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未婚夫的腺体后[GB](104)
但Omega的体质有所不同,即使他经受过十余年的操练,但那三次腺体手术还是留下了隐秘的创伤。站在冰冷的水柱中,卫瓷竟克制不住地牙关打颤,升腾起一种想要立刻离开浴室的脆弱冲动。
他的心头漫上一阵苦涩,所幸他善于忍耐的优点承续了下来,卫瓷站够了时间,在产生晕倒的可能前,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走了出去,没有经过超声波烘干器。
爱尔柏塔在楼下等他,颇有些迷惑不解,“您这是做什么呢?您现在这副身体,可是很容易出现各种状况的。”
卫瓷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有一丝昏沉,但并不明显。
之后连着数日,他雷打不动地在盥洗室站满足够的时间,但只是全身冰凉,头脑昏沉,并未得到他希望的结果。在他枯坐了许久,最终疲惫地于浴室里沉沉睡去后,隔日醒来,他终于又感受到,标记成结的第二天,那种绵密而磨人的烧灼感
卫瓷就这样浑身滚烫的,等来了夜晚光顾的执政官。
如水的月光中,艾妲的神情晦暗不明,她伸出手,触碰了下面前跪着的男人的脸颊,感到那温度有一丝不寻常,热烫得惊人。男人驯顺地贴着她的手掌,眼睫低敛着,眼角处烧得发红。
他又发热了。一幅神志不怎么清醒的模样。
艾妲稍微凑近了些,她确实喜爱那种高热,熨烫着她的指尖,让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留下一道显眼的掐痕,她轻声问,“你自己搞的?”
爱尔柏塔的汇报巨细靡遗,执政官自然知晓。
卫瓷沉默着,或许是因热度而思绪迟缓,只是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口腔内更是温暖,他小心翼翼地舔/弄着,那双漆黑的眼瞳里,隐隐有着水光。
过了片刻,艾妲将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往他的胸膛上抹了两把,拢住了他饱满而热烫的皮肉,感受着那股令人舒适的热意。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元帅还是保有那份敏锐。他感知到了,他发着高热时,于她而言有着额外的趣味。
他确实学会取悦人的手段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他,“这样卖力,是有什么愿望想让我实现吗?”
卫瓷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眼,他声音低哑,“……艾妲,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妹妹?只在飞行艇上,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第64章
艾妲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 那双澄蓝色眼眸倏忽闪过一丝讥讽,“她已经不在首都星了。”
“……”
卫瓷的眼瞳骤然睁大,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那份任人磋磨的驯顺竟一时消散了些许, 让艾妲在心底里冷冷地笑了一声, 到底还是一半真一半假。
她的手抚摸过男人热烫的胸膛,重重掐了一下,露出一个像她姐姐一般的浮于表面的笑容,“你的妹妹的话,在你执行死刑前,已经跟随她的丈夫去往天环星区的奥里昂星了。”
手掌下刚刚紧绷着的身躯一下子放松下去,卫瓷重又低垂下眼,脸庞上浮现一抹愧色。
艾妲看在眼中,只冷淡地把玩着他鼓涨满溢的胸/肉,并不言语。
那份虚构的叛国罪名自然不会牵扯元帅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继承了绝大部分的财产,亦没有媒体找她的麻烦。元帅相当注重家庭关系的隐私性,或许是因为他父亲当年的再婚实在荒唐,在他与仅剩的家人,妹妹卫木月共同生活时,首都星的新闻媒体无法挖掘到任何一点他的私人信息。故而其实绝大部分公民都不知道元帅还有这么一位家庭成员。
艾妲不认为卫木月会过于悲痛。在元帅府,卫瓷曾经哀求着她放他离开,他想见见自己的妹妹,那自然是痴人说梦。后来他被关进弦乐宫时,艾妲默许了他与外界短暂的、受监视的通讯。卫瓷的通讯对象只有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从他们的对话来判断,元帅并不是个讨喜的兄长。
在这段关系里,他也是一厢情愿。那边年轻的女声掺杂着些许不耐,艾妲静静地听着,倒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她与她的兄长们之间的关系要比这糟糕多了。
在后来,元帅被至高法庭公开定罪,卫木月在判决公示的几日后,便跟随她因公职调动的丈夫一起去往了天环星区。奥里昂星邻近银河外缘,距离首都星有数万光年,并且越是外围星区,星轨建设越不发达,除非驾驶星舰,来往极为不便利。
她大概并没有考虑过回程,亦没有想过在死刑执行前的九十天里为卫瓷做些什么。疑惑、愤怒、恐惧、质问、悲痛、不可置信,她没来得及展现这些情绪,就已匆匆离开。
露西拉曾向奥里昂星的决律庭裁断官询问过卫木月夫妇的近况,答复是他们的生活平静且幸福,奥里昂星太过偏远了,首都星的消息,甚至鲜少能够传到这里来,至高法庭的死刑执行名单亦如是。
她毫不在乎,也可以说漠不关心。艾妲没有了再投去关注的必要,最后一次得到的情况说明是,卫木月似乎已经有孕在身。
艾妲回想着那些零散的碎片,一缕和暖的薰风穿透窗缝,吹拂着飘动的薄纱。刚才被男人触感热烫的皮肉所挑起的,一分轻微的兴致,莫名地被风吹熄。
她感到无味。
执政官拧起眉,抽回了自己的手。卫瓷正发着高热,又跪得膝盖发疼,勉强支撑着,只为提出那一道请求。在说出口后,他便再难忍耐那种昏沉感,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前栽倒下去。
两人靠得如此近,本应倒在少女的怀中,但艾妲往后退了一步,提起了自己的裙摆,眼神冷淡地看着男人摔在长绒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