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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谁是同缘师(39)

作者:清上书手 阅读记录

于是,“师兄开始他的杂耍,他手舞足蹈蹦着跳着,动作极为密集,竟然也逃过一波一波扑上来的蛇群。

祝清晏有些发笑,哪里是纪尘厉害,分明那些蛇并未有攻击之心,否则,就凭这几个人的三脚猫功夫,怎么逃得了?

她四下打量几番,发现这是个很密闭的空间,和在外面看见的破烂的吊脚楼完全不同。

她伸手敲了敲墙壁,一旁的蛇为她让位,很是乖巧的爬开。

声音低沉结实,回音短暂,是实心的,得,这还凿不开。

祝清晏扭头,企图喊上两人研究一番,却惊奇发现远处头顶侧方有一块亮光。

她先是一喜,又察觉不对,亮光?方才不还是夜晚么?

云程轫靠在一旁闭目休息,好似又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声传来。纪尘也安稳下来,周遭的蛇群退了。

“怎么他最近越发能睡了?”纪尘嘀咕一句。

众人陷入一场寂静中,谁也未曾开口说话。纪尘周围的蛇群散去了,之前又是喊又是蹦跳的,如今陷入疲惫中,很快便也困了。

于是,他在云程轫身旁坐定,靠着他睡着了。

只剩下祝清晏一人还在清醒着,她在复盘方才的事情。

奇怪,矛盾,说不通。

从那家店铺开始,就仿佛有两拨人,一拨是那腻香的主人,一拨是替她驱虫的女子,一个要害她,一个在救她。

其实方才她初见那女子时,瞧见她那双纤细撩拨的手,就生出预感,店铺那女子就是她!

她们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在药缸子里泡了很久。

她看似将众人困在这蛇群里,但蛇群并未有害众人之意,反倒更像是,将三人藏起来护着。

她为何要这般做?

祝清晏看着头顶那一抹照射下来的光亮,蓦然从心里升起一股无力,从前只当公主,无忧无虑,虽说毫无功绩,却也受人尊敬,处处顺心。

那时候每天的烦恼只是今日犯错不要被母后抓住,孟水都不要被发现。

身份慕然转变,一切都变了,孑然凡胎,留存在新的世界里,任人宰割。

她是棋子吗?是吗?

是的吧。不然,怎么会轮到她当缘神徒儿;不然怎么会安稳十余年,就从某一刻开始遭人暗杀。

成为棋子,不想成为棋子,却又不得不成为棋子,被卷入莫大的谜团中。

一阵铺天盖地的悲怆涌上心头,祝清晏也不知自己突然怎么了,她靠在墙壁上,闭着眼,几滴清亮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疲惫感逐渐涌上心头,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良久之后,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叹息,残留在她脸颊上的几滴泪水被拂去,消散在空中。

梦里又回溯到她被罚跪祠堂那几日,祝清晏总觉得,那快要变成她的梦魇。

乐广城皇宫,祝祠。

不同于其他皇室,祝祈并未大兴修建皇陵,当初建国之时,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一切均在休养生息中。

后,祝祈又不忍加重百姓徭役,新建皇陵一事便未被提上日程。

皇祠便一直在皇宫中,成为祝永苍和祝清晏的受罚之地首选。

挨罚的日子总是一般无二的枯燥无味。

又一好春日,窗外的鸟儿吱呀婉转着嗓音,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开在园中,明媚的阳光顺着格窗照进暗沉的祠堂中,就像是枯旧之树又逢春。

祝清晏坐在书桌前,一手拖着腮,一手转着笔,艳羡看向窗外园外之景,今日,是踏春放风的好时日,她却要苦哈哈坐在这里抄10000次祖训!

说起这个,她心里便窜上一股气,将笔一扔,瘫在椅子上,狠狠吹起额前碎发,她又未抛头露面干些不正当勾当,皇室里哪个人不是名下财产一堆?

她又不是为敛财而来,为何罚得这般重?

趁着无人,祝清晏狠狠扑腾两声,以示不满,谁曾想,一个不稳,她连人带椅子朝后仰去,顺带摁下椅子旁一不起眼的半人高摆件的某处。

那摆件一转,摆件中间的圆孔便跟着转了个角度,直直对准了一个方向。

一束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光顺着圆孔打向祝清晏的脸庞,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打了一道,一骨碌爬起来,侧着身子看了几眼。

这样的摆件并不特殊,状若圆柱,身上刻着复杂繁美的天龙,每隔几步便摆上一件。

祝清晏将手附上摆件,一点一点细细摸索。柱身的龙被刻成立体状,凹凸的手感也算正常,这便会混淆人的感知。

她将整个柱身摸了个遍,也没找到将圆孔转回的机关,她颓丧坐在地上,方才的关键步骤是哪里呢?

她扑腾两下,身子朝后倒去,伸手抓了一下桌角,但未抓捞,依旧连人带椅子翻了过去。

“抓桌角?!”祝清晏摸上桌角,摸到一凹进去的圆点,她尝试着往里摁了摁,并未按动。

也不对,按桌角里侧和柱身每个点都未有反应。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双手一拍,“那尝试一下一同按!”

说干便干,祝清晏重新按进那凹进去的圆点,另一只手寻找柱身可按动的凸起点。

一个一个试过去,“咔哒”一声,圆孔转了回去,柱身那点凹陷进去,而桌角凹回去的地方恢复原状,和其他地方齐平。

祝清晏再次摸了摸桌角,毫无异样感,怪不得打扫祖祠的宫女们从未发现。

她左右打量,看向身侧整整齐齐摆着的两排摆件,起了念头,会不会不光这一个有机关。

正好怠于抄祖训的乐翎,猛然站起来,仿佛找到新的乐子一般,朝临近下一个摆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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