见了, 而是, 在听。
简短两个字,堵住扶楹剩下的话。
罢了, 反正她不欲同他争论了。
少女鼓了鼓颊,面上表情生动,落在那人眸底,裴行砚眸子很深,隐着一池深潭,只有望向她时,才不会带着冰冷。
待出来,扶楹方发觉过来。
她本是要去看打哪儿来的声响的,被裴行砚这样岔开话题,最后竟忘记了。
扶楹回神,蹙眉想着,他出现在那儿,究竟是有意,还是碰巧?
*
这边,待扶楹离开,裴行砚进了后院,婆子赶忙迎上去,俯身道,“大公子。”了了,接着道,“夫人身子不适,方回来,还在睡着呢。”
母亲今日宴请贵女,作为主家,还未结束
便归房了,是极不合礼数的。
究竟是真不适,还是装不适,裴行砚心里
有底。
他颔首,淡声道,“那就劳烦嬷嬷进去通传一声了。”
婆子为难,推门进去,随后,把门阖上。
裴夫人端坐在条案前,哪有半点身子不适的样子。
外头声响不小,裴行砚所言,一字字入耳。
半晌,裴夫人闭了闭眸,拂手道,“把公子请进来吧。”
婆子俯身,言,“是。”
裴行砚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唤了句,“母亲。”
裴夫人启唇道,“母亲非是定要你娶邈意,也知你想说什么,但你与苏家姑娘是真真不合适。”
裴行砚轻嗤出声,“那依母亲之言,我与何人合适?”
“我来,并未是同母亲商量,而是传达一声,省的,旁人的手伸的过于长了。”
“你知晓邈意所为了?”裴夫人惊住。
裴行砚漠然出声,“不知。”
“也无需知。”
他不在意。
不管江邈意会使出什么法子,又与母亲达成了何种谋算。
他在,就断不会让她受委屈。
*
从裴府回来,扶楹未再出去。
翌日晨起,日光粲艳。
盈玉从前院进来,手心拖着杯盏,待放置好,她走近些,开口问扶楹,“今个京中公子们在狩猎,姑娘可要去凑个热闹,瞧一瞧?”
小丫头也是好心,姑娘闲暇时总温书,若再不出去走走,怕是要闷出病来了。
盈玉觉着,姑娘科举成事虽也重要,然,身子还是第一要紧的。
这般想着,小丫头忍不住劝道,“姑娘不妨出去走走,说不定嫣然小姐也会在呢。”
“我昨儿不是刚出去一趟?”扶楹问。
“姑娘可莫提这事儿了。”盈玉皱眉,接着道,“昨日,您去裴府,无甚乐趣也罢,还需看裴夫人的脸色。奴婢觉着,替姑娘委屈的慌。”
“我委屈什么?”扶楹轻笑,把毛笔放下,边去一旁净手,边道,“得了。若我今日不去,耳朵怕要磨出茧子来了。”
盈玉嗔道,“瞧姑娘说的话,奴婢哪敢啊。”言罢,小丫头给扶楹倒了杯热茶,递到姑娘手上,做完这一切,才静静立在一侧。
待想起什么,小丫头疑惑出声,“姑娘不知,这些日子,万姨娘竟张罗着给要二小姐说亲。”
盈玉实在是不解,“平日里,二小姐不好生学习规矩,万姨娘可是睁眼装瞎,护在心上的。怎的如今,不是遣人教习,就是带她去会见其他夫人?”
“偏生,二小姐竟也应下。”
扶楹垂眸。若说其中没有柳姨娘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想不通盈玉就不想了,她俯了俯身,“既姑娘方应了奴婢,奴婢这就交代下去。”
扶楹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