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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夫君少年时(重生)/重生回夫君少年时(90)+番外

他低下头,茫然道:“听她们说你闷闷不乐。”

她似乎很喜欢被人摸头,会很开心,所以他就想试试看能不能让她心情好起来。

看起来毫无作用,因为她虽在笑,但眼泪仍然不断地往下落,叫人看着便心慌意乱。

“不嫌自己脏了?”

她心里有气,故意为难他。

谢昭凌脱口而出道:“我,我洗过手了。”

洗了好几遍。

不知她是否被自己弄哭,踌躇片刻,到底没移开手,在她脑袋上又揉了两下。

乔姝月愣了下,气笑了,“你还真嫌弃自己。”

“我不喜欢有皂角味的,”她猛地摆头,把他的手甩掉,“谁准你出门的,回房去。”

谢昭凌局促地收回手,失落不已,站起身,“……是。”

他慢吞吞地走出两步,不放心地回头看,正对上小姑娘专注的目光。

她眼里又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谢昭凌无端生出一股烦躁来,偏偏内心的火气无法宣泄。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忽然问道:“还清那五十两后,你会离开吗?”

谢昭凌怔了瞬,抿起唇,静静回视。

小姑娘慢慢直起身,走到他面前,仰着他,“你存多少了?”

谢昭凌目光躲闪,“只有二两银子。”

这个月没有月银,近来还因为养伤不能出去做事,所以他存得并不算多。要不是悦泉楼那一趟,他就只有一两多点。

乔姝月一颗心往下沉。

来到乔家月余就存下二两银子,那等他痊愈,银子赚得更快,岂不是待上一年半载就要离开了?

那怎么行。

乔姝月换上一副霸道模样,较劲儿道:“你要是决定走,那钱我就不会收。”

只要她不收,他就欠着她,就不能离开。

谢昭凌沉默片刻,“你也说过,乔府拦不住我。”

所以不管她是否收钱,他都有法子留下钱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乔姝月:“……”

四目相对。

她嚣张倔强的样子再难维持。

秀眉折出伤心的形状,瞪大的杏眼中逐渐漫上一层水雾,嘴角向下弯。

谢昭凌隐约听见开始有抽泣声响起。

他惊慌失措,想要去摸她的头,又忆起才刚被她拒绝的窘迫,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僵停在空中,进退两难。

“月姑娘,我——”

他后悔方才的出言不逊,低下头,就要跪下请罪。

小姑娘眼圈含着热泪,强忍着没让泪滴掉下来,一把搀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作践自己的双腿。

她挨得太近,人又正好到他胸口,从外看来,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似得。

谢昭凌蓦地绷紧身子,为难地看了一眼她手握着的地方,浑身都不自在。

被她触碰的那条手臂有烧伤的疤痕,隔着衣裳,她应当摸不到,不会被吓到。

他分神时,只听她恶狠狠地质问:

“你存的银子呢?空口无凭,拿出来瞧瞧!”

小姑娘委屈巴巴,横他一眼,“让我也长长见识,看看外头赚的银子长什么样。”

还能是什么样,银子不都是一个样?

谢昭凌一头雾水,听话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那里装着他的全部家当。

乔姝月松开他的手臂,掂了掂分量,“都在这?分文没有了?”

谢昭凌摇头,“没有了。”

小姑娘点头说了声“行”,将布袋揣进自己的怀里,“这算你孝敬我的。”

“现在你一文没有了,从头再赚吧。”

乔土匪抹了一把眼泪。

拍拍屁股走了。

谢昭凌:“……”

第38章

【38】

关于悦泉楼命案的后续,乔姝月略有耳闻。

命案现场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柳助教,以及他给叶宰辅家小孙女写的情诗,上头是他的亲笔,还有他的手印,即便他矢口否认,称自己并不清楚,但证据确凿,不容他抵赖。

大理寺抓到了人,顺着线索查了半个多月,终于集齐了全部的证据,将柳助教定罪。

叶家虽按下家丑,不愿声张,但西京城中权贵圈里素来藏不住秘密,知人情不在少数,一度将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叶家和柳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于乔姝月而言算是意外收获。

因为她记得叶家内部有个叛徒可是向着柳家的,经此一事,叶家明面上和柳家不对付,那位叛徒在叶家的日子怕是愈发难熬了吧。

想起那个叛徒,乔姝月提笔写信,让李成送去了国子监,询问三哥何时归家。半日后得到回信,三哥说八月十五中秋会回来。

三哥一心向学,每月的旬假他都不离开国子监,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唯有逢年过节,才能同他见上一面。

乔姝月叹了口气,抱起四哥带来的功课,和送给谢昭凌的启蒙书,一路朝西厢跑去。

……

日子一晃,到了八月中。

乔姝月的病彻底痊愈,而谢昭凌的伤也养得差不得了。

他如今下床走路已看不出异样,只要不是太大的负重,都不必太过担忧。

乔姝月本想让谢昭凌再多休养几日,褚氏却说什么都不肯让她一个人出门。

“不然就从你二哥院中调几名护卫,万一再在街上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褚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不然还是差下人去吧,娘实在不放心。”

“那还是让谢护卫陪着我吧。”乔姝月哭笑不得,抱着褚氏的手臂摇晃,“女儿在家中憋了两个月,都要闷死了。今儿是思蓁邀女儿出去,为的也不是买什么东西,只是想一块逛逛,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