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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恩不知道(97)+番外

孙捡恩打开窗户,“卢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这里?”

卢椋握住她的手,冰得孙捡恩吓了一跳。

以往都是石雕师傅的手热乎乎的,孙捡恩才像冰窖人。

但孙捡恩跳舞好久,浑身都热,就算大部分额发都用夹子固定,鬓发也被汗打湿。

她额头饱满,这样大光明的发型只会把她的五官凸显得更精致。

室内一直开着灯。

一扇窗户隔着明亮与昏黄,晚星伴月,卢椋忽然隔着窗户拥住了孙捡恩。

孙捡恩不知道发生什么,但卢椋的拥抱只会让她开心,她的声音更柔软了,“你不是去采石场了吗?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卢椋:“不是。”

孙捡恩又问:“那是回到厂里发生什么了?小猫惹你生气了?”

她陪着卢椋做碑,没少看海参猫作祟,卢师傅好不容易休息,那死猫就喜欢玩跳伞,从高处落下,砸在卢椋怀里。

孙捡恩想:我都没这么理直气壮。

卢椋:“也不是。”

孙捡恩猜不出来了,“那是怎么了?”

卢椋:“捡恩,能认识你真好。”

她平时一副我是老派恋爱主义者,进度太快她会回避的姿态。

今天无论是电话还是当着面都表白,反而令孙捡恩怪异,像是先报喜再报忧似的。

孙捡恩看向卢椋,面带疑惑,“你要和我分手了吗?”

卢椋:“什么?”

孙捡恩眼眶红得很快,“卢椋,这才半个多月呢。”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卢椋也没想到孙捡恩反应这么大,“你想哪里去了,就允许你说卢椋我喜欢你,想要永远在一起,不允许我回几句?”

她垂眼看孙捡恩的脸颊,孙捡恩身上还残留着跳舞的热气,简直像刚出炉的糯米糍,还是撒了草莓粉的那种。

孙捡恩像是小哼了一声:“那你也没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卢椋骤然升起的命运安排感瞬间被孙捡恩的可爱占据。

她捏了捏孙捡恩热热的耳垂,“我想。”

孙捡恩:“想说?”

“我又没有不让你说。”

卢椋:“我想和孙捡恩永远在一起。”

孙捡恩眉眼弯起,刚才骤然的情绪像是涂上的脂粉,更像卢椋从小到大画册里默写出来的小像了。

她的祖辈以凿石为生,父辈铸造神像,卢椋找到了造像爱人。

这又怎么不算一种石头的归宿。

她和孙捡恩隔了窗台,她趁对方愣神翻窗进去,不忘关好窗户,还是锁上的那种。

“捡恩,一个人在家到时候也要锁好门窗。”

孙捡恩听不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卢椋的那句永远。

她喜欢石雕师傅的原因很复杂,好奇居上,依赖折中,更多的是那天蒙蒙雨中的对视。

说不明也道不清的——

就是她吗?

卢椋的转变太奇怪,孙捡恩再自信彼此的吸引力,也明白卢椋某些方面的固执。

卢椋很爱她的爷爷奶奶,会接受相亲考虑的都是本地女孩,也没有拒绝亲朋好友这方面的关心。

怎么看谈个外地女朋友都不是她人生规划清单的一项。

所以她会有约定期限。

孙捡恩问:“你不是说只给我两个月吗?”

卢椋:“可你说永远。”

孙捡恩:“我……”

卢椋不让她接话:“我也想要永远。”

孙捡恩:“具体的呢?”

她望着卢椋,手不自觉地给自己的练功服垂下的绸带打结,更像是一种自我打包。

二十岁许诺的余生很轻易,也很珍贵。

要是错过了,会后悔的。

卢椋:“具体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看张照片。”

也不知道孙捡恩最近和蓝迁网上鬼混摄取了什么内容,问:“你难道有爱而不得的人,把我当替身吗?”

卢椋:“什么爱而不得,我不会爱而不得。”

她靠着窗懒洋放松地站着,把手机递给孙捡恩,“你看。”

相册里是她从硬盘拷下来的照片,从草稿到成品,还有雕刻过程,这些都是毕业设计答辩需要的资料。

孙捡恩越看越觉得稿子上的脸很熟悉,她眉头越蹙越深,卢椋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

孙捡恩捧着手机,抿着嘴唇问:“你暗恋的是我妈妈吗?”

卢椋眼前一黑,“哪里像你妈妈了?”

她迅速翻到最后一张,是玉雕的成品。

加上布展的灯光和周围环境的烘托,玉雕因为灯光染上温度,标志性的柳叶眼,秀美的鼻子,丰润的嘴唇。

加上这长颈,孙捡恩也迷惑了。

她想到卢椋问过她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她猛地偏头,对上卢椋的眼神,“这难道是我吗?”

卢椋:“不是,你这里……”

她指了指孙捡恩的眼尾,“没有一颗小痣。”

孙捡恩又看了半晌。

“像吧?”

卢椋也吐出一口气,“昨天我忽然想到,都吓到了。”

“我们之前没有见过,我也不关注舞蹈,更不会去剧院看舞剧话剧什么的……”

“在遇见你之前,更不知道你妈妈是谁。”

“哪怕她也算我们这走出的名人。”

卢椋的手撑着窗台,改成舞蹈室的卧室贴着镜子,映出她和孙捡恩的身影。

“捡恩,我们之前毫无交集。”

她低下头,孙捡恩的舞鞋贴着她的运动鞋。

她们是不是可以以这样的贴近走完余生呢?

这是一种赌博吗?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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