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69)
他脑门青筋一跳,怒气冲冲的朝下人吼道:“你是没吃饭吗?打个伞都打不好。”
下人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委屈的看着自己手中只剩一个骨架的油纸伞。
是他举不好吗?明明就是雨太大了。
连旁边一身黑衣的影卫都抽搐了下嘴角,面无表情的脸庞流露出对下人的同情。
奚凌鹤深吐一口气,“还不快去拿把新伞!”
下人抖擞着肩膀,颤颤巍巍在马车里拿出一把新伞。
而后似乎觉得不够,他又拿一把。
不一会儿,伞没烂,但尊贵的王爷却踩进了泥坑。
被溅一身泥的下人:……
就是说,能不能给他涨工钱。
-
此时峰顶,疤痕男在大堂坐的有些急躁,便出门打算去柴房看看兄弟,来到却发现柴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女子凄惨的叫声。
雨打着树梢,风吹拂面庞。
恍惚之间,不知是不是错觉。
他嗅到风中雨的湿气,还有若有若无的,来自血液的腥臭味。
心咚咚作响,疤痕男手往后招了招,大堂门外候着的几个兄弟立马快步跑过来。
疤痕男下巴朝柴房微仰,几个兄弟互相对视一眼,会意拔出腰间的大刀,拿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柴房的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借着火把的亮光,他们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兄弟。
来不及哀悼,他们耳中便响起飒飒风声。
藏在门后的褚岁晚径直拿起木片,直对门缝插了出去。
站在门边的男人惨叫一声,长刀落地,捂着不断流出鲜血的脖颈迅速往后退。
其他人瞳孔大睁,但刚转身,眼睛就刺入一道寒光。
一刀封喉,倒地不起。
轰隆——
银白的闪电照亮夜幕,柴房横尸遍地。
疤痕男目露惊恐,脚步止不住后退。
只见一女子执着把沥血的长刀,勾唇浅笑的站在尸体中间,皙白的面容沾着几分艳丽的赤红,眼瞳乌丽清亮,绿罗裙随风飘扬。
有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美。
额头隐隐作痛的剑伤提醒着他,对方有着和她兄长一样,有些不俗的武力。
更甚至,还有着如出一辙的气势。
那双温和的黑色眼眸,简直太像了。让他不噤有种错觉,这兄妹俩是同一个人。
寒意从心头蔓延到四肢百骸,疤痕男即刻转身呼唤自己的弟兄,里面本来还在喝酒作乐的兄弟们瞬速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刀,冲出大堂。
不出片刻,褚岁晚周遭便乌压压的围上一片拿着大刀的人群。
第35章 握紧我的手。
雨下的很大。
沥血的长刀在纤手下划出几道不可思议的残影,湿润的裙袂翻飞,混着血的雨滴四溅,几番凛冽寒光,照亮出一双沉冷的乌瞳。
又快又狠,不稍片刻。
倒地一片。
见打不过,疤痕男恶狠狠的把目标转向秋露,意图抓捕对方威胁褚岁晚。
可没想到的是,一脸病容的秋露也如她主子那般夺了一把长刀,刀风虽不及褚岁晚凌厉,但足以自保。
在疤痕男的手伸向秋露背部的那一刻,秋露身体下弯,足尖点地,迅猛的把腿往后一抬。疤痕男的恶手被踢开,紧接着他胸口一痛,整个人呈一条直线向后抛去。
秋露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平日稚秀爱笑的面庞满是认真的神色。
还想偷袭她?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魏国公府上上下下,无论是打杂的小仆,还是伺候主子起居的婢女,无一不习武吗?
褚岁晚余光注意到秋露的动作,唇畔勾起笑意,手上动作愈发的快。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一窝端。
刚好给那个还没到的“英雄”一份惊喜。
倒地的疤痕男咽下咽喉的腥味,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意,踉跄着起身,径直往后边的住房走去。
片刻后,围着褚岁晚的山匪劫劫后退,提紧嗓眼死死盯着中间的主仆二人。
几乎是对方一动身体,他们脖颈就忍不住一缩,不复初始的来势汹汹,变成一群瑟瑟发抖的小绵羊。
褚岁晚黛眉轻挑,唇轻启。但下一秒,眸光却不知看到什么,忽地一顿。
唇角笑意消失不见。
注意到她神情的山匪头往后偏了一点,便看见他们的大哥拿刀架在一个女子的脖颈上,按着她的肩膀,用力往这边推来。
而那女子,正是平日大哥不许他们碰的人。
他劫来的妻子。
“褚小姐,如果不想她死,就乖乖放下刀。”疤痕男阴测测提醒道:“我这婆娘可是瞒着我们给你送吃食了,想必这份恩情褚小姐不会忘吧。”
“我可听说,你们魏国公府是出了名的心系百姓。”
冯悦瞧着差一寸就要割破她喉咙的大刀,突然一笑,这是她两年来露出的第一个笑容,看呆了不少人。
闪动着悲恸的秋瞳倒映出少女绿色的衣裙,她冲少女轻轻摇头,唇动了几下。
别管我。
她救不了自己,也不想别人救。
这样不值得。
可褚岁晚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如同没有见到她摇头那般,视线落在她脖颈上横着的长刀,平静的眸色酝酿着某种风暴。
见褚岁晚不出声,疤痕男抬起臂,往后招了招。不一会儿,白日里的粗犷男人抱着一个婴孩走到一旁的崖口。冯悦瞳孔放大,似乎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