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女皇的渣妻郎(59)
林燕然说着,就带着自己小队五个人走了。
其他猎户眼巴巴来问林大海:“乡堡,我们怎么办?”
林大海头次发财,哪敢耽搁,立刻拍板:“我们先回去!”
林燕然带着五个中庸,气势汹汹朝元宝赌坊出发,她现在不差钱了,只要将这高利贷一还,从此便可以无债一身轻了。
结果到了元宝赌坊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上面贴着官府的封条,门外还有四名带刀衙役守护。
路过的行人全都绕路而行。
她围观片刻总算抓着一个行人问询,那人被拦路十分不爽,正要开骂,一看她穿着打扮俱为上乘,立刻换上笑脸道:“好叫郎君知晓,这元宝赌坊得罪了个江湖客,那人是个绝顶高手,手提三尺长剑,一剑杀一人,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将这个元宝赌坊大当家二当家各种跑堂活计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林燕然听得一脸懵逼,元宝赌坊,就这么没了?
"死绝了?"她问。
行人道:“对啊,鸡犬不留,当然是一个不留。”
林燕然脑瓜子嗡嗡地,元宝赌坊的人都死光了,那自己岂不是不用还债了,那不就是白捡二百五十两?!
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她差点笑出来。
那行人早就被这等命案给弄得充满了倾诉欲,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不知情的人,那顿时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只听他继续道:“郎君有所不知,不止这元宝赌坊被屠了,还有隔了一条街的春香楼,也被屠了,听说老鸨、龟奴、伙计共计二十三人,全都被屠的一个不留,奇怪的是,那些个青楼花魁姐儿,倒是毫发无伤,现在正被押入县衙大牢,挨个接受审问呢!”
“春香楼?”林燕然心头一跳,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线索。
那行人见她连春香楼也没听过,立刻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郎君年少,或许不知此等好去处,只可惜郎君来的晚了,要是早些来,便可去见识春香楼的美妙了,那实在是妙极妙极啊!”
林燕然大脑已经陷入了极致思考中,这时忽然问道:“石门县有几个春香楼?还有别的春香楼吗?”
那行人一愣,旋即道:“这春香楼可是石门县青楼之首,自然是只此一家。”
林燕然心头又是一跳,好像抓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线索。
可是又不能确定,便忙问道:“敢问那魔头有线索吗?”
那行人摇头:“那魔头好生厉害,一人杀了几十人,居然还能跑的无影无踪——”说到这里他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听说县衙连根毛都没抓到,所以将气全都撒在了那群青楼花魁身上,不过我听说有衙役透露,说是头牌花魁的一个相好干的,这相好是个江洋大盗,早些年手上便有多条人命,这次赌博输了一气之下便将元宝赌坊屠了,而后便去春香楼找头牌花魁风流快活,可是他赌输了没钱付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青楼也屠了个干净,然后逃之夭夭,他倒是一了百了,可苦了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大牢里吃苦头呢,县衙的大牢只要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忽然一物飞来,林燕然眼疾手快,往旁猛地一避,那物立刻砸在了行人的脸上。
“嗳哟——哪个王八蛋砸我?”行人摸着头四处查看,却没发现人影,遂气呼呼走了。
林燕然看清掉在地上的碎石,立刻抬头望去,发现拐弯处的巷子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对方躲在巷子里偷窥,并且十分警觉,可惜,他露出了一截青色衣角。
有意思,居然还是个熟人。
林燕然立刻冲赤豹等人打了个手势,大家分散开来,朝着那条巷子包抄,很快便将巷子两头堵住。
“郎君,我们抓住他了。”
林燕然走近一看,果然是方才醉仙楼对面那个眼神怨恨的少年。
“为什么跟踪我?”
这少年经过短暂慌张后,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他面色不忿地从赤豹和林峰手里拽出被挟制的胳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凉薄之色,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笑话,天大地大,我想走哪条路便走哪条路,怎地不是你跟踪我?”
林峰正值年轻气盛,见状直接给了他一拳:“你给我老实点,郎君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那少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立刻死死盯住他,林燕然竟然从中看出了杀气腾腾。
这漂亮少年居然是个刺头儿。
林峰又抬起拳头:“你还敢瞪我?”
林燕然制止他,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少年道:“你在醉仙楼便盯着我,你我素不相识,没有仇恨,那么你不是盯着我,而是盯着县令的公子。”
那少年仍是满脸不屑,不过林燕然捕捉到他眼底闪过了一抹慌张。
她继续道:“县令公子的行踪等闲人不会知道,你却刚好出现在醉仙楼外面,说明你是刻意探听到他的行踪,县令公子和城中民生政事息息相关,而近来城中只有一桩大事,那便是昨日的命案。”
“我们出现在命案现场,你又一次恰好出现,说明你是冲着命案来的。”
林峰脱口道:“你是那个杀人魔头?!”
那少年顿时将眼珠子翻到了天上去:“蠢货!”
林峰气得捏紧双拳:“你骂谁是蠢货?”
那少年眼珠子依旧上翻,显出浓浓的鄙夷来:“谁应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