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孙捡恩心跳爆炸疯疯癫癫多不好。”
孙捡恩:“心跳爆炸?”
她不是很相信,手指点了点卢椋的胸口,“现在吗?”
卢椋握住她的手,“很可惜,现在已经降低许多了。”
孙捡恩不肯移开手,正好卢椋的外套没有拉到顶上,她的手正好可以放在卢椋毛衣的胸口。
卢师傅不是很怕冷,或许因为地域原因,也算娇生惯养长大的孙捡恩更畏寒了。
孙捡恩的手在外面吹了会风就冷冰冰的,她这样的动作像是取暖,还要试探看卢椋的表情。
石雕师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风吹的卢椋的刘海乱飘,她不知道她自己才像画册里的造像小稿。
孙捡恩不懂什么道法和佛法,她只知道现在她想要点燃卢椋的心跳。
掌下的心跳跳得有力,似乎还残留着孙捡恩情话的余韵,比平时快了一点点。
她望着卢椋,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我想要卢椋像下午那样亲我。”
卢椋的笑容僵在嘴角。
下午那样。
是哪样?
亲过太多地方了。
几乎是同步,孙捡恩掌心下的心跳瞬间加快了。
卢椋没有说话,孙捡恩的话很容易打乱她的频率,只能依靠多年的社会经验达成表里不一。
“哇。”
孙捡恩的眼睛像是被心跳点亮了,“卢椋,你没有骗我。”
她的高兴难以遮掩,天生的冷淡在这个瞬间被驱散,“你这么容易激动?”
卢椋的手背覆在孙捡恩的手背上,嗯了一声,一声像是轻哼,“我从来没有骗你。”
“可不可以松手了,这位客人。”
她的声音并不轻佻,孙捡恩却莫名耳热,一瞬间她像是消费卢椋的客人。
虽然这样的表达也没错,她们一开始就是客户和老板的关系。
“哦。”
孙捡恩想要撤回手,卢椋握着,又像是被固定住了,她不得不挣扎了一会,无果后抬眼,“你不松手吗?”
卢椋:“不是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现在就要松手了?”
石雕师傅也不可能完全节节败退,她虽然很费解孙捡恩到底喜欢她哪里,却没有开口问。
偶尔感觉是身体,偶尔感觉是照顾。
依赖或许是一条龙服务,可能是初来乍到的一眼效应,类似印刻现象。
卢椋试图说服自己换成其他人孙捡恩也可能会这样,但她又无法说服。
那就顺其自然。
理智已经无法阻止她身体靠近的本能,欲望和情感像是火焰,足够让石头从里面裂开。
孙捡恩的手被卢椋紧紧握着,触感都令她无比着迷。
安璐问她喜欢石雕师傅什么,是因为她说的试试吗?
那充其量只能算开端,那是孙捡恩第一次意识到卢椋身体带来的吸引力。
更多的还是她本能地想要。
卢椋不会知道,她是孙捡恩二十年来的第一个主动想要得到。
不需要别人允许。
只是因为想要,就去行动,不算势在必得,还没到念念不忘。
孙捡恩:“那我不松手,你一直牵着我走。”
她微微推了推卢椋,很轻的力道,更像是把卢椋拉得更近,“谁先松手,就加十分钟。”
卢椋失笑半晌,“捡恩,你更适合做生意。”
孙捡恩:“我只和你做。”
她们绕着村子走了几圈,握着的手在冷风里扣得更紧。
卢椋引导着前行的路,她们最后停在一个虚掩着的门前,门口亮着灯的下边有个介绍牌,写着这栋建筑的建成时间和简介。
孙捡恩看到上面电影院的字眼,好奇地问:“村子里还有电影院?”
她算了算年份,“建成的时候我妈妈五岁。”
卢椋:“我小时候好像也来过这里。”
孙捡恩:“你小时候?”
卢椋点头,“我小时候爷爷还没退休呢,和我爸爸一起开厂子,也会外出采石。”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村子还有个采石场。”
“今天太晚了不适合去。”
她们站在这座废弃的电影院门前,门口还堆了很多木柴,似乎成了隔壁的杂物堆。
防潮的毯子盖在上边,似乎有什么小动物听到动静迅速跑了。
里面漆黑一片,也太安静,孙捡恩握紧了卢椋的手,看向虚掩的门,“要进去吗?”
“可以进去吗?”
她长了一张遗世独立的脸,却被养得很听话。
孙捡恩迟来的叛逆对象颔首,“可以,上次我来这里,白天还有孩子在里面玩呢。”
孙捡恩:“可是里面好黑。”
卢椋:“里面不破的,最近维修,堆了一些材料。”
“我小时候也有一些演出在这里举行,比如送戏下乡……”
“邱艾现在好像也是这类剧团的演职编外人员。”
孙捡恩:“你们才聊了这么一会,就知道这么多了?”
路灯是很老旧的款式,地上两个人的影子已经进入了这扇大门。
卢椋:“这算很多吗?”
“我更想知道孙捡恩的从前。”
孙捡恩:“我的?”
卢椋推开这扇门,老木门还没有维修,插销早就坏了,挂在门上摇摇晃晃。
门外的路灯洒进里边,孙捡恩看到了环形的会场,和与会场平行的木椅子。
昏暗里尘埃也在浮动,外边的冷风吹进来,原本堆积的落叶也滚了几圈。
卢椋:“不用害怕,我一直牵着你。”
老电影院不过是拍戏用的道具,这些年村委会陆陆续续翻新过,也能看到一些修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