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牧屿:“是,下官听命。”
许多福点点头,让王伴伴给大家说都放一天。
昨日上午,高雄来他东宫回话,光是听到许凌官说地方县令攀扯到他身上,高雄便严肃了,什么都懂,说此事交给下官,他定要查明还自己一个清白,还叩谢殿下信任他。
要是不信任他也不会叫他到东宫。
许多福跟着高大人客气了两句,高雄就走了——办事去了。此人知道进退,能看清官场那一套,知道他叫人来的用意,也没一遍遍陈情自己没做过,是当机立断揽了差事在身上。
是个实干派,就是教儿子不行,不过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这一日,许多福打算在东宫当咸鱼,早膳用完没多久,许凌官步履匆匆进来,不过神色很是轻松,许多福一看那就是有什么好事。
“什么好事?”
许凌官笑说:“殿下,刘少爷和王少爷回来了,现如今在宣政殿面见圣上。”
许多福一个咸鱼坐起,高兴说:“回来了?昨日我父皇阿爹才说大军到盛裕关,要是快马加鞭急行军今日准能回来。”
“那我去看看。”
“伴伴伴伴。”
王圆圆听殿下催命符似得喊他,高高兴兴赶紧应上。
许多福一连串话:“刘戗回来了,他爱吃羊肉,羊杂汤,还喜欢吃酸辣口,今日饭食不要米饭米粉,全上面条饼子。”
“好,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许多福去宣政殿找刘戗玩了,也不嫌天气晒,他过去也没直奔书房,而是去偏殿等候,让赵伴伴见到刘戗忙完了,跟刘戗说他来了。
他刚在偏殿坐下还没喝口茶,刘戗就过来了。
许多福顿时从软塌上起来,上去抱着刘戗就邦邦两拳敲刘戗胳膊上,“嘿嘿,你小子结实了啊,砸的我拳头疼。”
“你怎么还跟软面馒头似得。”刘戗也高兴的不得了。
许多福:……
“睁大了你的猪眼睛,我哪里胖了?!最近天热苦夏我阿爹说我都瘦了一圈。”许多福高兴得又给刘戗两老拳。
刘戗:“行行行。”然后欠嗖嗖的弯着胳膊,“你捏捏我胳膊。”
许多福一捏,好家伙根本捏不动,“你小子出去一趟真跟牛一样了,不是猪了。”
“你才是猪,小爷我一身男人味。”
许多福:……刘戗变得好油腻。
“出去打仗,又不是出去恋爱了,跟谁学的男人味?你知道什么男人味吗你就说。”
刘戗:“军营里都这么说,你还小,跟小屁孩一样,难怪天天跟严怀津能玩到一起,你就是小孩子,不像我现在是铁骨铮铮男子汉了。”
“……你大爷的!不光拉踩我还踩我小同桌,刘戗你这个猪我跟你拼了。”许多福直接上手邦邦两拳,砸的他手疼。
刘戗一口白牙嘿嘿笑,欠嗖嗖说:“不疼,欸不疼嘿嘿。”
“走走,去我东宫,我给你接风洗尘玉文盐,吃完了你回家看二爷爷。”许多福想在他父皇地盘,跟着刘戗打打闹闹放不开,他是能放开,但刘戗不敢。
哥俩好站起来去搂刘戗脖子,刘戗站起来比他高,他胳膊就被架起来了,许多福还没喊你先坐下,刘戗又一屁股坐下了。
许多福心想,不愧是他的好哥们,够默契啊。
谁知道刘戗说:“不行,王元孙还在里头,等王元孙出来,我俩一块去你那儿——行吗?”
许多福:“行。”这有什么不行,他那地方大。
二人重新坐下继续唠嗑。
“我看看,除了眉骨那道疤,还有别的伤没?”许多福自刘戗进来就注意到了,只是都是皮外伤,留有疤痕,很浅的,此时仔细问。
刘戗可得意了,指着自己眉毛,“我救了个小兵落下的,小爷我反手就是一枪,夷兵让我扎的透透的。”
“还有这个。”
刘戗本来要脱盔甲,想起来这是圣上的宣政殿,忙停手,隔着盔甲给许多福指,“肩膀这儿,挨了一刀,盔甲都给小爷砍开了,幸好挡了下,没要命,疤痕长又深。”
“这儿有箭头伤。”
“其他的都是小伤。”
刘戗报伤痕是炫耀得意,小伤小疤都不值得一提,说起肩膀那个伤痕,恨不得给许多福看,“男人味!男子汉!你懂不懂?”
这次许多福没跟刘戗挣‘油不油腻’了,当即是啪啪啪鼓掌,心服口服说:“刘戗你真是个好汉子大英雄。”
“嘿嘿,好听,大胖小子你现在会说话了。”
许多福:“滚蛋。”
两人斗嘴斗的乐呵呵,刘戗却时不时往门口瞥。
许多福说:“我父皇还在书房里,不会过来,就算过来,三花公公在外头候着,会提醒我的,你就安心坐这儿聊天说话,再说了,我父皇不是小心眼的人,你今日在他地盘翻跟头,他也不会跟你生气。”
“不是这个。”刘戗一挥手,站起来想往门口去,又折返回来看许多福,“我想王元孙,我俩一起进书房的,圣上把我赶出来留下了王元孙,这么久了不知道里头说什么。”
许多福:……
“你现在怎么口口声声老爱提王元孙?知道你们出门去了一趟战场关系更好了。”
以前刘戗就和王元孙关系好,就好比李昂和周全关系好一样,许多福是不太吃朋友们这个醋的,因为他还有严津津。
此时说:“那我去给你看看?”
“不好不好,万一圣上找王元孙有事情,你跑进去耽误正事。”刘戗坐回去,还拉许多福也坐回去。
许多福:……刘戗你真是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