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184)
“梁大人?”沈嘉禾擦干净了剑刃,却没收剑。
张岑逸和贾绪将吓瘫在地上的两人拉起来,四人默默地站到了沈将军身后。
梁郁青皱眉纠结半天,终于道:“眼下太原郡所有州府应当都收到世子要缉拿几位大人的消息了。”他看向沈嘉禾,“雪灾重建完成后城中守备军已悉数调回营地,凉州城如今所有兵力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三百人。”
张师爷忙解释:“其实我们大人上任后,肃王府那边有过指示,但大人只做未知,自那之后,凉州的守军就被调走了大半,我们心里都清楚,世子在逼大人表态。”
沈嘉禾听他们的话自然就明白梁郁青的立场了,她点头道:“无妨,先下令封城,召集所有士兵去城门。”
梁郁青点头,忙吩咐张师爷去办。
沈嘉禾的脸色低沉,本来还想让凉州府的人先去晋州打探消息,眼下来凉州的信使被她杀了,凉州府自然也不能再派人过去。
晋州城她是暂时回不去了。
好在这次她和徐成安兵分两路行事,只求他此刻还没被李聿泽的人发现。
只要他不被发现,他隐藏在市井中,或许能免于祸事。
晋州肃王府客厅内。
徐成安被人一脚踹在后背,整个人不受控制摔了进去,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昨夜骂了一夜,如今他们还把他的嘴给堵了。
他呜呜咽咽一阵,半滚一圈就看到了同样被踹倒在地上的东烟。
东烟先他半个时辰被提来,此刻嘴角有血,这是动过刑了!
徐成安想骂人,奈何嘴还被堵住了。
“想不到陆大人身边的人嘴巴很严啊,问半天也不肯说他同党的身份。”上座的李恒抿了口茶道,“我记得我没在此次巡查队伍里见过这人,但怎么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王爷见过吗?”
徐成安费力抬头就对上了乌洛侯律那副似笑非笑的脸色。
徐成安:“……”
乌洛侯律眉梢一挑:“哟,这不是沈将军身边的徐校尉吗?”
徐成安:“??”
东烟脸色一变看向乌洛侯律。
李恒啧了声,拍着大腿道:“我就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去年雪灾时,他也在凉州城!”很快,他的脸色变了变,“沈将军不是一人来的吗,他的校尉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豫北军……”
“哪有什么豫北军?本王今日和大公子说句实话吧,本王其实也并非为了游历山川而来。”乌洛侯律笑着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徐成安,俯身凑近李恒,“本王就是追着他来的。”
李恒蹙眉:“这人是得罪王爷了?”
“诶,怎么是得罪?”乌洛侯律抬手掩住口唇,“大公子以为本王这岁数还未成家是因为什么?”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向徐成安,冲他笑了笑。
徐成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刚还把他身份爆了,他以为他对他笑一笑,这事就能一笔勾销了?
李恒愣了半瞬,突然明白过来!
早听闻草原人放浪不羁,今日一见,过往传闻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这人……今晚能送到本王房里吗?”乌洛侯律勾起唇角。
李恒怔忡后,立马笑道:“自然自然,我稍后让人将他洗干净了送到王爷房里。”
徐成安:“???”
乌洛侯律满意笑了笑,又道:“陆首辅的随从忠贞不渝,这风骨本王很是佩服,本王是个怜香惜才的人,大公子杀他之前,不知可否让本王先尝尝他的滋味?”
徐成安:“!!”这姓乌的真的该好好学汉话!
李恒心里被震惊数百年!
这些草原人他娘的还能算是人吗?
畜生也不过如此吧!
要不是父亲还需要塞北王将来牵制豫北军,他早不想忍了!
乌洛侯律悠悠一笑:“大公子?”
李恒勉强挤出一抹笑:“那是自然,王爷也不必手下留情,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都是要杀的,就当卖乌洛侯律一个人情了。
“那本王先谢大公子了,春宵苦短,本王先告辞。”乌洛侯律兴冲冲站起身,走过徐成安身边时,还不忘弯腰摸了下他的脸,笑眯眯道,“本王在床上等你们啊。”
徐成安:“!!”
他什么意思啊?
他哼哼啊啊看向东烟。
东烟脸色惨白,有公子同沈将军的前车之鉴,东烟当然知道乌洛侯律在说什么!
他早前怎么没发现乌洛侯律竟是这样一个疯子!
他奋力挣了挣被捆绑住的双手,这次他若不死,来日必定会叫乌洛侯律痛不欲生!
一个时辰后,徐成安被扒/光了送到了乌洛侯律屋内,和同样被扒/光的东烟并排绑住手脚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屏风外,乌洛侯律打赏了下人,一脸兴奋入了内室。
“啧。”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床上二人,“本王怎么说来着,现在你们得好好感谢本王没有无脑同你们一起去闯城门吧?”
他抽出匕首割断束缚住徐成安手脚的绳索,“本王料想城门口必定高手如云,世子绝无可能让你们出城去救陆大人。你看,果不其然,你二人简直就是瓮中捉鳖的典范。”
徐成安:“……”他还以为凭他和东烟的功夫,再加上一队金吾卫,杀出城应当绰绰有余,谁能想到李聿泽居然纠集了两千余人在城门蹲守!
昨晚他们一到城门,简直跟羊入虎口没什么两样。
徐成安翻坐起来,取出塞在嘴里的东西,揉着酸涩的腮帮子骂道:“你个马后炮还给你得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