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成瘾:病娇少帅的娇妻是大佬(572)
她很久很久之后才想通。
何必为难他,又为何为难自己?
他肯让她爱着,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能祈求他违背天性,也去爱她?
云乔侧过身,抱住了他的腰:“我做了个梦,梦到了弯弯。都怪我们谈起了她,所以才做了这个梦。”
席兰廷:“以后不提了。”
云乔嗯了声。
席兰廷又道:“也不要再哭了。”
“好。”
两人回了家。
云乔因为车上睡了一觉,又因为噩梦,情绪始终有点低落。
她睡不着,见席兰廷睡熟了,就爬起来吩咐席尊去弄宵夜给她吃。
其实也没胃口。
若席兰廷也醒了,至少他知道,她只是半夜饿了才起来。没有其他原因,不必担心她。
很快宵夜来了。
云乔也没胃口吃,只是干坐了片刻,只顾出神。
独坐,她惊觉自己又被往事魇住了,急忙端坐,寻了本书看。
一开始看不进去,强迫自己读了几页,倒也慢慢被故事吸引,沉浸其中,将往事彻底丢开。
凌晨两点半,她总算酝酿了睡意,回房去了。
席兰廷一直没睡,又不便打搅她,叫她更难受,故而躺卧着等待;待她进来,他心口微微一松。
云乔上床就环住他的腰,往他怀里拱。
席兰廷假意梦中翻身,将她搂住,呼吸尽量均匀。
云乔叫了声他,他梦呓似的支吾了声,云乔便不再说话了,片刻也睡熟。
这件事算是揭了过去。
转眼三月过去了,天气温暖了起来;若是日光充足,简直热得有了点暑意;一下雨又冷得有几分刺骨。
云乔每日上学,中袖衣衫,加一件外套:热了就脱,冷了就添。
她收到一封电报:徐寅杰回来了。
云乔便很欢喜,让席荣派个人去火车站,等着接徐寅杰。
她也和席兰廷商量:“等他回来,我要请他吃个饭。”
“可以。”席兰廷说。
“你要不要去?”云乔问。
席兰廷翻开了书——云乔用心脏给他制成的神巫密咒,慢慢读了起来,“不去,没兴趣。”
他从来没把徐寅杰放在眼里。
云乔故意逗他:“你这么放心?”
“不放心又能如何?”席兰廷也故意叹气,“太太又不肯听话,我又不能强迫太太不社交。”
云乔笑着亲他。
席兰廷一直没把徐寅杰当个情敌,也对这小孩子没兴趣,懒得给他面子。
周四时,徐寅杰到了燕城。
他傍晚时候到,席家的随从接到了他,在火车站附近的公用电话给席荣回电。
席荣告诉了云乔。
云乔让随从把电话给徐寅杰,对他道:“我明日去看你。”
徐寅杰的声音,洪亮有力:“不用,我明日去学校报到,到时候学校见。”
云乔听他活得挺旺盛,放了心。
翌日,徐寅杰和其他两名同学都回了学校,销假、准备上课。
校方与医学系、医学会的人,都热情欢迎了他们回来。
第910章 那是个女孩
徐寅杰等五名同学去了南边参战,然而却只有三人回来。
军医位于后方,他们中都有牺牲,战事的惨烈不是远在燕城的人能想象到的。
医学会来了几位管事,既欢迎三位同学回校,也想听听他们的见闻。
徐寅杰和两位同学,便上台讲述彼此经历——他们三个人在同一个部队,只是打仗时候在不同战场,相约着一块儿回来。
牺牲的那两位,都挺惨。
一位是抬伤兵的时候,遭遇了偷袭,被炸弹炸死了。
另一位更惨,是被自己人杀害了:一名伤兵被截肢了一条腿,反复高烧,意识昏沉中发了狂,把医护当成了敌人,拿起水壶砸。
那位同学为了保护两名护士,自己挡在前面,被水壶砸破了脑袋。
战场上最缺消炎药了,他自己舍不得用,只让同侪缝合了三针。后来高烧不退,加上临时转战场时候下寒雨,又淋了雨,人很快就不行了,痛苦而死。
云乔班上众人、老师、校方和医学会的人听了,都沉默唏嘘。
至于回来的这三位,运气比较好,没遇到偷袭,也没有伤兵发狂,全须全尾的。
上午没上课。
下午是药理实验课,徐寅杰不需要上课、考试,也可以毕业,这是医学会在他们去战场时候承诺的,所以他逃课了。
云乔也走了。
姜燕瑾跟着他们俩跑了。
“……去吃饭!”徐寅杰情绪很饱满,“我请客。”
“理应是我请客。”云乔道,“我请你。”
徐寅杰:“我还要带上个朋友,他临时住我家。昨日我们回来太晚了,他怕家里还没准备好。”
云乔:“我请,你叫上他。去悦来居吧,吃鱼羹如何?”
“好。”
他们先去了徐寅杰的公寓。
徐寅杰家的次卧,被朋友借住了。他们回来时候,那朋友正在擦窗户,高高挽起了袖子干活。
“嘉映!”徐寅杰喊了他。
那朋友放了抹布走出来。
他是很标准的南方男人,约莫一米七的身高,在徐寅杰旁边显得有点矮,不过生得白皙英俊,很好看。
云乔愣了下,姜燕瑾也微愣。
徐寅杰便介绍:“嘉映,这位是云乔,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心上人;这位是姜燕瑾,我同学。”
然后又对他们俩说,“这是叶嘉映,他也是燕城人,在欧洲学的医术。他刚回国,到广州的时候那边征召军医,他就直接去了,还没告诉家里,所以他家里不知道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