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84)
“臣万万不敢这么想!”李勋如临大敌。虽然他心中的确这么认为。皇后纯良,而皇帝他强势专横,不知珍惜。
“方才朕从皇后寝宫过来,朕说要罚你,皇后还为你求了情,说她受伤不关你的事。”
男人垂眸望着他,李勋神情微动。
“三十军棍。”萧歧吩咐下去。
李勋仰头不敢相信,再重的惩罚他都认,可是他身为禁军统领,该罚也是罚板子,军棍只用来处罚军中之人,皇帝怎么......
三十军棍,非死即伤。
此时皇帝话锋一转,“并非罚你失职,而是罚你对皇后那不可告人的阴暗心思。”
这一句无意将李勋打入第十八层地狱。
“臣、臣没有、”他惊愕到连否认都没有了力气。那点龌龊的心思一直被他埋得很深很深,他自己都不敢承认!
萧歧笑问:“你敢说你对皇后没有心思?”
李勋哑口无言,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皇帝一定有读心术,他能窥探到人心中最深层的角落!
萧歧:“李勋,你守一辈子宫门来赎罪,永远都不要再踏足皇宫内苑一步。”
良久,李勋僵着身体叩头退下去领罚。听着廊下一声声的军棍,萧歧觉得自己这一世已算是心慈手软了,他只是把那个念头扼杀了,没有要李勋的命。
寝宫里,郁稚听芍药说皇帝罚李勋三十军棍,还摘了他禁军统领的头衔,贬他去守宫门,这太荒谬了,暴君他不讲道理。
可她是尝过他手段的人,深夜皇帝来未央宫,郁稚也没有敢为李勋鸣不平。
她沉默地睡下,等皇帝沐浴完上榻,来解她的寝衣,郁稚推脱说自己乏了,拿开皇帝的手,这已经算是她无声的反抗了。
“既然皇后乏了,就休息吧。”萧歧没有留宿,起身离开。
他竟然没为难她,郁稚微微舒一口气,安心入眠。其实这段时日两人鲜少亲近,郁稚知道是自己的缘故,时已立夏,天气渐热,皇帝跟火炉似的,她不喜欢靠近他,皇帝并没有太强势,只偶尔零星要一两回。
萧歧离开皇后寝宫,反向去了药房,李御医正在配皇后明日起要服的药。皇后已经许久未再做噩梦,皇帝前些日子命李御医减了药量,否则她今日哪有力气学骑马狩猎。
“皇后的药方,需再改一改。”
***
翌日清晨,郁稚独自用早膳,御厨将昨日猎得的鹿做成几道美味膳肴,鹿肉不含一丝腥味,郁稚多用了几口,而后再饮下汤药。
李御医的汤药最管用,她已经许久不做噩梦了。
晌午皇帝就传她去御书房读书。
“怎么来行宫游玩,还得读书?”
郁稚嘴上嘀咕,人还是很乖顺地去了皇帝御书房。听闻李勋挨了军棍,性命无忧,只是得养伤数月。
今日日头尤其好,郁稚到御书房,脊背额间就已经汗津津的了。
皇帝已在御案前处理政务。
萧歧今日着一身素雅广袖袍,长身玉立,神情专注,他本就丰神俊朗,从边疆回来大半年,麦色黝深的肌肤养得玉白几分,少了行伍之气,多了君王高深莫测之感,更显高贵俊美。
“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练字?”这低低的一声,郁稚心头微颤。
郁稚坐到案边,娴熟地翻开书册,不知为何,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练字到一半,有个字太繁复,她不会写。
“过来,朕带你写。”
御案很矮,两人都席地而坐,底下只铺着一层软垫,行宫本就是皇室避暑之地,随意自在,两人的衣角都堆叠在一处。
御案动了动膝盖,挪过去。
皇帝经常带她写字,大掌很自然地包裹着她的手心,郁稚心头一颤,她觉得男人的掌心在发烫。
两人离得近,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
男人的左臂很自然地垂在她腰侧,郁稚觉得,那肌理分明的手臂也是发烫的。
她的心间似燃起了一把火。
难道是因为今日天热的缘故么?不不不,郁稚寻找到了原因,今日早膳用了鹿肉的缘故!!御厨一定没有把鹿血放干净。
“郁稚,专心一点。”
她的心猿意马,很快就被皇帝识破了。他左手轻拍了她的腰肢,轻轻叫她回神。
真要命!
郁稚又端正坐好,告诉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好几回在榻上,皇帝也会像这样提醒她专心一点,那种时候他的眸底深邃,把她的心都要看化了......
皇帝教完她这个字,郁稚又回到自己位置。
可她的心不住地跳动颤抖。皇帝握起笔,继续专注处理政务。他这样专注写字的模样,高挺的鼻梁,丰盈的唇,宽阔的肩,很让人不心动......
郁稚轻咬唇瓣,开始懊悔,自己昨夜为何要拒绝他!
第43章 宠溺
帝后去行宫避暑,宫里头冷清下来。
教习嬷嬷们领着新进宫的宫女来拜见李檀,李檀吩咐嬷嬷,“好好教养,再分配到各宫之中去。”
她有意在未央宫安排几个眼线,便起身挑选,目光一一巡视,忽然间站在最后的一个小宫女引起她的注意。
“你叫什么名字?”李檀眼神都亮堂起来。
十三岁的少女,还未长开,容貌身姿都并不出彩甚至有些蠢笨模样,但是这眉宇间与上一世那个来给她通风报信的宫女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