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导,不是红娘[GB](97)
“就你?人家给我摸过耳朵和尾巴,还愿意脱光了给我看,你呢?走路都要离我两步远!”
维利塔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想与她争论。
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被收买,她能不能有点出息?
但经验告诉他,与孟予争论是没有结果的,只会让她更生气,外加更袒护那只蠢狗。与其做那些没有用的,不如干点实事。
左右正如她所说,她还能杀他不成?
思及此,维利塔忍下一肚子气,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往自己房间走。
他不说话,孟予一个人吵不起来,理智稍微回笼,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知道路二三要上我的床?你偷听!”
“我需要偷听吗?蠢狗不知羞耻地站在走廊里,连件上衣都不穿,只知道捂着脸傻笑,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谁允许你骂他蠢狗,你这只臭猫!我的房间不在这层,你往哪走啊!”
“不去你房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别人。”
然而维利塔一开门,孟予房间里有没有人他不清楚,他的房间里倒是坐着两个不请自来的队友。
蔷薇号上不兴节俭,无论是客房内部还是走廊,都是一步一灯,没有任何光影死角,两波人毫无遮掩地对上视线。
闻风当场冷脸,上前欲将两人分开,不忘斥责罪魁祸首:“你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队长?”
维利塔平时从不这么称呼闻风,那两个字拖着音一出口,嘲讽意味刺得在场所有人齐齐皱眉。
他耸肩一挡,将孟予严严实实遮在身后,冷笑道:“虽然我没有锁门,但这应该不是你们随便进我房间的理由?”
眼见矛盾一触即发,迟叙急忙出来解释:“我们刚从海上回来,才听说孟向导已经平安,所以想来找你和路一川,组队去看看她。”
他将声音放得很低,配上他那张总显年纪小的圆脸,完完全全是避免冲突的示弱姿态。
但维利塔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轻嗤一声,眼底满是应付麻烦的躁意。提起孟予的后衣领,轻而易举地将她拽到身前,托起她下巴向两人展示:
“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现在看完了,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吗?”
闻风本就忍这个刺头已久,见孟予在他手里挣扎,怒意直冲头皮,一个佯装攻势打过去,趁他后退,将孟予抢了回来,推到身后护着。
“维利塔,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向学院申请离开队伍。”
维利塔后背抵着门,眼神一转,看见孟予那副无所谓在谁手里的“包容”神态,咬牙将情绪全发泄在闻风身上:
“我离开队伍?凭什么?有队员不满,你不应该先反思自己吗?是不是你这个队长太不称职,才会导致向导再三落队!”
和人吵架容易热血亢奋,听人吵架只会昏昏欲睡,尤其在不涉及八卦的情况下。
孟予目前就是这种状态,她已经近两天没有休息过,勉强找准床的位置,腿一软就栽了进去,不省人事。
三个男人暂时没空关注她,其中两人从吵架升级到动手,不仅花瓶摆件被砸的粉碎,还引来了巡逻卫兵的询问。
最后在另一人的沙包式劝阻下才勉强停手。
转头一看,孟予面朝下陷在床铺里,一动不动,明显是睡熟了。
满头大汗的三人:……
闻风被她逗得开怀,方才积攒的怒火一扫而空。小心坐在床边,将她披散的头发拢在一边,免得阻碍她呼吸,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只是没等展平衣角,那件外套就被人轻飘飘地甩在地上。
维利塔一手抄进床铺里,像是捞面条一般,揽着孟予的腰将她提起来,强迫她清醒。
迎着另外两人谴责的眼神,他单手抓住自己套头内衬的一角,丝滑脱了下来。
“醒醒,你不是要看吗,我脱干净了。”
闻风& 迟叙:? ? ?
孟予也是一脸没睡醒的茫然。
那人不以为耻,反而满脸“谁让你们不走,那就一起看”的流氓神情,抓住孟予的手往自己腰后按,语气像是气极反笑:
“尾巴在这,摸吧。”
话音未落,嘴角一痛,人已经被掀翻到地上,脸上又挨了一拳。
维利塔很快做出反应,扭腰一躲,反去攻击闻风,嘴上还要挑衅他:
“你着什么急?就你身上那几根毛,等着排二十吧。”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也不召出精神体,纯靠肢体肉搏,甚至没用上什么格斗技巧,鲁莽地往对方脸上招呼,打到一拳算一拳。
迟叙拉架无果,颓然站在原地。可转念一想,这两人等级差不多,应该不会闹出人命,顶多双双破相。
于是计上心头,选择偷偷将孟予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躺进自己床里后,孟予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记着自己已经很久没给迟叙做过疏导。
这孩子自从和闻风走得近后,变得越来越沉默,她心里记挂着,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聊聊,眼下勉强从困意里挣扎出一句:
“小鹿,你先别走——”
只一句,没有下文,人已经陷入昏迷式沉睡。
迟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昨天孟予被异种掳走后,陛下没有下达寻人的指令,他们只能自行组队兵分两路去找。
海上没有供个人通讯使用的信号,他和闻风在海上漂了一整天才回来,即便称不上灰头土脸,也没干净到哪去。
环顾四周,连椅面的材料都显得价值不菲,最后干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