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有意[破镜重圆](36)
他声音忽然变重,在整个大厅里来回飘荡。
李奶奶以为出了什么事,拄着拐杖就出来,“怎么了春夏?”
雁春夏瞪了沈意知一眼,甩了甩手才从他的桎梏下出来。
李奶奶看沈意知一个人站着,便说:“小伙子,没有单人间了。”
沈意知捕捉到雁春夏脸上来不及藏起来的紧张神色,眼尾微挑,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直接绕过雁春夏走到李奶奶跟前。
“你还,不用单人间,我跟雁——”
雁春夏打断他,“他已经跟我订了,他要双人间。”
沈意知看着她,语气无波无澜:“双人间吗?也行。”
李奶奶没看出他们之间气氛的奇怪,听着没什么事,便招呼着雁春夏把房卡拿给他。
雁春夏虽然有些头疼,但毕竟已经走到这一步,只好照着办。
“小伙子,喝茶吗?”李奶奶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温柔的问。
这边在帮沈意知登记信息的雁春夏手一顿,心里暗暗祈祷沈意知能够说不。
“好。”
雁春夏呼吸一凝,有些不解的向沈意知看去。
第20章 来信 是想让我吻你吗
沈意知不吃夜宵, 之前他们谈的时候,有时候出去玩, 都只是雁春夏埋头苦吃。
视线相撞,雁春夏又一次心虚的撇开眼。
李奶奶对有人愿意吃自己做的东西而高兴,忙不迭要他们过去舀一碗尝尝。
那边李舒白带着几个客人从楼上下来,见状,为了给他们腾位置,雁春夏捧着热腾腾的瓷碗坐到前台的凳子上,沈意知紧随其后坐在沙发上。
瓷勺碰撞在瓷碗上, 汩汩腾升的热浪驱散寒意。
沈意知长腿随意交叠,捧着瓷碗的手修长白皙, 他没有着急吃,而是抬眸盯着雁春夏。
她喝下一口烫烫的汤,热流淌边四肢五骸,舒服的喟叹出声。绯红的唇因为热水而变得愈发红润, 时不时会伸出舌尖舔着上唇, 只是擦过。
沈意知的眼神暗了暗,微微仰头扣住她的手,因为雁春夏坐在高脚凳上,必须附身才能够到她。
天高地远的座位, 让雁春夏有种错觉, 似乎自己可以随意玩弄沈意知。
“干嘛?”
怕汤撒出来,雁春夏连忙将碗放在台子上, 没好气的说,“你不喝就不应该接下来,浪费粮食又寒李奶奶的好心。”
沈意知敛眸,一抹精光从眼底掠过。
他说:“原来你还知道, 有些事情会寒了人心。”
又、又来了!
雁春夏蹙眉,“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沈意知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随着他手腕用力,雁春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摔在他怀里。
而他手里捧着的瓷碗没受影响,牢牢的立在掌心,甚至没有洒出一滴。
虽然这个位置有台子遮挡,但只有有人走到大厅的位置,便能将他们一览无余。
狭小的单人沙发,沈意知抱着雁春夏在怀中,单手握在她腰上,指尖轻轻摩挲却带着不容挣扎的力道。
这个姿势实在羞耻,雁春夏羞恼之余又有些担惊受怕。
就一堵墙后,客人的聊天声清晰可闻,踱步忽近忽远。
“放开我。”雁春夏下意识攥紧他的衣领,“小心洒了。”
沈意知长手一伸,碗便被他放在旁侧的小茶几上,随后他掐着雁春夏的下颌,仰着下巴吻了上来。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闯进唇腔,刺鼻的味道要她下意识躲开,但后脖上的手压着,不让她退分毫。
唇齿相依,她嘴里的甜味还没有散去,像是难得的甘甜,他甘之如饴。
沈意知的吻毫不温柔,甚至比重逢那一次还要用力,吮吸着仿佛要将她拆入腹中。
“老板,钥匙是在这个柜子里吗?”
“别,别过来——”
李舒白一个大步挡在雁春夏和沈意知前面。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客人被吓得顿在原地,“怎、怎么了?”
李舒白硬着头皮解释:“等一下我给你送过来,好像不在这里。”
客人的朋友还在叫他,他也没有继续问,转身离开。
而此时的雁春夏已经整个人钻进了沈意知的大衣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毛衣传来。
这个时候雁春夏才发现,沈意知穿的很单薄。
外面穿着大衣,里边只有一件毛衣,甚至没有穿保暖衣。
山上的温度起码要比山下低一半,所以他就穿成这样,一点都不冷吗?
李舒白深吸一气,转身看来:“听妈说,新开的客人是春夏开的房......我应该的打扰你们了。”
雁春夏掩耳盗铃似的吱声:“舒白姐,不你认错人了。”
沈意知朝李舒白颔首示意,然后说:“你好,沈意知。”
李舒白点头:“李舒白。这里客人多,你们能不能挑个角落?”
“舒白姐,听我解释。”
雁春夏闷声想狡辩。
李舒白冷笑了声,没搭理她,而是问沈意知:“一个人开车上来的?”
沈意知:“嗯。”
“动作挺快的啊,她上午到,你晚上到。”李舒白说。
沈意知问:“快吗?”
虽然雁春夏想要装死,但还是能感悟出这句话是沈意知在对自己说的。
她从沈意知的怀里探出头,顶着李舒白意味深长的眼神从他身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