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有意[破镜重圆](48)
“我不知道她给你打过电话。”
雁春夏点头:“看出来了,然后呢?”
沈意知深吸几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靠近:“今天晚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蓦然缩短二人间的距离,鼻尖相触,鼻息相贴,以至于眼下只要雁春夏微微挪动头,就有可能和他亲上。
雁春夏突然抬手碰了碰他侧脸的红印,后者虽然吃痛,但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避开。
想起他见她时候说的话,雁春夏突然多了捉弄的心思。
“没什么意思,就像你说的,只是说着玩玩。”雁春夏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杏眸弯起带着细细碎碎的光,小小的酒窝在双颊陷下,鼻尖顺着笑的趋势,一抖一抖。
沈意知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强行制止住她胡乱的动弹,随后往下一压,眼神直直落在她的鲜红带着水汽的唇上。
原以为这句话会激怒他,但雁春夏没料到他会笑出声,甚至笑的整个人都在颤。
她被他压在身下,后背是落地玻璃窗,抬头也堪堪只到他的胸口,却恰恰好可以听见从他胸口阵出的闷声笑。
悦耳磁性。
听的雁春夏两眼一红,不自然的想要躲开。
但沈意知没有留给她后路,反倒又贴一步,挺翘的鼻尖轻轻晃动,好似飘雪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她的睫上、眼上、鼻骨、侧颊、上唇,最后停在下巴,再缓缓移到耳后。
吻到敏感处时,雁春夏便会攥紧他的毛衣,指尖的力道狠狠嵌入他的身体里。
沈意知全然无所察觉,压抑着声音:“玩玩也好.....”
至少愿意玩。
雁春夏被吻的整个人软了下来,化作一滩烂泥,埋在他的怀里。
温热的体温将二人包裹。
漆黑的山上,只有盈盈一点月光添的自然亮色,阳台的灯亮着,清晰描绘着雪落下的轨道。
雁春夏微微撑着眼,眼神迷离失魂,聚焦不到沈意知的身上,只能数着再光里飘下的雪。
不知道数到多少片,她终于转了个方向。
落地窗被人用力推开,随后又被用力关上。
窗帘大开着,屋内的暖气驱散严寒。
雁春夏贴着窗户,夹着细微的喘息声。
像抱怨又像嗔怪。
窗上被人留下一道道的水雾,比她从外向内看时,绽放的还要大。
占据着半壁江山,甚至有四处横生的趋势。
沈意知从后面贴着她,尖锐的牙齿从脖颈间一路向下咬,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迹。
理智即将崩盘的最后,雁春夏扬起修长的脖颈,轻声斥:“你这人......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
沈意知没说话,透过窗户的眼神描绘着未.着寸.缕的她。
雪下到早上的时候便已经停下。
被窝里伸出一条洁白的手臂,臂弯上染着红色的印记和齿痕,要数小臂以上的最多。
雁春夏还没来得及摸到手机,便被另一只手抢先一步掐断,那只手不由分说的把她塞回了被子里,随后紧紧的压在她的要上,指腹缓慢的摩挲。
揽着她的人又往前凑了凑,先是低下头在她脖间深深的埋了埋,随后又顺着耳廓啄吻。
“去哪里?”
雁春夏试图扭动身子,但被他禁锢的毫无办法,甚至再动一下,他光裸的双脚便压了上来。
这种强行变出一个牢笼的姿势,压的她动弹不得。
雁春夏蹙眉:“松开。”
似乎是故意跟她对着干,沈意知压的更结实。
雁春夏恼道:“我要喘不上气了。”
沈意知轻笑:“骗子。”
说着他的手的一路向上,还有从腰间向上移的趋势,语气认真:“我摸摸看能不能喘上气。”
雁春夏怔了怔,又羞又恼的踹了他两脚:“我上厕所,现在你总能让开了吧?”
沈意知没有摸到自己想摸了,脸上闪过一寸失落,随后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但依然没有从她身上让开。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雁春夏:“......”
昨天晚上闹得晚,又是天亮才睡着的,她本来还有困意,但被沈意知你一句我一句的吹散,偃旗息鼓。
雁春夏不看他,挑起被子就钻了进去,后背抵着他:“我又不想上了。”
沈意知没有难为她,心满意足贴上来,缠绵的呼吸在耳侧好像被拉慢了进度条。
“嗯,乖。”
雁春夏默默闭上眼,不断催眠自己不要去理他。
但不论别的,沈意知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暖炉,在冬天的床上异常的舒服,依偎在他怀里,睡眠竟然出奇的好。
到底是昨天晚上太过于劳累,雁春夏又睡了回去。
再次醒来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响了许久。
雁春夏摸出手机接通,睡意朦胧的应:“喂?”
那边沉默了下,很快说:“春夏?”
雁春夏还未清醒,迷迷糊糊的点头,但又发现他可能看不见,只好出声:“是我,怎么了?”
“你是刚睡醒吗?”
雁春夏打了声哈欠,下意识转了身子,结果一转身就撞在了沈意知的怀里,柔软的肌肉松弛着,撞上并不疼。
“嗯。”她摸了摸鼻子,打算再转回去。
这时沈意知也被动静吵醒,有些不耐烦的捏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压了压,好似撒娇般的轻声说:“别动。”
雁春夏猛然一震,连带着电话那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