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婚第五年(149)
车玻璃是黑色的,挡板都升着,两人在后座,没羞没臊。
商陆着急的扯着她的衣服,“怎么穿这么多!”
付之幸:“冷啊!”
两人干脆不脱光,商陆将她抱在腿上,“你主动主动?我享受一下。”
付之幸骂了句变态啊,被商陆……
车内开着暖气,商陆就那样坐着,扶着她的腰,直勾勾的看着她。偶尔破坏一下她慢吞吞的节奏,就为了看她红透的脸,和嘤咛的声音。
她捂住他炽热的眼睛,“别看我。”
……
他去开车,车子再次来到了那个小四合院儿。门口两个小石狮子,院子里一棵山楂树,一个石桌,一个荡秋千。
付之幸就这样第一次和商陆过了一个年。
这一年只有他们俩,她没见过商陆的其他家人,甚至连他的朋友都不曾见。
商陆带她逛周围的景点,留京过年的人不多,她在附近的市场买了点年货装扮了小院子,她还想买点烟花炮竹,结果没有卖的。京城禁放烟花爆竹,她只买了一些小呲花。
商陆见她没买到烟花有点失落,他让助理不知从哪里搞来好几箱烟花送来,付之幸问不是不让放烟花吗?
他笑笑,抱起烟花装进后备箱,“放点儿没事儿,罚不了几个子儿。”
大年夜,商陆开车带她去了一处偏僻的郊区,说是偏僻,却零星聚集着几波年轻人,他们也在这里偷放烟花爆竹,看到商陆的车开过来时还紧张的回头看,发现商陆也是来放烟花的,才放松下来向他招手。
商陆搬出几箱烟花放在空地上,掏出打火机,问:“你敢放吗?”
付之幸拿着两个闪闪跳动的小呲花,后退着摇头。
“小胆儿,退远点儿。”
商陆试了试打火机,蹲下身体点燃了一箱烟花的引线,接着他又去点旁边另一箱烟花的引线。
第二箱烟花点燃了,第一箱也已经“砰砰”的开始放了,他又去点第三箱烟花的引线。
付之幸要被他的举动吓死了,虽说三箱烟花之间有距离,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在旁边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回来。商陆点完第三箱烟花,朝着她跑了过来。
她想抓商陆的手,他却跑过来一弯腰,抱着付之幸的腿将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付之幸吓得抱着他的脖子尖叫,叫声淹没在烟花的声响中,为新年的气氛增添了几分彩。
她低头看商陆,烟花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跳跃着。
他在笑,仰着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光。
三箱烟花同时绽放,他比烟花更耀眼。
付之幸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画面在记忆中定格。
她浸湿了一整张水彩纸,由浅至深铺上底色,重色下压,找出明暗,细细的勾线笔吸出烟花的轮廓,然后用吹风机吹一遍画纸。纸半干时,水彩颜料厚涂勾勒漫天的烟花,以及拥吻的两人。
两支画笔敲击几下,白颜料散落,像天上的星星。
吹风机再次吹干画面,她收好这幅画,放进了记忆的抽屉里。
好景不长,大年初一早上,两人还没起床,商陆就收到了万晴阿姨的电话。
付之幸见他面色凝重,问怎么了。商陆按压着太阳穴,说:“我爸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付之幸对商陆陪她回老家这件事彻底不抱希望了,她说:“你去看看你爸吧,我自己去机场。”
商陆穿着衣服,心里像是装了什么事,说:“我先去送你。”
到了机场,她拿下行李,说:“送到这里就行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商陆看着她,伸开手臂,“抱一个。”
付之幸松开抓着行李的手,抱住了他。
商陆抱了很久,抱到她身上都热热的,她听到商陆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我妈叫陆青萍,她死在大年夜……”
商陆第一次主动讲了他的事。
他小的时候,母亲陆青萍患病,父亲却忙着赚钱对母亲不管不顾。那时商陆还是个孩子,只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母亲总是哭着骂父亲是个混蛋,骂他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最后,母亲病死在医院,死在大年夜,商陆拉着母亲的手,在床前哭了一整晚,从此他便对父亲商镇言有很大的怨念。
他认为是父亲导致母亲的死亡,父亲嘴上说爱母亲,但是他从不那么认为。他看不惯父亲惺惺作态的样子,他鄙视父亲。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管她的死活?”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可能是诅咒吧,我妈死后,我爸每年身体都出问题,他还有慢性肺病,治不好也死不了,每天都很痛苦……”
飞机上,付之幸反复回想着商陆的话。
她隐约觉得商陆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上来。
飞机落地,她下飞机,转大巴车回到了村里。
她和爸妈说商陆父亲病了,所以今年来不了。爸妈之前见过他,今年心放宽了不少。
今年,付之幸发现妈妈变得很憔悴,她咳嗽,背着她吃药,一问就说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
付之幸和付之安趁爸妈不注意偷溜进他们的房间,她翻着妈妈吃的药,妹妹在门口放风。她看着那些药物,补血的,补肝的,还有几瓶粉红色的……甲羟孕酮?
这是什么药?她仔细看着说明书,这一看,她的手抖了起来。
甲羟孕酮,一种孕激素类药物,用于乳腺癌、子宫内膜癌、前列腺癌、肾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