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86)
梦里她恨透了他,恨不得杀之敲骨吸髓!饮血啖肉!
郁稚挣扎醒来,下意识地去寻榻边那抹身影,空无一人......前段时日她一做梦,萧歧都会将她唤醒,他彻夜守着她,他亲手侍候她用膳,侍候她沐浴,为她穿衣......
她抬手擦拭额间薄汗,这样的夜晚太闷热,颈间也汗津津,身下丝绸褥子都汗湿了......
郁稚去浴殿,进入早已冰凉的池水,趴在池壁边,心中那把火久久不熄,那个梦虽然荒唐,可是细细品茗之下,很妙,非常妙,梦中的皇帝只比现实里的肌肤更黝黑些,肌理一样紧实的。
梦中他跟恶狼似的。
诶!不能再想了!!郁稚往脸上泼了几捧泉水!!
翌日清晨,郁稚起得早,入夏以来都是好天气,她从满衣柜的新夏裙里挑了一袭粉霞薄绡夏裙,清凉舒适,芍药又给她绾了个漂亮发髻,缀上晶莹碧玺发饰,如此一装扮,美得小宫女们痴愣愣地盯着郁稚,移不开眼了。
郁稚手持纨扇,去御书房陪皇帝用膳,如此行在廊下,堪比西子貂蝉,弱不禁风又美轮美奂。
萧歧已经等在膳桌边上,瞧她进来,眸光也只是淡淡驻留了一瞬,端起已经凉好的粥。
郁稚故意坐得离他近些,皇帝侍候她用早膳。这段时日两人亲密无间,宫人们也都见怪不怪,帝后的关系完全不似传闻中那么坏,甚至有些浓情蜜意。
“皇后,这粥烫么?”皇帝体贴入微。
“唔,不烫。”郁稚浅浅一笑。心里却暴君必定是瞎了!她今日特别打扮过,他像是没看见,只在意粥烫不烫!
早膳慢条斯理地用了半个时辰。
等坐到书案前,萧歧说先教她写昨日不会的那几个字,郁稚心头微微一喜,很自然地坐到他怀里。
少女发上抹着茉莉发油,淡淡馨香,身上粉霞薄绡轻盈的一层,郁稚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轻轻后靠,彼此能感受到对方体温。
两夜独眠,郁稚发现自己竟有些想念男人温热的身躯。
皇帝是真只教她写字,握着她的手极尽耐心,完全没有借机亲近的意思,反而是郁稚自己心脏怦怦直跳。
他的一双手臂,将她圈在案牍之间的一方小天地,左手绕过她的腰肢,放置在案上。
“郁稚,腰别塌着,好好写字。”男人左掌轻拍了下她腰肢提醒,温润声音覆在她耳边,郁稚顿时脸颊通红,端正坐好。
心中那火苗就没熄灭过!暴君温柔的时候,这声音该死的好听!!简直要命!!
郁稚心想自己不如就这么把他扑倒在地毯?不不不,太猛浪了,况且前日还是自己拒绝了他,不许他亲近!若是自己主动,那不是往后都会被他嘲笑么!
宫女送今日的药进殿。
皇帝大手接过,又给她凉药又侍候她用药,体贴入微,看她将最后一滴药咽下去,皇帝才放她到御案边上,“这些字,你自己再练几遍。”
他如此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做派,叫郁稚抓心挠肺的!!
郁稚埋头练字,她没办法专注,眼角余光不禁去瞥男人的小臂,他的小臂是烫的。
许久,郁稚将书册推到皇帝面前,“陛下,这个字臣妾不认得。”
她轻轻俯身过去,从皇帝的角度看,粉霞色薄绡轻掩着心口雪白,若隐若现,她一双晶莹眉目看着人,着实勾魂,少女的小心思其实不明显,但她就是故意的。
男人眉峰轻动,张口一本正经道,“皇后,坐姿要端正。”
又语重心长:“你是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难道要朕请宫中教习嬷嬷来教你仪态么?”
郁稚:“......”她端正坐好了,遭到训斥后如锯了嘴的葫芦,闷闷说声,“臣妾知道了。”而后再不发一言。
皇帝望着她,似笑非笑,这感觉绝非阴冷,而是逗弄一只小猫时的暗自愉悦。可是这一切,涉世未深的少女怎么可能知晓呢。
她只当自己拒绝皇帝,所以他往后都不会再宠幸她了。自从他凯旋归来,几乎夜夜来未央宫,郁稚从一开始的拒绝,再到如今,她能体会其中美妙滋味,自己被他养足了胃口。
再也写不下去了,她扔开笔,朝着坐姿端雅的男人扑过去,少女莽撞而急切,男人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就这么被她撞倒在地。
地上铺陈着消暑用的竹席,皇帝本就未束发,青丝散开来,郁稚得寸进尺按他在地,男人那石青色光广袖长袍与少女粉霞的薄绡,两道绚丽的颜色交织叠加。
“皇后要做什么?”皇帝临危不乱,笑着问她的语气近乎宠溺。
郁稚忽然发现,男人温柔时的眉眼非常迷人。她轻咬唇瓣,而后莽撞地凑上前吻住了男人唇角!
哼!
第44章 疼爱得如珠如玉
莽撞扑倒人,亲了一口之后对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从前不用她主动,皇帝自会掌控一切,这会儿他按兵不动,郁稚羞涩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半响皇帝将她扶坐起身,两人就这么席地而坐面对着面,“这几日朕在吃药,御医说吃这药需得清心斋戒几日。”
郁稚简直要疯,“我、我、”她一双手绞着衣角,找到理由,“都是吃你那鹿肉的缘故!”
萧歧自始至终都是逗猫的神情,淡淡的笑意盘桓在眼底,十七岁的郁后实在是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