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重生回夫君少年时(189)+番外

可太子近来身子不好,他又不肯由着二皇子独揽,于是强撑着也不肯放权。

乔姝月在家偶然听到一回大哥和父亲谈事,说太子再这么下去身子会拖垮。后又听说,南边又起了战乱,朝廷会派人去平叛。

她这才发觉,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一切就有了预兆,许多事并非无缘无故忽然发生。

**

乔姝月与谢昭凌的婚期定在来年七月。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婚期只剩一月有余。

乔姝月十六岁生辰刚过,谢昭凌也过了二十一岁。

近来乔姝月愈发焦躁不安,连一向脑子缺根弦的二哥都发现了。

乔良想不出法子给妹妹宽心,又探不出她郁结的缘由,只得去求教乔誉,他点子多,定有办法。

乔誉也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他只隐约猜到她情绪的波动定与谢昭凌那厮有关。

但他私下找那厮打听过,那小子嘴严,分毫不肯透露,他便不再上赶着追问。

毕竟这几个月他还要准备秋闱考试,亦是分身乏术。

陈姨娘愈发难缠,堵得他不敢回院,找了借口到将军府上借住些时日。

也是这段时间,乔誉更确定,谢昭凌在暗中谋划什么大事。

有几次被他撞见谢昭凌私下与一人见面,那人他知道,是柳三爷的爪牙,姓郑。

后又有一回他看到谢昭凌与柳三爷交谈。

谢昭凌与柳家人站在一起了吗?

乔誉恼怒一瞬,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哪怕眼见为实,可他依旧不肯相信,谢昭凌会站在乔家的对立面。

虽然那小子确实是黑心肝,也确实心思深沉。

但他待月儿的心不假,他满脑子都是月儿,就算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也定然不会令月儿为难。

乔誉不知乔姝月是否知道,那晚特意在谢昭凌门前守着,等男人深夜归家,他直白了当地问:“你所做之事,月儿可知?”

得到肯定的回答,乔誉放了一半的心,又问:“你是否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谢昭凌说他没有,顿了顿,想要补充说这都是乔姝月准许他做的,乔誉却极有分寸地不再问,不再管了。

乔誉只同他道声好梦,便回去了。

乔誉是个好哥哥,谢昭凌知道,所以有问必答,也不瞒他。

谢昭凌想,兴许有朝一日,自己能与乔誉并肩作战,也未可知。

**

宫里的花都开了,柳贵妃设宴邀各家女眷共赏。

乔姝月终于得了机会进宫。

她谨言慎行,一直跟在陆思蓁和林韵身边,不敢乱走。对于柳贵妃,她提着万分的小心。

说起与柳贵妃的交情,实在是没有多少。当初柳蔓盈十六岁被柳家从寿州老家接到京城来,那时先贵妃已然重病。

两年后嫁入宫中,顶替病逝的大姐,成了新的柳贵妃。

如今是她在宫里的第八个年头,已然和前世亡国那年乔姝月见她没什么两样。

前世柳家覆灭,暴君被谢昭凌斩首于寝宫前。

柳蔓盈心灰意冷,在其后殉情。

乔姝月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只记得自己入狱前,见到的柳蔓盈,就和现在一样,娇媚动人,美艳无双。

因为今生又多了些情报,知晓她是郑丰南的青梅,故而忍不住频频偷望向她。

她以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这偷偷摸摸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早就落在了柳蔓盈的眼睛里。

宴席间,柳蔓盈冲她招手,也没把她往后引,就安置她在身侧,同她闲聊。

柳贵妃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挑不出纰漏,问得仔细却又不至于冒犯。

问起婚事,乔姝月谨慎措辞,滴水不漏,柳贵妃笑意盈盈,不计较她的防备。

乔柳两家不合,早是许多年里众所周知的。若是互相表现得太过亲近,才是奇事。

攀谈一阵,花了乔姝月半条命。

等她落座回席上,才惊觉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她摸不清柳蔓盈找自己说话是为何,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

出宫时,陆思蓁发觉东西掉了,想要回去找,乔姝月本想和她一起,但想想还是算了,在宫中多做多错,还是小心为好,和林韵一起在原地等她回来。

俩人等了会,日头毒,晒得头晕,便在旁边找了一个荒废的凉亭小憩。

凉亭四面被茂密葱郁的草丛挡着,只出口一面挨着一条鹅卵石小路,能瞧见面前那条路上经过的人。

陆思蓁只要从这经过,她们就能看到她。

俩人都不是话多的性子,在亭子里安静欣赏宫中的美景。

不多时,不知打哪儿响起一阵交谈声,听上去是个小太监与小宫女。

约莫是以为此处无人,才在这儿说悄悄话抱怨:

“府上又遣人来了?”

“是啊,娘娘正为这发愁。昨儿来人催要秘方,娘娘应下。今儿早上又使人来问,说方子怎还未送到府上,可是不想他好?”

另一人抱怨道:“咱们娘娘忙活一早上,哪里抽得出空去要,他怎的不自己去?就知道催娘娘。”

“听说三爷与国师有些龃龉,俩人头前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来着。”

凉亭之中,林韵诧异地瞪大了眼。

乔姝月抬手示意她噤声,林韵点头,外头有人,她们不好出去,只得被迫在这儿听墙角。

乔姝月也未曾料想自己进宫一趟,还能听到柳三爷的闲话。

只是……柳三爷和国师?

乔姝月浅浅蹙眉,前世未曾听说这二人因何事翻过脸。

国师素来偏向柳氏,当年柳蔓盈进宫接任嫡姐之位,这之间便少不得国师推波助澜。二皇子这些年结党营私,国师亦是其助力,太子这位置坐得并不稳当,国师是一大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