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55)+番外
谢玄奚:“……”
回过神来,容觉又问他:“好端端的,她怎么生你的气了?”
谢玄奚:“……”
他甚至无奈到觉得好笑:“你问我?”
他怎么能捉摸得透她的想法。
容觉想了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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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窈骑着枣红马去草场上跑了几圈,刚停下来便看见崔音音拿了弓箭,待让人牵走了马,她再看崔音音时,就发现她身前聚着的那一堆人全没了影,不由得一边高声唤她一边朝她走过去,问她是发生了什么事。
崔宝音撇着嘴讲事情与她说了。
“你这么厉害,她们肯定怕你怕得不得了,以后再也不敢到你面前嚼舌根了,你还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贺初窈歪了歪头,不解地问道。
裴信姝一言难尽地看她一眼。
这个呆子。
崔宝音闷闷不乐:“我心里不舒服!”她与裴信姝和贺初窈走在草场边的树荫下,随手折了根树枝在手里玩,“如果那天谢玄奚把江红萼推开了,又或者冷着脸警告她两句,她今天都不敢在我面前这般作态!”
贺初窈还是没懂:“可那说明谢玄奚是个好人呀。”
崔宝音“啪嗒”一声将手里的树枝折断:“可谁让我是个坏人!”
她坏透了,就是见不得江红萼凭着谢玄奚一时心善,便自以为不同,还来挑衅她。
可是看着谢玄奚那样,她又说不出口。
总觉得若是将这话说出来,她就落了下乘。
草场上众人已经开始赛马了,贺初窈忍不住停下脚步去看他们的赛况,想看看徐青驰是赢是输,若是赢了,她就当没看见,若是输了,那她可得好好嘲笑她一顿。
但她也没忘记安抚崔音音:“但谢玄奚不是帮你说话了吗?你别生气啦!”
“一码归一码!”崔宝音见她全副心神都在跑马场上,一看就没心思听她说话,心里更气:“你就在这儿看吧!我要回去了!”
她说完,没忘将裴信姝也拉走。
两人回了城,天色还早,崔宝音想了想,问裴信姝:“我想去铺子上看看,你呢?是回家还是和我一块儿去?”
裴信姝想了会儿,笑着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正好家里有个表妹快到生辰,我也想选几块料子给她送去。”
是国公府三房行五的一个小庶女,两人说起来算是表姐妹,然而统共也没见过几面,只是她前些日子偶然听底下人说了这事,便记住了。纵然不亲近,到底也算沾亲带故,她于是想着送几样寻常的生辰礼过去。
“那正好,”崔宝音道,“我要去的正是绸缎铺,你到时候看中了什么只管拿便是。”
她现在已经不生谢玄奚的气了。
这么快就消了气,光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真是好善良好大方噢!
“不过……”她看了看裴信姝,又想起来她和晴娘之间的事,鼓了鼓腮,“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带你去别家?”
裴信姝笑道:“没关系的。”她知道阿音在顾忌什么。
她可怜晴娘的遭遇,甚至对她有些愧疚,偶尔她也会想,如果不是她,是不是晴娘就不会受这样的苦难。
尽管理智告诉她,即便不是她也会有别人,丛霁……丛霁生得一副君子如玉的好皮相,又是状元之才,打马游街那日,身着绯袍,鬓边簪花,韵致风流,不知多少官家千金对他暗自倾心,以他的心机手段,但凡攀得一根高枝,虞州白家便无法安然。
可最后偏偏是她。
那日在茶楼,她被白柔晴告知真相后便匆匆离去,后来这些日子,她们再没见过。
她始终不敢见她。
但是她想,她还欠她一句谢呢。
如果不是她寻到定京,后面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她幸运一些,家中父兄能护佑她一生,兴许丛霁能在她身边装一辈子的温润君子,但若是不幸,家中失了势,届时丛霁又会怎么待她呢?
裴信姝不敢想。
事到如今,她只觉得庆幸。
崔宝音握住她的手,语气柔软:“你们都没有错。晴娘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怪你的。”
马车驶到朱雀街,崔宝音先带着裴信姝去了一趟揽翠阁,“我生辰的时候,底下的掌柜都送了礼来,送的大多是店里的新品,唯独晴娘送了我一支金簪。”
那支金簪的样式,她小时候在娘亲的妆匣里也见过差不多的。那恐怕是晴娘从家里带出来的旧物。
她不想拂了晴娘的好意,却又觉得这支金簪收得实在不太安心,便想去揽翠阁里为晴娘挑件首饰,她留着装点门面也好,拿去当了换成银钱也好,总之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了。
裴信姝心情有些复杂:“她这是想报答你的恩情。”
两人进了揽翠阁,选了好一会儿,最终选了一只玉镯,临付账时,掌柜的道了句稍等,又继续与面前的人说话:“那套嵌玉花红蓝宝石双珠纹头面已经被人买走了,是是、一整套……铺子里的伙计直接送去了宣平侯府上,您若实在想要,不妨去谢大人府上与他商量一番?”
崔宝音原本等得有些无聊,听见这句,却是来了精神。等掌柜的将人打发走后,她付了账,便装作不经意般问道:“方才我听见你说送了一套头面去宣平侯府?什么时候送的?”
面前这位可是朱雀街的财神奶奶,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找出账本来翻了半天,方才答了她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