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215)
南音瞪了他几秒,蓦地把剑扔回他怀里:“重死了,跟你这个人一样。”
奚云祉接的行云流水,手腕转动几下,凌霄剑就放回了腰间的剑鞘。
“我这叫结实饱满,你懂什么?”说这话时,青年还求夸似的看着褚岁晚。
却不曾想,对方回避了他的目光,像是在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奚云祉漂亮的脸蛋搭拉下来,默默盯着褚岁晚的侧脸。褚岁晚感受到了这源源不断的幽怨,但她不想理。
这人今天怎么像孔雀开屏一样,这样还不如不恢复记忆呢。
他那身材好,也不用看她吧。
说的好像她……
蓦地,褚岁晚脑海闪过那晚匆匆瞥过的景色。
上身胸肌饱满,三排六块,每一条沟壑都洋溢着难以言喻的色·气,沿着流畅紧实的人鱼线往下。
起起伏伏,每一下都猛·烈有力。
她如大海的一叶扁舟,只能跟着汹涌的海浪骤高骤低,而后慢慢沾上海妖的味道,迷失在声声咬合的湿喘。
那晚,不止她的足通红。
隐秘的地方也红了一块,星星点点的吮痕触目惊心。
想到这里,褚岁晚又不想理某人了。
乌云散尽,月亮高挂,星星满天闪耀。收拾完残局后,南音拿着从丞相手里接过的木盒,在花园的秋千静坐了许久。
太医说,女皇陛下昏迷后,又被喂下了致命的毒药,所以不管南音有没有去皇宫,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而沈顾被喂的是以五毒炼制的揪心蛊,如果是南音服下,只会让双子蛊的蛊母王厌弃,接而寻找别的宿主。
蛊都是有灵性的,论毒性,双子蛊比不过揪心蛊,此举无疑是挑战权威。
不过养蛊人的身体向来会比普通人要好,而南音养蛊至今,蛊术没有如流萤等巫族登峰造极,可身体早说的上是百毒不侵。
但沈顾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蛊会要了他的命。
现在南音只好寄希望于巫山,期盼有让沈顾恢复的法子。
南音擦干眼泪,起身往居住的听风院走去,据她娘留下的侍女言,听风院就是当年她父母住的地方。
她和父亲感情不深,不过他的爱好,却知道得很清楚。
初时来到此地,她一眼就看出这里摆放的物件,到处都有着父亲的喜好。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感情深厚。
至于后面为何,南音现在也不想怨了。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恼。她自嘲的笑笑,跨步进院,在院中坐着的褚岁晚听到声音,冲她扬起手。
南音敛下眸中的情绪,又恢复成活泼的小姑娘,蹦蹦哒哒的跑过去,环住褚岁晚的腰不放手。
“南疆和大凉离得不远。”褚岁晚叹了口气,她没错过对方的兔子眼。
南音知道她的意思,憋住又想流的眼泪,把和即位圣旨放一起的木盒递了过去:“这是能杀死子蛊的东西,明天流萤会与你们同去,协助解蛊。”
褚岁晚看了看木盒,又抬眼细细描绘着少女的眉眼。
南音耳根忽地通红,扭捏的转过头去:“二哥哥,你别这么看我。”
唇红齿白的,眼神还温柔似水,这谁顶的住。
褚岁晚微微一愣,摸了摸鼻子,笑着道:“我这不是在感叹,咱们阿音真的长大了啊。”
长大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南音听得却是笑出了声,附耳悄悄的道:“褚姐姐,咱们好像也没相差多少,你这话老成的。”
褚岁晚也压低声音,眼睛弯成月牙,由衷道:“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归来,都仍是小姑娘。”
南音一怔,她伸出小指,照着记忆里老头的动作,和褚岁晚作下约定。
“好,拉勾。”
褚岁晚:“拉勾,一百年不许变。”
“咳咳。”房里的某人,眼见着窗纸的两个人影黏糊着不放,极其有存在感的轻咳了两声。
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做什么。
南音和褚岁晚相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就是前者神色掠过一分狭促。
褚岁晚没错过,也看懂了,搞得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南音微微歪头,朝那扇映着人影的窗户看了一眼,而后愈发挨着褚岁晚。
就气死他。
奚云祉看到,脸上笑容扬起满分。
这小妮子等着。
这一晚,面对喋喋不休的少女,褚岁晚始终弯眉含笑,几句有回应,她从未和同龄的姑娘彻夜长谈过,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很喜欢。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慢聊彻夜。
褚岁晚想了想,她决定把这种感觉,称之为——
幸福。
第二日,褚岁晚和奚云祉启程离开,从六人行变成四人行,再到现在的二人行,
她难免有些伤感。
奚云祉倒是心情爽朗,终于没有人打扰他和晚晚了。
就是他很好奇,南音昨晚和褚岁晚说了什么。
居然聊到了深夜。
想到这里,他牙齿忽然泛起了酸。
“你想知道?”褚岁晚闻言,歪着头问他。
奚云祉咳了一声,矜持的点点头。褚岁晚不顺着他,摆正身体,缰绳拉紧,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踏踏冲到前方。
发带乘空飞舞,背影灼灼,如一只振翅而飞的金乌,肆意的翱翔在广袤的天际,红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