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85)
小宫女心急要跪,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回贵妃、奴婢名叫纯儿。”
这声音......李檀气息凝滞,她十分肯定纯儿就是那个宫女!
“快起身吧。”李檀亲自扶起她,她是个忠仆,就是有她冒死告密说郁后派杀手暗杀皇帝,李檀才写了那封信!
李檀嘱咐嬷嬷,“这个宫女就留在悠然宫吧。”
嬷嬷为难,“回禀贵妃,这宫女是皇后宫里要的,未央宫缺个洗衣的宫女,她又蠢笨只能做些体力活,所以......”
李檀当场如遭雷击,上一世她是皇后宫里的婢女?不、不可能、
嬷嬷:“她是皇后贴身大宫女芍药的亲妹妹。”
“怎么可能?!”李檀失态惊呼道,转而问纯儿,“芍药是你姐姐?”
纯儿点头,“是......”
荒唐!荒唐!这告密的宫女真是出自未央宫?!
李檀理了理思绪,是、没错、这也不奇怪,毕竟越接近妖后之人,就越可能知道她弑君的秘密。
然而上一世......纯儿来她跟前说、说她的主子命她来传信......
所以是妖后故意借她之手送出那封信?因为妖后自己不识字!真正的功劳不在于她?而是在于妖后?这个念头疯狂地发酵,一个又一个的证据在她脑中浮现。
那个时候妖后与她的父兄已经有了间隙,她最后倒戈向了皇帝?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妖后她就是要弑君夺权!
***
郁稚心猿意马,没法子专心练字,今日天气炎热,皇帝卷起袖口露出一节小臂,她写字时总不经意间碰触,灼热而坚实。
早知如此,就不食鹿肉了,体内燥热,他的手臂有着很漂亮的轮廓,手掌宽大厚实,时常轻握她的腰肢。
“这个字不会写......”少女眼睫扑闪,期待皇帝再度将自己揽到怀里。
“不会写的字都先圈出来,朕批阅完奏疏再教你。”
郁稚只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鹿肉实在太补了,她心口胀得慌,忽然冒出个念头,扑过去将皇帝推倒在地......
男人抬眸,对上她那双水光淋漓的眼眸,但他视若无睹,并且轻声问道,“怎么了?皇后?”
萧歧:“可是身子又不适了?”
郁稚瞬时回魂,“没有、没有不适。”这慌乱否认的模样将男人逗笑了。李御医的药效果甚好。
“就是天气甚热。”郁稚褪了外头一层薄薄的罩衣,露出里头新裁制的月影纱裙,轻盈飘逸,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衬得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
“还是披上吧,皇后身子向来孱弱,若是受了风就又病了。”男人笑笑,亲手替她披上。
这正人君子的做派叫郁稚愣了神,“这都入夏了,才不会受风生病!”她又赌气褪下罩衣。
男人轻挑眉峰,继续翻看奏疏,“随你。”
郁稚忽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她抬手贴了贴发烫的面颊,发誓再不食鹿肉了!!
晚膳两人也是在书房用,皇帝如往常一般伺候她用膳,夹了口鹿肉给她。
“臣妾不爱食鹿肉。”
“朕亲自狩的鹿,皇后好歹尝一尝。”
郁稚将筷子推到皇帝唇边,“陛下自己吃吧。”吃了他就明白了,这鹿肉简直是个祸害!!她这会儿心理还燃着火呢!
男人张口吃下,盘里余下的鹿肉也尽数入了他腹中。
晚膳过后,皇帝又亲自侍候她饮药,郁稚觉得这药既然能驱她梦魇,也能平复她的心火,于是一口一口尽数饮下。
膳后她破天荒地取来书册,理直气壮告诉皇帝,“这些字臣妾统统都不会写。”足足二十多个字,若是从前,不会也装会了,今日倒是实诚。
皇帝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笑非笑。
郁稚侧颜本就泛红,被他看得羞涩,“陛下看什么?”
萧歧:“皇后变得这么好学,朕都有些不习惯了。”
郁稚反驳道,“臣妾哪里是突然变得好学,臣妾一直都很好学!”
皇帝不置可否,不过收起药碗,语气甚是惋惜,“可惜今日奏疏实在太多,朕要通宵达旦批阅,无暇教你写字,明日再教可好?”
郁稚心里蹿着一把火,一双美目泪津津地望着他,带着几分幽怨,“那陛下的意思是今夜都不来臣妾寝宫了么?”
“你希望朕来么?”
萧歧变得好奇怪,这游刃有余的语气像在逗弄小猫!郁稚赌气回应,“若是太晚还是别来了,免得吵醒臣妾!”
“那朕就不来打扰皇后了。”
爱来不来,最好永远都别来!郁稚抱着书册起身,行礼离开,“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从前他无论多忙都会过来,今夜甚是古怪,像是故意钓着她。
李御医的药似乎无用,她心中的火越烧越旺,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夜里她又做梦了。
这一会儿并非噩梦,而是......
梦中她回到未央宫,自己似乎又长大几岁,褪去几分稚嫩,身躯愈加成熟。皇帝凯旋,所有后妃都出宫迎接,偏偏她独坐凤榻,满心的怨恨,帝后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深夜,男人势如破竹闯入未央宫,她的心腹宫女侍卫都拦他不住。皇帝还未卸甲,皮肤黝黑,满身风尘,粗俗不堪。
他为何回宫?!她一点都不想他回来!他若长长久久待在边疆该多好!!!
郁稚推拒之下只触到冰冷的铠甲,力量悬殊注定了她被压制,娇养出的一身凝滞雪肌成了他饱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