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与你歌(82)
王振松：“这家鲫鱼豆腐汤不错的，还有老板娘秘制的冰糖雪梨，一会给你来一碗，养养嗓子，每天都练嗓么，看你唱功很稳。”
路路：“对，天天都练。我低音有限，就练高音。”
王振松：“现在很多歌手都没有你这种觉悟了。”
路路：“他们成名之前，肯定也是天天练嗓”。路路喝了几口冰糖雪梨，不甜不黏腻，烤过的雪梨划过食道非常舒服。
王振松：“对，在这一行坚持走下去的，没有一颗敬畏的心是不行的。”
路路：“王叔叔说的对，而且，不能奢求太多。”
王振松惊讶于路路年纪轻轻为何想的真的佛系。
路路又打了一碗鱼汤：“生活没有公平不公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带着失望写不出来好作品。”
王浩然和顾楠笙听着这二人的对话，想到路路刚打完官司没写一个音符的时期。
王振松又讲了许多当年他玩儿乐队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哪里买得起吉普森，芬达，都是木质吉他接拾音器，第一把买的易普锋的lespaul，恨不得抱着睡觉。一旦变了天，赶紧看看吉他有没有裂缝，有没有变音。”
王浩然：“爸你还玩儿过摇滚！”
王振松瞪了王浩然一眼：“你骨子里的音乐细胞遗传谁？”
王振松：“那个时候没地方演，民众不接受，舞厅里没有摇滚，都是圆舞和维也纳。”
王振松好久没有这么侃侃而谈，还给他们两个乐队的趣事，可惜好景不长，不到一年乐队就解散了。
王振松：“现在老朋友聚不到一起了，楠笙，你猜乐队里的节奏吉他是谁？”
顾楠笙：“我爸？”
顾楠笙突然智商在了线，不过既然是问他，以他的人际交往圈子内，有可能的就是他暴躁的爹了。
王振松：“那个时候顾望呆头呆脑，瘦瘦小小长得白白净净，总是被欺负，我还有其他乐队成员没少帮他打架。”
顾楠笙完全不能把王叔的形容跟他爸爸联系起来。
“摇滚乐队，换成员还是好的。解散的太多了，我倒是希望你们可以走的远一些。”
王浩然：“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走下去的。”
路路心想，没错，无论如何。
顾楠笙没说话，flag这样乱立真的好么？
作者闲话：王浩然：“说你瞎岂不是在骂我自己？”
第98章 Flood初恋
录音的顺利结束给他们争取了很多排练时间。
乐队需要磨合，往往一个曲子弹熟了和一个曲子弹得有感觉了，还差了几十遍合奏。
王浩然答应了殷老板Flood的排期，一周两场，每场都是黄金时间。门票抽成10%，王浩然知道一般乐队的抽成都是5%，只有水平实力不凡的驻唱乐队，才能拿到10%的门票抽成。
另外殷老板这里还代卖CD，乐队如果有代卖的需要，殷老板有10个点的抽成，剩下的收入全归还给乐队。除去门票抽成，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第二次去Flood彩排之前，路路联系了谦哥，告诉他的时间刚好是轮到他们乐队上台的时间。
姚竹谦在门口一边买门票，一边听门口的售票妹子交谈。
“今天来的HLG颜值好高啊，身高也高！”一个脸上有一点小雀斑的妹子说。
“是很帅，嗓音也好。”一个瘦高画着浓妆，耳朵上的耳环直径差不多是半个脸颊的长度，她一边抽烟一边说。
“不知道是不是单身。”萌妹子说。
“玩儿摇滚的男人你也敢惹。”
“那么帅，春风一度也值啊。”
“天真。”
姚竹谦拿起她们面前的CD看了起来，“这个CD是里面正在唱的乐队的么？”姚竹谦打断了他们对帅哥的肖想。
“今天有五组乐队，正在唱的乐队他们没出CD。”瘦高美女看着三不知的姚竹谦。
“小哥哥第一次来？”可爱的雀斑妹子问。
小哥哥？
“嗯。”姚竹谦捻了捻手指。
“CD79一张，门票49一张。”瘦高妹子抽着烟，面无表情地说。
姚竹谦随便选了默默扫码支付。
他走下几层台阶，台阶两边画满了涂鸦。他刚一打开门，就能感受到地底的躁动。穿过一个不太宽的走廊，就见到了Flood最后一扇门。
Flood的气氛和酒吧的气氛完全不同，一进门就能感受到空气被震荡的燥热，人很多，舞台正下方摩肩接踵，靠近门边人迹罕至。正对着门是一处吧台，有几张椅子，但是几乎没有人坐，所有人都在舞池里随着台子上乐队的鼓点律动着。
那一人高的舞台传出来路路清亮的高音，正是王浩然的那首《leavemealone》，姚竹谦坐在了吧台旁，把西装外套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已经错过了主歌部分，正唱到高潮部分，经过这几天的排练，高潮部分加上了一些rap，是王浩然和路路的和声。
姚竹谦随便点了一杯酒，静静地听着路路的歌声。
许是因为吧台人少，或者西装革履太明显。姚竹谦的气质穿着始终通这里格格不入。所以路路一眼就看到了姚竹谦。
路路唱完《leavemealone》跟顾楠笙和王浩然耳语几句，转身回到麦克风前：“接下来这首歌依旧是HLG的原创。”
台下众人倒喝的声音此起彼伏。
“《Byyourside》”，一个声音非常大，在没有开音响的时候全场都能听到他的诉求。
“《Byyourside》”，三五个人一起喊起来
“《Byyourside》，《Byyourside》”，全场都在要求唱这首《Byyour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