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未婚夫的腺体后[GB](125)
卫瓷已经躺在里侧,多么新奇,艾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不过几日前,没有她的首肯,他还只敢跪在床边,背对着她,塌下腰,或者面朝着她,低头含入口中,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他颤动的眼睫与嫣红的嘴唇。
他是一件尚称得上好用的物件,他属于这里,从不是这里属于他。
但丧失记忆的卫瓷明显并没有这个认知,他不知死活地,真的将自己视作为艾妲的另一半,她的丈夫。当少女在他身侧躺下,卫瓷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总不自觉有着照顾她的冲动,仿佛理当如此,即使他自己是一个怀孕的Omega 。
还亮着的床头灯仅有一团模糊的光晕,他看不清艾妲的神情,也无从知晓,执政官正摩挲着手指,仿佛指尖正磋磨着什么人一样。
“艾妲……能告诉我一些,我们过去的事情吗?”卫瓷轻声问道,他还沉浸在初见面时执政官宽宏的温柔里,想当然地以为他们是一对佳偶。
毕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只是还未出生。
艾妲望着床顶垂坠的帷幕,嘴角勾起一个带着淡淡讥嘲的笑容,“最初,是由我的父亲为我们定下了婚约,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这桩婚约被取消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标记了你。”
她侧过脸,指尖触过男人颈侧腺体的位置,于昏暗中微微一笑,看得卫瓷喉头发紧。
他无端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动作轻柔地拥住了少女,他温热的胸/肉几乎要贴上执政官的鼻尖。艾妲蹙紧眉头,刚才尚还有衣物的遮掩,此刻却是赤/裸着的,因处在孕期的缘故,那里似乎更鼓涨了些,微微颤动着。
她伸手搭上男人的腰,紧实得没有一丝赘肉,她不禁加重了些力道,掐出淡淡的红痕。
玛芮嘉,她想着,垂下了眼睫,并没有再做什么。
但男人似乎被那股馥郁的花香撩拨起来,他是善于忍耐的,包括欲望,他会强压下所有难堪的潮欲。然而在做过一切的伴侣面前,他总多了一分坦然。
卫瓷握住了少女冰凉的手,一路向上,覆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那股凉意激得他胸口起伏几下,艾妲盯着他,感受着手掌下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柔软触感,神色复杂,混杂了讶异与难得的一丝茫然。
他低声说,“帮帮我,艾妲。”
第75章
“……”
那具温热的身躯贴紧她,艾妲低敛着眼睫,咽下了涌上喉间那些带着讥嘲的话语,微微用力掐了一下, “难受吗?”
她又用回了还是殿下时那种温柔的声调, 自然令男人心神荡漾。
卫瓷低声说, “有些胀。”
二人的信息素粘稠得混杂在一处,床头灯发出的模糊的光晕,隐隐约约照出男人鼓涨的胸部,以及从她指缝中漏出来的,一圈有些凹陷的红肿。
这是他因怀孕而起的部分生理上的变化,扰人的胸前的胀痛感将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生产。他承担着这份辛苦,自然而然地向伴侣倾诉,就像绝大多数的Omega那样。
艾妲感到一分新奇,她已经习惯元帅沉默地承受一切,因为难堪而一语不发。他惯常是将自己狼狈的一面掩藏起来,避免/流露出更多身为Omega的脆弱与无力。
但其实在他的认知里,也是能够理所当然地向自己的伴侣袒露困窘、低声示弱的吗?
那他之前将她视作什么人?艾妲定定地盯了他几秒,低下头,舌尖舔过,男人颤栗一下,并未瑟缩,反倒不自觉收紧了肩胛骨。
“……!”
艾妲漫不经心地想着,他的叫声也没有收敛,不是往常那种低沉沙哑,含混的,难耐的,像是某种受伤的兽类,嗓音变得细了,掺杂了一丝明显的粘腻与欢愉。
失去记忆之后,元帅确实有许多地方不一样了。
她退后了些许,抿了抿莹润的嘴唇,垂眸去看,那一处肿胀得有些可怜。执政官纵使再繁忙,总是不忘抽出空来询问医生情况,她明白这种内陷也是孕期常见的症状,需要有意地纠正,不然难免影响后期的哺乳。
艾妲用手指牵拉了几下,看到男人蹙紧了眉,她难得耐心,“痛么?”
卫瓷本欲脱口而出“没什么”,他一贯擅长忍耐,且不屑展露软弱,但或许是因孕期情绪影响,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带着些哑的“有点。”。
他捧住少女的脸,吻上她的唇角。
“唔……”两人很快分开,艾妲的神情在一片晦暗中看不分明,那双澄蓝色的眼眸中光芒流转,她轻声问,“这样会好点?”
少女的脸庞轮廓柔和,昏暗的灯光晕染上一圈忽明忽暗的亮边,卫瓷不自觉放轻呼吸,点了点头,又看到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凑近来,搂上了他的脖颈。
他们像一对真正的亲密无间的爱侣,拥抱住了彼此,卫瓷心头一片热烫,他看不见艾妲的神情,只珍惜地轻抚着她的肩背。
她身前的柔软贴上了男人鼓涨得过分的胸膛,卫瓷头皮发麻,双颊发红,耳边传来她轻柔且动听的声音,“我不能时时刻刻地陪伴你,你要习惯自己来。”
卫瓷任她牵住自己的手,手掌覆上,他垂下眼,能看到那一处凹陷。
“挤出来试试。”
“……”
“我会跟医生说,给你配一个矫正器。”艾妲看着男人,他从耳根一直到脖颈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正无措地低着头。执政官替他撩开一绺垂落下来的长发,“为了不影响哺乳,你要自己反复地做。”
卫瓷抬眼与她对望,漆黑的眼瞳蒙着一层雾气。那里面虽有着狼狈,但更多地只是一种柔软的无奈,他还不到被孕期的各种反应折磨到心力交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