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92)
林汝为不熟悉,但惠安也给带了几样新的点心。然后给所有女眷准备了一盒绒花。
总之送礼物,惠安现在很拿手。
等下午朋友们走后,赵诚进屋子,见杜从宜不在,还好奇她去哪了。
杜从宜被刘氏请到二房去了。
刘氏因为刘家出事,她的族兄被羁押,眼看保不住了。
安平郡主进宫未遂,刘家人人自危,今年的海船在福建港口,迟迟没有北上。
她心里庆幸自己兄长安全,父兄因为是没落的旁支,所以才得以保全。但又担心族兄出事,花钱给儿子买的前程,眼看着没希望了,又心焦又难耐。
前脚银杏回来战战兢兢报告了银朱在三房大闹的事情,她也气急了。
但银朱这事也不能全赖她,是丈夫看上了送殷勤的银朱,就顺势留在了书房里,她起初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都晚了,但总归是二房亏。
幸好那个贱蹄子之前在三房也不受重视。要是真在侄子房里出来的,那二房又要白白丢一场脸。
银杏前脚回来,来安后脚就亲自来送月饼,并且又是赔罪,又是道歉。
这种打脸面的事情,她还是要处的,顺势让来安请了杜从宜来,正好谢谢她。
想问问她娘家姐夫就是京府衙门功曹,看看衙门里的差事,还能不能再努力努力了。
为了她的儿子,求一求赵诚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048章 求人办事
杜从宜进了二房的院子,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来,来安一边走一边介绍:“这边就是新买的院子,五月的时候刚修缮过。这边修的比咱们院子要精巧一些。”
看着确实新,也比较气派,房子修的紧凑而错落,不像大房的房子古朴,看着有年代。
等她进门刘氏就笑盈盈说:“小五媳妇来了。快进来。”
杜从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坏事。
刘氏今日格外热情,一改之前的抬杠挑事的做派,笑着解释;“那女婢也是个不知羞的,被你们二伯书房里的管事留下伺候笔墨了,我是一个没看住,就出了这么大的娄子,倒是我们做长辈的先失礼了。”
她还抱怨上了。
那银朱是被谁打发到三房来的?你敢说你没坏心思?银朱留在二伯书房里了,那能是好差事?
杜从宜也不拆穿,“二伯娘说笑了,她既然是我院子里出来的,惹出来这种麻烦,也是我的责任,既然她又想回去,那我总要和你陪个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杜从宜就是觉得怪恶心的。
刘氏也不纠结,笑着问:“她成了我们院子里的人,哪里好由得她反复跳脱,让外人知道还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没了规矩。这样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人情。听说今日你们院子里有客人,三哥也不在家,我还想着让他去替我跑一趟。眼看着五哥都前程似锦了,三哥总忙这些庶务,也不是个事情。”
她一说完,杜从宜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刘氏想给赵炎谋前程,奈何赵诚和二房关系不是那么亲密,所以来试探她了。
“真不巧,夫君的朋友就那几个,大清早就来了,这会儿估计都走了吧。要不我让夫君和您仔细说说。”
刘氏少有不好意思这种情绪,接着就问:“我听说你娘家姐夫在京府衙门当值,不知差事如何?”
杜从宜诧异:“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许久不曾归家,而且母亲和姐姐也不太清楚。怕是要问一声父亲。”
刘氏:“不怕你笑话,你二伯是万事不管的性子,由着他高兴,就是可怜我的几个孩子。”
杜从宜好奇:“大哥不是也是今秋参加大考吗?”
刘氏:“你大哥自小启蒙,勤敏好学,吃的了读书的苦,也读的进去。你三哥还未成年就开始替你二伯办事,替府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四处跑,耽搁了读书,这不,等成亲了,前程也耽搁了。当娘的,谁不盼着儿子有个好前程?五郎小小年纪,就有了差事,伯娘只当不要这张脸,托五郎问一声京府衙门可有空缺的差事。”
杜从宜听着刘氏‘声泪俱下’的诉苦,这话里真假她不分辨,但刘氏的心是真的。
没什么可嘲笑的。
“这些我确实不清楚,您若是直接问我,我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如求祖父,伯父,他们毕竟入仕多年,亲朋故旧那么多,三哥是个能干的人,前程不会差的。”
刘氏心冷,老王爷要是靠得住,她何苦四处求人。
老王爷为长子,倒是求过人,他只在乎嫡子。说起两个庶子,直言在家打庶务已经是顶好的差事了。
偏偏人家老三是有志气的,读书好,入了先帝的眼,得了官家重用。只是命不好,死在北面。而她丈夫没志气,烂泥扶不上墙,成了这幅鬼样子。
刘氏当然不能说公爹无能,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府里的男人,从老得到小的就是假清高。
也就三房那个兔崽子,小小年纪,比他父亲都要机灵。
结交的都是些权贵子弟,晋王的独孙,寿昌侯的外孙,年纪轻轻还入了官家的眼。
“你祖父早已经不问外面的事情了,我娘家那边也是在出力,可惜三哥他舅舅至今人在南面,也没回来,我也是急病乱投医,问问五郎。”
杜从宜没回绝,也没答应,只是说;“那我回去问一声,我让他给您回个信儿。”
这二房可好进不好出,杜从宜也不敢多待,带着来安匆匆走了,等回院子的路上,来安才说:“二夫人的话,可真可假。”
杜从宜:“让夫君去处,我们反而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