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未婚夫的腺体后[GB](103)
在往常,卫瓷总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舷窗外,他出来的机会太过于珍贵,被困囿于那座牢笼般的宫殿里,与囚犯也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即使是这样并不优美亦不壮丽的寻常景色,他也会珍惜地收入眼底,看着刚刚拿到驾驶执照的学生们一个个开着敞篷式的单座型飞行艇飞掠而过,传来年轻又鲜活的吵嚷声。
但在今日,他却神情不自然地低垂着头,不时挪动一下上半身,那双漆黑的眼瞳聚焦对准的不是舷窗外,反而频频瞄向自己的胸口。
爱尔柏塔盯着明显心不在焉的男人,一双长耳朵晃动两下,在卫瓷又一次垂眸时,不厌其烦地用尖细的童声唠叨着,“您难道这么快就对这边的风景感到厌倦了吗?还是太贪心,想要的又一次膨胀了?只是乘飞行艇出来放风还不够吗?……说实话我也觉得有些无聊。但您如果想要更多自由的空间,应该去跟执政官大人提出来,用各式各样的方法……让她满意才行。”
兔子玩偶的话基本没有被卫瓷听进去,他的脑海中仍有昨日鬼使神差地使用终端了解穿环事宜的那些画面,糜艳的不断闪过,他感觉喉咙一阵渴意,却久久未移开眼。
要……做到这样吗?
他心绪翻涌,放下了终端,那是艾妲不久前才带给他使用的,型号老旧,通讯信号被静默,但却能浏览部分搜索页面。他尚不知道一切的记录都会被同步给玫瑰堡宫,怀着一种自己都讲不分明的心思输入了……艾妲的那种趣味。
元帅此前对这些身居高位的Alpha们私下里隐秘的爱好虽不到一无所知的地步,但也仅限于粗浅的表面了解。他知道他们会在府邸中豢养年轻纤细的舞伶,名义上是舞剧的表演者,实则只是因不能太过恶劣地对待门当户对的伴侣,用这些低贱的、见不得光的玩物来纾解更下流的欲望。
他看过那些糜艳的、冲击的图景,才知道舞伶取悦人的手段有如此多种。他们戴银质的口枷,一直锁到耳后,钥匙自然在掌控者手中。胸前穿有精细的金属环,坠着璨然生辉的昂贵珠宝,跪着膝行时,有宝石相撞、啷当作响的清脆声音,被人按住抽/动时,浑身震颤,那声音更为短促、激烈。椎骨向下,则是毛茸茸、湿漉漉的一簇人工兽尾,连着隐隐泛光的银质塞。
当人显露兽性,他们供其尽情撕咬发泄。
卫瓷将自己放在与他们同样的处境中,竟没有感到过多的难堪。他自然有自知之明,再没有做帝国执政官伴侣的资格,那他在她身边,又是做何用处的呢?
他只是想着,做到这些,艾妲会感到满意吗?会答应他、允许他……
元帅确实不自觉地接受了,他的恳求只有通过Alpha来实现这一路径。
爱尔柏塔仍在喋喋不休,卫瓷闭了闭眼,他能够忍耐疼痛,也能够忍受往后时刻拉扯到、摩擦到的那种异样感,他已承受过羞愧与耻意的煎熬,可以自己做完这件事。
但是否合艾妲的意愿呢?她会更青睐于他自己准备好一切,供她玩赏,还是更享受穿刺时疼痛的瞬间。
卫瓷无法确定,他总是对如何揣摩少女的心思这样迟钝。从前如此,现在即使有意逼迫自己,他依旧鲜少猜准艾妲的想法。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手心,迟迟不能有所决意。
那么,为了让她感到满意,为了得到她的嘉赏,还有什么其他的捷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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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瞧您干了些什么!作为合格的管家,这座宫殿里一切设置上的微小变动,爱尔柏塔都察觉得到。您怎么按下了冷热置换的按钮,您总不会没用过针雨淋浴吧?这样子就没法有热气出来了。您是首都星人吧!是的吧!”
爱尔柏塔一路蹦跳着上楼,来到了盥洗室外,他的动作很快,几乎只在花洒开始运作的一分钟后,兔子玩偶便立时来纠正异常。
只有银河外缘的恒星才会吝啬于将能源用在洗澡水上,那些怪人只用温冷的水淋浴,毕竟那片荒凉贫瘠的星区唯一的核能来源是向邻近的富庶星区借用,同时向对方输送大量劳工,所以养成了那种习惯。但在首都星,从没有能源浪费这一说,即使是星际宠物,都是能用热水与超声波烘干的,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故而当卫瓷切换用温冷的水流,爱尔柏塔立马将他当白痴看待,又用自己管家的权限帮他调了回去。
“这就是一个全能型高智能管家的作用了,在您出错时以最快速度帮助您回到正轨。”
四壁光滑的浴室里,卫瓷上身赤/裸着,打湿了的墨黑长发沾在背部,在新年节庆过去后,首都星的室内不再维持恒温,一丝轻微的冷意侵入皮肤,却没让他有什么反应。
他的声音很低,却足够爱尔柏塔听见,“爱尔柏塔,我就用冷水。”
“您……您?”
“是我有意的。”
卫瓷重又站回到淋浴间的中央,不远处浮显着一块半透明的光幕。灯光闪烁着,有各种选项可供选择,寰宇流行乐、古地球古典乐、有声星际冒险小说。他用不上那些功能,只是沉默地任带着寒气的水雾将他包裹,四周墙壁与脚底都有强劲的水柱各个角度喷涌,冲刷过男人肌肉结实的躯体。
那确实像一场雨,将他浇了个透彻。卫瓷感到自己的体温在缓慢降低,他的长发吸饱了水分,沉重地坠着。
身为Alpha的元帅是不畏惧寒冷的,他那时甚至不知寒冷为何物。军人总能克服各种恶劣气象,他遭遇过凶猛而滂沱的冻雨,自然毫发无损,回想起来只有衣物湿透的一种粘腻的难受,他头脑清明,没有因雨水中的冷意受到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