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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重生回夫君少年时(88)+番外

他咽了咽喉咙,害怕道:“再醒来,就回家了。”

“如此说来,你没有骗父亲。”乔誉思忖道,“那么悦泉楼里发生了什么……”

乔誉目光直直望向乔姝月,“就只有谢昭凌一人知晓了,是不是?”

乔姝月心情沉重,“嗯。”

看着她的反应,乔誉知道她没说谎,心头稍稍安定。

乔良如受惊的兔子,蹿起来,叫道:“我怎敢对父亲说谎,活得不耐烦了?!”

他是当真什么都不知,也正因为难以察觉什么,才会轻易被人利用。

充其量只是隐瞒了要去复仇找茬这一件,他也只是想让罪罚轻一些才没敢提。谁知悦泉楼里发生了命案,他说与不说,都是不可饶恕的。

“我……我还带了武器去。”乔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后怕道,“还好没掉出来,不然若是丢在悦泉楼里,我有嘴也说不清了。”

乔誉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乔姝月:“这么小的刀,你要去给柳步亭削果皮吗?”

乔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柳步亭?!”

乔誉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乔姝月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你难道还结了许多仇家吗?”

乔良:“……”

他心虚地偏移目光,挠了挠头,他不知道啊。

乔姝月小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垂着眼睛,喃喃道:“悦泉楼的守卫不承认见过二哥,是因为大嫂派了护院去要人,若他们承认二哥在里头,就不得不交人了。”

交出乔梁,陷害之事自然无法做成,所以他们肯定不能说见过。

幸亏当时她去找大嫂寻求了帮助。

小姑娘陷入沉思,“酒楼原只想打发走前来寻人的,他们不知阿凌哥哥偷偷把二哥带走了,二哥只要咬死说自己没有进去过,便不会牵扯进去,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二哥去过。酒楼若是推翻自己的口供,大理寺一定会更加怀疑。”

这其间若缺少任意一环,二哥都不能洗脱嫌疑。如今这般,是最好的局面。

“所以大理寺没有传唤你,父亲也只是让你罚跪而已。”

若真与命案扯上瓜葛,二哥的下场只怕和上辈子一样了。

这回再听到小妹念叨“阿凌哥哥”,两位兄长对视一眼,谁都没再发怒。

乔良心有戚戚,问道:“那我这是没事了?”

乔誉默不作声,望向妹妹的目光带着沉甸甸的思量与审视。

乔姝月想了想,说道:“二哥只需谨记,你是在街上被人打昏,再在家中醒来,免去中间你醒过的事就好。”

“好好,这都是事实,我能记住!”乔良犹豫道,“那谢护卫那边……”

“他听我的话。”

乔良:“……”

说得好像谁不听话一样,乔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即便心里吃味,可他再也不敢嚼谢昭凌的舌根,毕竟人家千辛万苦把他从狼窝里救出来。

“那、那替我谢谢……谢谢他。”乔良别别扭扭地偏过头,站起身,“不早了,你们回吧,我要悔过自新去了。”

乔姝月走出门去,忽然回身,“对了二哥,等你罚期过去,记得来同我好好聊聊你那位‘朋友’。”

“……好。”

乔誉和乔姝月一前一后出了祠堂。

乔姝月想起来学堂的事,扭头问道:“四哥,表叔身子好了吗?”

乔誉看着脚下的石路,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后日便可去听学。”

“后日?那好像就只有你和芊芊能去。”

乔誉闻言瞥她一眼,“你要等到谢昭凌伤好?”

乔姝月眨了眨眼,无辜地歪了下头,抿唇笑笑,“怎么能说等呢,我的病也还没好呀。”

“病没好还跑来兴师问罪?”

乔姝月目光躲闪,含糊道:“这不是心里着急嘛。”

乔誉也不是第一天见到妹妹护着那臭小子了,这一日又一日的,他竟然已经习惯了。

“那我隔几日便把功课送到你院子来,免得回头落下功课又要被夫子训斥。”

想到一贯温和但对功课异常严厉的表叔,乔姝月连连点头。

“对了四哥,回头整理一下你启蒙的书籍,都借我可好?”

乔誉步子猛地顿住,深吸了口气,眸光漆黑,幽幽望她,“给谢昭凌?”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是呀,你读的书多,所以我想让他多学一点。”

乔誉静默半晌,咬着牙道:“行啊。”

倒要看看那男的能学到些什么本事,还能强过他不成?!

两人一同走到了乔四的院子门口,乔姝月摆摆手告别,意欲继续向前。

后衣领忽然被人拽住。

乔姝月脖子卡住,叫了一声,“四哥!”

乔誉从她身后俯身,在她耳畔,压低了声:“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些什么。”

乔姝月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竖立!

她目露惊恐,不敢回头,“四哥在说什么?月儿不懂。”

乔誉盯着她的侧脸,轻声道:“你方才讲给二哥的话,都直指一点,你知道二哥万万不可留在酒楼,你知他会被人栽赃?”

“我不知道!”

乔誉笑了,“大哥和父亲都没人提过有栽赃一事,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小妹没有对“栽赃”一事发问,反而急着为自己反驳。她是默认了“栽赃”一事为真。

千方百计想要撇清二哥与悦泉楼的关系,也只是因为那地方发生了命案,传出去于名声上不好。

听说凶手和死者躺在一处,被官府的人当场抓获,毫无辩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