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映上前，分别跟云乔和姜燕瑾握手。

“你们忙吧，我收拾收拾房间。”叶嘉映随意寒暄几句，就打算继续干活。

徐寅杰：“别忙了，咱们出去吃饭。”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叶嘉映道。

徐寅杰揽了他肩膀，非要拖他去：“别客气，我们去吃鱼羹。”

叶嘉映还是不太想去。

不为旁的，云乔和姜燕瑾两个人的目光实在太锋利，他有点承受不住。

但徐寅杰非要拉着他去。

他没办法，只得跟了去。

路上，云乔和姜燕瑾乘坐一辆车，姜燕瑾就问云乔：“姑姑，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是个姑娘吧？”

“是个女孩子。不是你眼花。”云乔道。

姜燕瑾：“徐寅杰他知道不知道？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一无所觉。”

云乔：“他估计不知道。他原本就是憨憨。”

姜燕瑾：“……”

第911章 帮她的忙

一行人去悦来居吃饭。

姜燕瑾知晓叶嘉映是女的，便不怎么答话，怕问错了什么。

他只问徐寅杰，关于战场上种种。

叶嘉映沉默吃菜，也不怎么讲话。

“嘉映，这家鱼羹如何？”徐寅杰问她。

叶嘉映：“很好吃。”

“你以前吃过吗？”徐寅杰又问。

叶嘉映点点头：“以前的更好吃。以前我爹在世的时候，时常带我们过来吃饭。悦来居的大厨，之前是老洪，他是御厨；现在是小洪，他是老洪的侄儿，只学得三成本事。”

众人听了，觉得有趣。

云乔趁机问：“你父亲已经不在了？”

“去世多年了。”叶嘉映道，“我拿了朝廷助学金出国学医，他正好那一年去世。”

“你是朝廷的资助生？”云乔听了，有点惊讶，“那好多年了啊。”

毕竟，朝廷已经没了五年。

“我是最后一期，出去第六个年头了。”叶嘉映道，“我十五岁出去的。”

她今年二十一了。

云乔暗揣她女扮男装的缘故：在前朝，女子是没资格参加科举。

后来兴起的助学出国交流，也是以男童、男子为主，女子极少。

国外是更广阔的天地，而出国留学的资格考试，只讲究成绩，不会像科举那样搜身，容易混过去。

那时候朝廷开了燕城的海港，世界的风吹到了燕城，燕城那时候就兴办西医、女子中学等。

有些人接触到了外界思潮，思想开阔，加上聪慧过人，自然就要想尽办法出去。

只是不知道，她学成归来，为何会做男子装扮？

将来又打算如何？

饭吃到了一半，叶嘉映倏然感觉腹中坠痛。

她以为饭菜不太合乎口味，有点吃坏了，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站起身时，云乔因坐在她对面，瞧见了一点端倪。

“我要不要多管闲事？”她迟疑了下。

犹豫再三，云乔对徐寅杰和姜燕瑾道，“你们俩喝点酒聊聊，我下去买些东西，回头带给七爷。”

徐寅杰眸子一黯。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云乔转身走了。

徐寅杰叹了口气。

姜燕瑾便说他：“她结婚好些时候了，你别这如此样子，令她为难。”

徐寅杰灌了口酒，闷闷的。

他也去了趟洗手间。

叶嘉映还在洗手间里，徐寅杰进来就喊：“嘉映，你好了没有？你进来大半日了。”

叶嘉映：“快了。”

又说，“最近不常吃河鲜，我有点闹肚子了。”

徐寅杰不免失笑：“你这脾胃太差了，时常要闹闹肚子，这都好几回了。你是不是每个月都得闹一回肚子啊？我都替你记着日子了。”

叶嘉映：“……”

徐寅杰说者无心，继续回到了雅座，和姜燕瑾说话。

云乔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拎了纸袋，直接去了趟洗手间。

她到男厕门口，故意粗了嗓子：“有人没有？要锁门了。”

叶嘉映急切出声：“有人有人。”

云乔见只她一人，便反锁了门，敲了敲她这边隔间。

叶嘉映更急：“别催，快了。”

云乔出声：“是我，我是云乔。”

叶嘉映心里咯噔了下。

“你开个门，我买了条新裤子给你。”云乔又说，“还有月经带和纸。”

短暂沉默了一瞬，叶嘉映把门开了个缝。

云乔递了进去，转身走了。

第912章 一战成名

叶嘉映片刻后出来。

她今日穿了条浅咖色背带裤，白色衬衫。后面弄脏了点，其他人没留意到，云乔正好瞧见了。

她去附近成衣铺子买了条相似的。

这条不是背带裤，而是很普通的浅咖色西裤，只是叶嘉映仍把衬衫别在裤腰里，像徐寅杰这等直男就没发现哪里不妥。

至于弄脏的裤子，叶嘉映悄悄下楼了一趟，连同袋子放在徐寅杰汽车后座了。

幸而她拿着徐寅杰的汽车钥匙。

她不在的时候，云乔跟徐寅杰打听她。

“……嘉映是以专业第一名毕业的，又在医院工作了一年。”徐寅杰说，“他一直励志报效家国，这才回来的。

你们还不知晓他的丰功伟绩。他救了楚司令的命，南边名声大噪，好些西医院和军阀的军军医院抢他。”

徐寅杰又仔细说了叶嘉映救楚司令的事。

叶嘉映一出手就名震一方，她绝非籍籍无名小辈。

云乔：“济民医院很缺医术好的医生，更缺华人医生。你问问她可愿意？”

徐寅杰为难：“他恐怕不愿意。福成医院的院长，认识第四护国军司令，楚司令推荐了嘉映去福成医院，那边高价招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