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130)+番外
他称病的时日里,苍叙不知拦住了多少双有意窥探的眼睛,除却迟雁声是他主动放进来,也就只有一个横冲直撞的崔宝音,任谁也拦不住。
崔宝音眨眨眼:“所以与崔家,与我爹爹不和,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谢玄奚颔首:“音音聪慧。”
摄政王权倾朝野,已是如日中天,倘若他们谢家再与其交好,就不仅仅是陛下猜忌这么简单了。
这也是他一开始,为何频频冷待她的缘故。
“那我们如今这般,你和我爹……?”崔宝音话问到一半,转过身摆了摆手,“算了你别和我说。”
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听得她头疼。
她不想听,谢玄奚却担心她往后想起来心有忧虑,温声道:“王爷携王妃在外游历时,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回京后王爷便向宫中递了折子,如今是我在负责量罪定刑一事,尔后擢选补替,也由我与吏部主持。”
所以他如今与摄政王走动,实是情理之中。有这一层关系在,再做些面和心不和的假象,更能让人信服。
“所以音音……”谢玄奚还欲再说,手腕忽地被眼前人一拉,紧接着人也跟着低下了头,下一瞬,少女柔软湿润的唇贴了上来。
他先是一怔,很快却又在察觉到少女想要后撤之时伸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承受他更深入的攫取。
他亲得太凶又太重,崔宝音几乎要站不住,只能扯着他的衣襟,就连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都不知道,好像还沉浸在悠长的余韵之中,整个人绵软无力地倚在他怀里,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谢玄奚爱怜地看着她,像温泉池边被热汽蒸熏,烘软的一枝海棠,他的心上人。
崔宝音很有些迷惘,迷惘之后,又是震惊。
她抬起水润的眼眸,怒声控诉他:“你、你你你……”
她紧闭上双眼:“谁准你亲我!”
要、要亲也不是这么个亲法吧,她觉得自己都快被谢玄奚生吞了。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警告谢玄奚:“你下次不准、不准亲这么凶……”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害羞起来,尾音轻颤,又伸手去摸被他舔咬碾磨过的唇瓣,只轻轻碰了一下,她就知道,肯定是肿了。
幸好是在夜里,还可借夜色遮掩,若是青天白日……她还活不活了!
谢玄奚哑声开口:“是音音先……”
崔宝音立时打断他:“我没有!”她眨了眨眼,语气游移,“我只是想让你闭嘴……”
初心的确如此,谁知道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她重重跺了跺脚,觉得羞耻极了,索性将谢玄奚推到船舱里:“你好好在里面待着,别来烦我!”
看她红着脸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谢玄奚心中爱怜之意愈甚,他微微笑着颔首:“好。”
画船在水面上驶过,驶进桨声灯影里,又了无痕迹地远了,那些衣香鬓影,彩楼笙歌,却还好像经年的旧梦,只是形色暗淡了,声迹模糊了,却不曾消散。
崔宝音低着头,看画船在水上的行迹,忽然却在不远处响起一道浪荡的男声:“那是谁家的小娘子,良夜如此,却形单影只,何不上船来,与公子我共饮一杯啊?”
随着他话音落下,果然一艘花灯悬垂,丝竹轻缓的画舫逐渐朝他们这边驶近。
崔宝音抬起眼,冷笑一声,不待她出言,船舱里的谢玄奚已经率先起身,来到了她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
谢玄奚温声道:“仿佛听见了狗吠,担心你,便来看看。”
崔宝音“噗嗤”一笑,心想,可不就是狗吠吗?
笑过之后,她垂下眼,神情惊惶,看起来似乎被吓着了,娇娇怯怯地开口:“不知这位公子是什么身份,竟想让我登船去陪他饮酒……我、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姑娘,被人这般言语轻侮,我不如死了算了!”
他们说话时声音并未放低,甚至有刻意拔高,好教来人听得真切的意思。
凭栏的公子哥儿吃醉了酒,半眯着眼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先是听见他们说他狗吠,后又见着美人忧惧如芙蓉泣露,整颗心都酥软了,又打量着他们乘坐的画船只是一般规制,便猜想两人身份不高——何止不高,说不定只是寻常富户乡绅家的小姐,思及此,公子哥儿更是心神荡漾。
“鸟随鸾凤飞腾远,小娘子生得这般容貌,何苦明珠暗投,不如从了公子我,往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谢玄奚冷冷一笑,将方才从船上取下来的弓箭拿出来,弯弓搭箭,下一瞬,手放箭出,箭矢凌空而去,直直没入公子哥儿的发冠之中。
未经世面的浪荡子弟被这杀气腾腾的一箭吓得直往一旁栽倒,手忙脚乱之中,竟然一头栽进了水里。
那边画舫里丝竹声顷刻便停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奔走呼救的声音,惊痛唤人的声音。
崔宝音在船上看见这一幕,笑得前俯后仰,她低下头去叫那在水里不停扑腾的公子哥儿:“我一个人陪你喝酒算什么意思,不如我夫君也来陪你饮上两盏,让你坐享齐人之福可好?”
“不、咕噜噜噜、不好!”公子哥儿恨声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