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竟是大小 姐(68)
寒风一吹,她的背影愈发显得纤瘦脆弱,但她像是感受不到冷那般,脚步急促的有些慌乱。
褚岁晚微微凝神,复收回目光,手轻轻一挥,木门吱呀几声慢慢关上。她把手背贴在秋露的额头,果不其然有些发烫,又输了些内力,便轻轻把秋露拍醒。
秋露睁开有些涣散的眼眸,褚岁晚心疼的拿来她唇边的一缕发丝,盛起白粥一勺一勺的喂着秋露。
“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家。”
秋露眼眶湿润,沙哑的声音带着愧疚:“对不起小姐,奴婢不中用,拖累小姐了。
回去她定要好好增强体质。
“傻丫头。”褚岁晚刮了一下秋露的鼻尖,“生病乃人之常情,何况是我思虑不周,才害的你遭此祸,再说拖累我,我可就生气了。”
闻言秋露更愧疚了,眼泪不断溢出。她就是一个婢女,还要主子反过来保护她。
褚岁晚读懂了她的意思,装作恼怒般弹了下秋露的额头:“再胡思乱想,回去我就把你的糖果全部莫收。”
秋露点点头,喝完一碗粥后又迷糊睡去。褚岁晚则是静静的靠在木材上,耳边听着门外雨滴落在地面,人声并不清晰。屋内一片黑暗,只少女黑润的眸散发着徐徐的亮光。
少女搭在膝盖的手指时不时轻点,这是她思考时的动作。
到龙虎山约莫要三个时辰,上山需要一个时辰,现在下雨,恐怕还得更废时间,就是不知他们口中的“英雄救美”发生在什么时候。
另一边,送粥的冯悦回到山匪聚集避雨的正堂,要回到她的住处必须要经过此地。她一出现,大堂静默一瞬,众人的目光游移在她身上,赤裸又贪婪。
冯悦按耐住反胃的冲动,加快步伐匆匆离去。
待她走后,人群中一个瘦弱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尤其的明显。为首的大哥听见后,警告的瞥了对方一眼,他立马连连道歉,眼中却起了别的心思。
大哥的女人确实不该起心思,但今天抓来的那个,总可以吧。
首座的大哥自然注意到他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兄弟的德行,他也没打算制止,这不正是背后之人想要的,追究起来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最好让他们狗咬狗。
男人嘴角浮现阴鸷的笑容,灯光照在他额前的疤痕,显得愈发狰狞恐怖。想此他朝旁边的兄弟问道:“褚符叙来了吗?”
他派人传去魏国公府的时辰是子时赴约,现在已到亥时,可却迟迟未传来褚符叙出现在龙虎山的禀报。
被问话的男人摇摇头,“没见传来消息,会不会是雨大,不来了?”
“哼”,大哥重重地把大刀放在桌子上,“他今晚不来,明天就把他妹妹的头颅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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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山寨地处峰顶的缘故,再加上暴雨不断,外头的风很大,像是夜里孩童的哭嚎,震的四处哐啷作响。
良久,浸水的木门
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人影绰绰。褚岁晚眼睫动了动,并未睁开眼。
瘦弱男人关上木门后,把手中油灯抬高,经火光的照亮,看清的男人眼眸划过一丝惊艳。
少女闭着眼睛,散下的鬓发有几咎垂落胸口。发丝黑亮柔顺,脖颈纤细白皙,宛如观中白玉砌成的菩萨像,安静地俯瞰着世间。
也引起凡人贪婪的欲望。
瘦弱男人把油灯放在一旁,把手放在裤带上,一边解一边靠近少女,脸上狰笑不止,咧开的嘴角,还恶心的流着哈喇子。
“小美人,让哥哥好好疼你。”
说罢,他把手伸向少女。在即将靠近少女胸前的系带之时,他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沉静得让人没由来升起一股寒意。
瘦弱男人愣了一瞬,但很快又笑了起来,还吹了吹口哨:“醒了好,这样才带劲,我还没玩过将军的女儿呢。”
然就在他话落的瞬间。
嗖——
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瘦弱男人的手停滞在空中,他惊悚的瞪着眼球,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浅笑的少女,嘴角溢出鲜血。
下一秒,他瘫到在地上,没了呼吸,自眉心而过的木刺穿过皮肉,露出一个拇指大的血洞,此时正汨汩往外冒着鲜血。
褚岁晚收回手,慢慢站起身,然后弯腰扶起已经醒过来的秋露,经过歇睡,秋露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绑着两人的麻绳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灵敏的躲过龙虎山埋伏的暗哨,悄无声息的往顶峰的山寨走去。不一会儿,几道同样敏捷的身影紧随其后,淋漓哗啦的雨声变成最好的遮掩物。
后方一身黑衣的青年看着前面消失的人影,浅褐色的眼眸划过一抹暗光。
雨幕作掩,他看不清此人的身形,只隐隐约约看到对方右侧空荡的衣袖。
京城内,只有一个人断了右臂。
而山脚下,缓缓驶来一辆精致奢侈的马车,紫檀木做的车轮印着一块又一块的厚泥,奚凌鹤穿着一身镶金青莲纹衣,足蹬一双黑色绣云腾的官靴,华贵的出现在这格格不入的山野。
然奚凌鹤一出马车,旁边下人举的名贵油纸伞霎时裂开一道缝,他精心整理的鬓角被袭来的风雨浇湿殆尽,衣袍哗啦哗啦的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